汪田甜听了郝?的话道“你先别冲动,你那里还有别人吗?”
郝?应了一声,“这次被抓来的人不止你一个,还有一百多个普通人。我们和警局合作,过来营救人质。”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房间里了,还没有机会出去看看,但我希望你能听你领导的话。如今外面到底怎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你独自一人上来太危险。”
郝?抿抿唇,“可你在那边更危险!我放心不下你!”
汪田甜“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如今既然这里有那么多人质,那就容不得我们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出去的,刚好你的扳指升级完成了,我们到时候可以里应外合。”
郝?不说话,显然,他一点也不满意汪田甜的这个主意。
汪田甜听他不回答,叹了口气,“听话!”
汪田甜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是非要救这些人,只是因为如今刚好撞上了,而她的男朋友是军人,她不能让他的身上背了脏污!
“那我要一直和你保持联系,我要听到你那边的动静才能安心!还有,我的空间里有枪,到时候你若是遇到危险要记得拿枪!”郝?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我知道的,我不屏蔽,我正烦恼没有趁手的武器呢,你这来的可太及时了。”
然后会议帐篷里的众人就看着方才郝?还一脸激动倔强的神情如今平复了下来,虽然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郝?,你是我看好的士兵,你的未来前途广阔,若是你这一步踏错了,以后你就没有在进一步的可能了。这次大家的目的本就是解救人质,只是需要一个商量结果,你……”首长不知道郝?那边发生了什么,一直都在喋喋不休地劝诫。
他是真的看重这个好苗子,若是因为这一时冲动给毁了,那就太可惜了。
然他的话突然就被一道声音截断了。
“我知道了首长,我会服从命令!”
那边愣了一下这才断了继续说教的念头,“那好,努力解救人质,不管是你的未婚妻,其他人质,还是你们中的每一个人,我希望你们都能毫发无伤的归来!”
司南沉着脸道“之前我们的线人在行动中暴露,留给我们的讯息只有两个,一个是山上只有东边有一处哨塔,但在周边却又一片严密的防卫圈。另一个则是如今他们被装备了新武器,是走私进来的,比起我们的武器要先进很多。所以这一次我们只能巧夺,不能硬攻。”
汪田甜还没有看过郝?的空间里有什么东西呢,正好借着这个空儿瞅瞅。
但她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查看,她试着学着书上的内容想着需要一把枪,但空间却并没有扔一把枪给她。
她此刻托着手掌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傻子。
于是她在脑海中问郝?“为什么我取不出来啊?也看不了里面的东西。”
郝?蹙眉,立即问白宫,“你没有给她开启查看空间的权限吗?”
白宫“我记得我开了啊,等等,让我看看。”
白宫回去了房间里拿出一枚白色玉牌,上面记录的便是扳指的历代主人,在郝?的上方是傅衍,在他的旁边则是汪田甜。
这是从扳指沾上了汪田甜的血那天起便出现在了上面。
当时郝?便让白宫将她的权限屏蔽了。
玉牌之上,除了郝?的名字,其余人的名字都是灰色的。
白宫奇道“咦?我不是已经开启权限了吗?”
说着他便又要去开启一次,但这次却发现汪田甜的名字依旧是灰色的,他感应了一下,面色一变,忙对郝?道“主人,是那股神秘的力量阻隔了女主人的查探与使用!”
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忙跟汪田甜说话“甜甜,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那边立马回答“我能啊,怎么了吗?”
“没事,系统升级不彻底,你在那边一定要小心,我会尽快上去的!”
汪田甜有些担心“你能在空间里拿东西吗?”
郝?眸光沉沉看着那枚只能自己看到的扳指,“我可以。”
“那就好,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他对还在争执不休的几名警察道“既然四面八方都围得严实,那么哨塔就是最好突破的地方。我们可以趁着夜色从正面摸上去!毒枭此人我了解,他疑心病重,但对自己的布置却很有信心。哨塔就是他的眼睛,对于眼睛能看到的东西,他更会防备看不到的地方。”
就似乎郝强不愿意等到晚上。
傍晚的时候,房门被打开,进来两个背着步枪的人过来就想要抓起汪田甜的手往外拖。
汪田甜将其甩开,冷冷道“我自己会走!”
郝?那边听到声音立马问“发生了什么事?”
汪田甜忙安抚“没事,来了两个手下要带我出去,估计是郝强想见我。”
想起汪田甜拿不到空间里的武器,郝?狠狠一拳砸在了车座上。
“现在就出发!”
出了门后,汪田甜才终于见到了外面的风景,虽然已经傍晚,但其实天色还正亮堂着,怕是得再过个两个小时才能渐渐黑下来。
四周都仗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就连草最浅的也齐人膝盖了。
四周都是低矮的房屋,而且都是用木头和竹子搭出来的,一点土也没用上。
唯一高的建筑便是一处哨塔。
上面站着个光着膀子的喽啰走来走去的放哨。
她又看向别处,发现几乎每个房子前面都有至少一个人看守着,可见这片地方的主人有多小心翼翼。
她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将这边看到的都给郝?传递了过去。
这里的房子也有很多,基本几米远就有一间房子。
她在打量着那些房子的大小,在想着一百多人能被关在哪里。
见她走路动作慢,后面的人推了她一把,强制她前行。
两人带着她走过了三个长廊,一间比之前她看到的所有房屋都大的屋子出现了。
而且这屋子还是用泥土建造出来的。
不过看起来是刚建不久,制作粗糙,就连土墙上都还带着未干的湿气。
而仓库外面还留了七八个人看守。
汪田甜有种预感,那一百人就在这里面,而这里也正好足够装得下那些人!
