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墨点了点头“心姨,这些事情我分得清楚。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回房休息吧。”
菲儿就在江慧心身边,她说的话都听到了。但是她也看得出北冥墨似乎从对顾欢依旧没有放下的意思。
心里像是被他狠狠的刺了一刀,又如同被他从万丈高楼将自己推下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轻轻拉了拉江慧心的胳膊,小声对她说:“北冥夫人,咱们回去休息吧。”
江慧心点了点头,转身被菲儿搀扶着上楼去了。
“菲儿,我知道墨现在对那个女人的态度,让你感到很伤心。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要成大事现在就要忍辱负重明白吗。”
菲儿点了点头:“北冥夫人,您说的我都明白,但是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对于墨来说,第一重要的是孩子,第二重要的估计就是那个女人了。如今他根本都懒得再看我几眼了,您说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她说的话越说越小,而且都快带着哭腔了。
江慧心用手轻轻拍了拍她扶着自己的那只手:“男人有时候就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你要他做什么他就偏偏跟你对着干。越是这样的时候,你就要表现的越豁达,让他觉得你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女人明白吗?”
菲儿点了点头:“北冥夫人,我明白了。”
到了楼梯口,北冥夫人把她扶着自己的手松开:“好了,你也别想这么多了,好好的休息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也回帮你的。别担心,就算是那个女人再有本事,也对付不了咱们两个,毕竟墨还算是听我的话的。”
今晚对于菲儿来说,又将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了。
*
北冥墨喝了药之后,经过了一晚的休息。身体很快的就恢复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蒙蒙亮。
北冥墨就醒了过来,动了动身体,感到已经没有像昨天那样感到沉重,此刻轻松了不少。
他从沙发上起来,揉了揉额头。
转头看到在旁边的沙发上,刑火正坐在那里仰面睡着。
在他前面的茶几上,还摆着几条已经有些发干的毛巾,这是他一晚上给北冥墨换的。
北冥墨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拿起,轻轻的盖在了刑火身上。
他刚盖上,刑火就被惊醒了。
一睁眼就见到北冥墨站在自己面前。
“主子……”说着,刑火连忙摆正身子,准备站起来。
北冥墨摆了摆手:“你一晚上没有睡好吧,你回房间休息休息,今天不会安排你其他事情了。我这就去看看欢儿怎么样了。”
北冥墨转身向楼梯走去。
*
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就见到顾欢安静的熟睡着。窗外淡淡的白光投进了玻璃窗。
想必昨晚她让人将紧闭的窗帘拉开了,她并不喜欢置身于那么黑暗的房间里。
或许是这样会让她想到若干年前的那个夜晚……
北冥墨走了进去,转身轻轻的关好了房门。
走到床边,伸手轻轻的碰触了她的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下来了。
这时候,顾欢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恬静的脸庞犹如婴儿一般。
***
北冥墨拿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顾欢熟睡的样子,不由得又想起唐天泽。
顾欢跟唐天泽之间走的越近,就会越多一分的危险。
但是如今,他已经和她有了约定:以后他们之间的生活将不再有关系,也就是互不干涉。
该为了孩子们,也为了她该想个什么方法让他们远离唐天泽这个家伙。
虽然现在他表面上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但是只要他在一天,就回事一个随时都会响的定时炸弹。
清晨的薄雾缓缓褪去,一缕金色的阳光从外面照进了屋内,并且延长到了顾欢的脸上。
也许是阳光有些太刺眼,顾欢皱了下眉头,将身子和脸转向了北冥墨的一放。
可是这回,她已经再也睡不着了,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啊!”当她睁开眼睛,就模模糊糊的看到在自己面前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稍清晰一点就认出那是一个人。吓得她不由得就叫了出声。
双手紧紧的拉着被子,身子也本能的向后挪了挪。
紧接着,她就想起自己这是在北冥家。
能够在这个房间里的人,除了那个二货之外还能有谁。
松开紧紧拽着被子的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再次看向那个人影,果然是北冥二货在这里!
