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两包西瓜子,冯时夏对剩下纸包的要求几近于无,哪怕最后打开发现都是发霉的坏种子,她也毫不介意了。
但当然不会是那样糟糕的结果,甚至像因西瓜子带来的那份惊喜的附加赠礼,后边拆的包看起来都没有再重复的种子。
这消息当然是好消息,可是这么多菜种,哪怕她不贪量,西瓜、红薯、玉米、辣椒这几样哪样都不是几平米就能打发的。这一百平米的土地怕还是不够的。
真是甜蜜的负担
不过,眼前想这些也没有用,饭要一口口吃,她这三分之一的速度已经够快的了。
西瓜要充足的阳光,到时候晚点种应当也无妨。
对这后边近二十包种子的处理,她决定还是按之前的方式,菜种留一半洒一半,最多按两三平米的播种面积需求来。瓜豆种每样都只播十几株就够了,这些倒不用刻意留种,只要种出来了,下季自己就能收获种子,反而只需担心发芽率和成活率。
看起来重复的四包种子也照旧少量地播一些,不过倒是可以隔开一点时间留到最后种,这样到时候万一种出来真是同样的,能延长一定的收获期。
眼前的二十平,她把将近三分之一拿来育了新的菜种,在靠里侧小路那边划了十平米种了豇豆,剩下的一点地挨着点了两种不知名的豆子。
为了以防万一,每样点种的瓜豆她都另备了几粒泡水催芽育种,因为之前种的姜蒜,她对自己扔进坑里的种子能发多少芽并不自信。
其实要是她种得多,也就不费这个劲了,随便长出一些就够吃了。奈何她只规划了最低需求,要是撒下去三十粒种子才**粒发芽,其中还有一半多不能活的话,就比较可怜了。
怎么的一样菜也要有够她吃七八顿的产量吧
泡的南瓜子已经露白发芽了,她本想种在篱笆旁,到时候也省得搭架子。可是么种在里头挨着水沟,种在外头不好采摘,而且他们开荒的工作量又要加大。至少两平米的地和一条小路是要清理出来的。
这样想着,她便改了主意,直接在这两块地靠大路的前边培了些土点了十个坑,把之前泡的十来粒种子和昨天新买的南瓜子拿了十粒分区每坑两粒种上了,起码给她活两三株,她就满足了。
目前来说南瓜算是种在了秧地上边,到时牵藤她肯定不想占用这两块好不容易开出的地,她打算把架子搭到前边没开的地方去。上边正好地势也高,把草稍微割一下,藤苗就能顺着爬。
原本荒芜的草地已然露出了一大片褐色的泥土,微风吹来,夹杂着一些土腥和腐臭味,冯时夏却似乎是闻到了盛夏阳光下瓜果飘香的气息那般惬意。
几个男孩子一回到前院便搜罗出来棋子、哨子、跳绳、编织物件、风筝等各种玩具摆弄开了,冯时夏还特意给小家伙指了他原来那些东西现在归置的位置。
小孩看到被好好收纳起来的属于自己的小东西,明显地眼睛亮了一下,看来之前可能真是以为她扔了。
孩子们玩他们的,她准备把大家的手套都收拢来清洗干净。感觉到小女孩不远不近地总跟着自己,她纳闷得很。
“我,我帮你洗东西吧”于娟鼓起勇气道。
冯时夏理解了对方的收拾,但还是冲女孩指指院子里那一堆玩得可起劲的孩子,示意她也过去玩就好。洗几双手套而已,真用不上两个人。
“我,我又不是小娃子了,不用玩的。”于娟急忙摆摆手,可虽然嘴上这么说,眼神却不自觉就会看向院子中热热闹闹的地方。
冯时夏回想女孩最开始加入他们的拘谨和格格不入,摇摇头,敲了敲木盆,吸引了院里几人的注意。
一般女孩子对跳绳或下棋会有兴趣。
“夏夏怎么了”于元带头跑过来。
冯时夏指指于娟,又指指还放在地上的长绳和摆在院子里空出的石头上的棋盘。
“夏夏让我们带娟子姐玩”小豆子立即就反应过来了。
“啊我不去。没事的,我不要玩,你们玩吧。”于娟有两分窘迫,自己这么大了,还要跟阿元他们闹一起吗
“就是,娟子姐是女娃子。我奶说,女娃子要帮着家里干活的,不能老想着玩,不然以后嫁不出去。”贵宝叉着腰大人般地指点道。
竟然说到了嫁人
于娟和大毛两个稍微有点概念的人都脸红了。
“胡说,夏夏也带我们玩儿的啊”从上次后,小豆子更坚决地反对一切贵宝他奶的话。
“贵宝,下午,娟子姐还和我们一起写字了呢,你之前还说要教她的。”二毛跟着道。
“那,写字和玩儿,不一样啊”贵宝挠挠头,拖了一个长尾音,“而且,娟子姐和婶婶也不一样啊。婶婶嫁人了。”
“”
“”
人群分成两派好奇又震惊地看着他。
“夏夏嫁给哪个了”大毛面无表情地问。
“我咋不知道”小豆子都忘记怼人了。
“你知道”二毛突然也好奇。
“贵宝你又骗人。”江澄十分肯定。
于元都不敢说话了,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紧盯着说这话的人,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于娟也惊疑未定地等着贵宝的回答。
“我才没有骗人,婶婶都是大人了,我奶说了,女娃子大了都是要嫁人的,然后到了婆家生小娃娃。”贵宝跺跺脚,气恼大家都不相信她,转瞬又瞥了一眼冯时夏忽然害羞,“我奶还说要给我娶大媳妇,我说不要,其实,其实,我想要一个婶婶的。”
“不给”小豆子立刻就驳回了贵宝的奢望,“夏夏是阿元的。”
“我知道生小娃娃的,”于元喃喃两声,摇摇于娟的手臂,“娟子姐,你上回说过嫂子要生小娃娃的,为什么夏夏也要生小娃娃呢”
“没有啊”于娟都被几个小孩搞得头脑不清楚了。
“贵宝乱说的,不然你说,夏夏嫁给谁”江澄跟着对脸皮特别厚的贵宝逼问道。
贵宝看一圈在场的人,然后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看”江澄扬了扬拳头。
“可是我奶”
贵宝还想说什么,被二毛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