正巧的是,这两人带着她去的地方也是这间大仓库。
两人带着她到门前问“老大在里面吗?”
守在门前的人看了汪田甜一眼,直接将们打开了。
两人也利索地将汪田甜给推了进去。
虽然外面还亮着,但里面因为只有两扇高高的排气窗的缘故,屋子里并没有光亮,此刻照亮房间的是一盏吊在顶上的白炽灯。
因为空间实在太大,那只白炽灯照出来的光也只能让房间里稍微亮了一些,昏黄的颜色,也没比黑暗好了多少。
但接这昏暗的光线,她还是看清了不少东西。
人她没有看到,但却看到里面有一大片的竹条编制的笼子。
笼子不大,等人高,也刚好是能装下一个人的空间。
也就是说,那些人此刻都被装在那一个个笼子里,正站着。
这时一旁传来响动,汪田甜侧头看过去,发现郝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在他的身后,李青正两手搭肩,在帮他按摩。
郝强皱眉按了按太阳穴,李青又立即将两手放在他两边的太阳穴上揉按了起来。
汪田甜被身后的人推着前进,直推到郝强面前这才停住动作。
“对那些玩意儿感到好奇?”郝强问。
汪田甜摇头,“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带我来这里的打算。”
“昨天下午我将你带来这里,到现在你的男朋友还没有找来,也没有跟我联络,看来你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分量啊。”
“那也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汪田甜冷静回击。
“以前是没关系不过现在嘛,倒是有了。我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引他过来,要是他不过来,我这游戏还怎么玩呢?”
“你想对他做什么?!”
反正这会儿郝?能听到这边的对话,她也无所谓多问些出来,到时候郝?也好游戏防备。
“做什么?那都是后话了,我总得先将他引上来才行,你说对不对?”
汪田甜神色一凝,“什么意思?!”
郝强轻轻一笑,“你以为他们能在我这里安插线人,我就不会反过来在他们的人里面也安插线人吗?
我的线人告诉我你男朋友已经到了山下了,我给他发你的照片的时候他就在山下,但到了现在都没有上来,啧啧,可惜了,我还以为他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那边,郝?抬了抬手,让大家停下了脚步,然后自己在人群中走动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这个行为不妥,我了解他,谁知道他会不会也了解我呢?所以这条路咱们不走了!”
知道郝?是听到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又问“所以你想说什么?挑拨离间?”
“不,”郝强说,“我是想要看看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你重要,还是这些人的安危重要!既然之前没试出来,那这次就再试一次吧。”
他话音落下,之前带汪田甜进来的人便将她按在了一张椅子上,用绳索将她捆了起来。
汪田甜想要挣扎,然而一个人紧紧地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郝?的声音传过来。
汪田甜“不用担心,我能应付。”
郝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李青,“你刚来这里的时候,他们给你用的什么药?”
李青残忍地看着汪田甜,“那毒名叫魅魔,可以让一个贞洁烈女变成ydf。”
郝强点点头,也看向汪田甜,“你说,我若是给你注射了这个药,你的男朋友还能忍得住吗?”
汪田甜没有管郝?那边的声音而是看向郝强,“所以这就是你的手段么?”
郝强道“是有点掉分,不过只要能将疯子引过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完他伸手举起轻拍了两声,就有一个人拿着一支注射剂过来,里面是那令李青熟悉无比的淡蓝色液体。
李青这时走了出来,“这一针让我来给她注射吧。”
郝强也没有拒绝。
另一边,一台摄像机又被架了起来,显然是要拍出来发给郝?了。
李青拿着注射剂一边走一边对汪田甜道“你本就是低贱到泥里面的东西,凭什么表现得这么高高在上,看到外面的那些人了吗?那都是给你准备的。汪田甜,我不好过,你只会比我更不好过,你永远,都只配被我踩在泥里!”
汪田甜一边在脑海中安抚郝?,一边看向郝强,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夜里失眠,被噩梦所扰,梦醒惊悸,四肢发冷,心慌气短。你一定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吧。以前靠药物催眠,如今连药物也不管用了,你现在即便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也难以入睡了吧。”
李青冷哼一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让她等不及,直接抓着汪田甜的胳膊就要将手中的药液注射到她的体内。
“住手!”就差一点点,却没想到还是被郝强的声音给叫住了。
李青想不管不顾先扎了再说,汪田甜便又道“不过你的女人好像不听话。”
“李青!”郝强带着威胁性的声音响起。
李青恨得牙根都痒痒,她低喝“郝先生,她这是故弄玄虚,您别相信她!”
郝强没理她,而是看向汪田甜,“看来我这里还有内鬼?”
说着视线在他的几个心腹上一扫而过,看得那几人头皮发麻。
汪田甜笑了,“你们绑架我,都不知道我是医学院的学生吗?”
郝强挑眉,他倒还真是忘了,他一直将汪田甜当做是郝?的所属物,自然不会去在意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这么说,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他从当年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失眠,只要睡着就会梦到让他一刻都不想回想起来的惨案,后来直接不敢入睡,到最后又发展为无法入睡。
他找了很多人医治,却无人查出病症,也无人能医治的了他。
这些年来他一直靠着催眠,精神上的,药物上的,他都用过了,如今已经产生了抵抗。
汪田甜说的没错,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哪怕累的筋疲力尽,也只有他一个人瞪着眼睛看着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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