“喂!你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窜到我的房间里,想吓死我还是想图谋不轨。”
顾欢说着,伸手又把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紧了紧,虎视眈眈的看着北冥墨,一副你要来,我就叫的大无畏气势。
北冥墨嘴角微微一翘:“看你有这样的反应速度,估计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要想图你什么……”
说着,他目光灼灼打量了顾欢一眼。还真别说,她在任何一个时间,任何的一个角度看来都是那么的吸引人。
“要想图你什么,真该拿手机拍下来你昨天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真是看的我可就什么兴趣都没了。”
北冥墨说到这里,他对顾欢挑了挑眉毛:“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有些……”
顾欢被他说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虽然这里是你们北冥家,但是你也别想胡来啊。”
“放心吧,就算是想,也是要你主动送上来。”说着北冥墨站起身子“下去吃早饭吧,今天总用不着让孩子们喂你吃了吧。”
顾欢狠狠的瞪了北冥墨一眼:“你说话就不能这么不刻薄吗,好像我欠了你二百块钱一样。”
“你没欠我二百块钱,不过你欠我两个孩子。”北冥墨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欢一眼。
顾欢心里“咯噔”一下。
她和北冥二货之间是有两个孩子,但是洋洋现在归他了,自己身边只有程程在。那么他口中所说的‘欠了两个孩子’,难到是他发现了久久的存在?
但是这不可能啊,久久回来可是很保密的,而且她自认为一直都隐藏的很好啊。
俗话说“无奸不商”,北冥二货这家伙该不会是诈自己吧,又或者是难道自己发烧时候说了梦话?
***
就算是他知道了,也要矢口否认,来个死不认账看他能把自己怎样。
不然这样的口才连他都摆不平的话,那就别指望当律师了,在律师界比他厉害的比比皆是。
不说别人,就拿云不凡来说,北冥二货就不见得能比他高。
顾欢打定主意,扶着被子坐起身来,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说什么欠你两个孩子,程程可是你履行协议给我的,这可不算是我要他离开你的,这可是有法律效应的。”
北冥墨被她这么一说倒是笑了:“没看出来,云不凡对你倒是没有白下功夫。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法盲,成了如今的业内人士。也可以算是‘化腐朽为神奇’吧。”
“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要理解成是你的讽刺呢,还是一次对我的夸奖?不过,我宁可当作是一次夸奖,要不是你当年的所作所为,还不会逼着我走到这一步。话说回来,我还是要好好谢谢你呢。”顾欢也是嘴里不饶人。
北冥墨点了点头:“你的小嘴果然是又厉害了不少。好了,也不跟你瞎扯了,快下去吃饭吧,我这就去把两个小子揪起来。顺便你也冲个澡,不然坐在餐桌前,估计不会有人有胃口的。”说着,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顾欢瞪着眼睛,看着北冥墨的身背后,做着口型把他已经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出去以后,她又在床上坐了一会,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直到听到外面出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她才立刻掀开被子。
只见她的衣服依旧是那晚冒着大雨,在大巴车行李门的掩护下换的那一身。
抬起手闻了闻自己,却是味道是有一些了,但是也没有北冥二说的那么夸张吧。
不洗白不洗,再说这也有关礼节问题。
她跳下床迅速来到卧室门前“咔吧”一声将门反锁。她可不想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被那个北冥二货来个‘突然袭击’。
这家伙对待自己,最擅长的招式就是‘趁人之危’。
门锁好了,顾欢这才很放心的转回身,北冥墨的卧室里有供他专用的浴室。
在悉悉索索的几分钟之后,顾欢一手抓过挂在墙壁上的大浴袍裹在身上,临出来的时候还对着镜子看了看。
顾欢不禁皱了皱眉头。
那件显得十分华丽的真丝浴袍可是北冥墨御用的,但是穿在她的身上,怎么就是看着那么怪怪的呢……
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算了,就是它了,反正又没有人看到,而且换了衣服就把它换掉了。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除了打针吃药之外,还喝了滋补驱寒的汤食。
现在顾欢的整个人都感到轻松了不少。
她款款的走出浴室,突然想到自己的衣服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算了,还是把刚才的那一身换上,到时候回家了再说吧。
想到这里,她就准备开始换衣服。
这个时候就听到房门“咔吧”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
顾欢顿时魂儿都要吓飞了。
她本能的身子向下一蹲,把自己掩藏在床后面,好在那床还是有一定高度的,正好将她隐藏住。
自己不是刚才已经把门给反锁了吗,怎么还能被打开,难到那个锁是假的不成?
偌大的北冥氏,尤其是北冥二,那个家伙要是沾上毛能比猴都精,还能让别人摆他一刀。
顾欢双手扒着床沿,很小心的抬头,两只眼睛刚好露出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