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说完,门外就有人敲门,“主人,小月亮被接回来了。”
小月亮回来了?
门被人推开,小月亮依旧穿着一套粉色的裙子,眼睛红红的。
“爹地!”
她喊了一声,连忙跑到霍权辞的身边,圈住他的脖子,咬着唇瓣开始哭。
霍权辞搂着他,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才到,你和妈咪都走了,我一个人在浅水湾,也不好玩,幸亏霍殃去把我接回来了。”
moon再成熟,内心也是脆弱的。
她习惯了说不要,因为她害怕失去。
“爹地,还是没有找到妈咪么?”
说到时婳,霍权辞的心里狠狠一疼,将她抱住,“没有,会找到的。”
moon的心口一松,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好,我们一起等妈咪回来。”
看到moon,霍权辞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他低头仔细看着这张脸。
moon和那个男人并没有相似的地方,而且这孩子从小就很喜欢他。
这种血缘上的亲近,是任何东西都抹杀不了的。
他捏了捏她的脸,轻轻笑了笑,“嗯,等你妈咪回来。”
霍权辞要调查司若尘的灰色产业,这是需要时间的。
他在紫园喝了两天药,郁白焰总算是带着消息回来了,“操了!阿冥,这罪恶之都的大部分医院,全他妈是司若尘的,你说那鉴定会不会被司若尘做手脚了?他最近安静的实在不寻常。”
霍权辞捏着杯子的手一紧,下意识的看向了moon。
大部分的医院都是司若尘的么?那当年的亲子鉴定......
他的手开始发抖,突然将moon抱进怀里,将她紧紧的抱着。
良久,他才放开人,看向了郁白焰,“收购一家医院,我要它彻彻底底属于我,然后重新做亲子鉴定。”
郁白焰大概也猜出了其中的缘由,眼里划过一丝狂喜。
“我早就说过,moon就是你和时婳的女儿,你偏偏不信,这下要打脸了吧!”
他急得转身就去吩咐这件事,而moon早已经惊得呆在了原地。
她真的是爹地的女儿?原来她一直都和自己的亲爹地生活在一起......
郁白焰这件事处理的很快,毕竟罪恶之都没有京都那种完整的法律,产业收购,只要双方同意,立即交钱就是了,整个过程没超过一个小时。
他急吼吼的将moon和霍权辞的头发拿去做比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医生的身边,压根不给人做手脚的机会。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确定亲子关系,他们确实是父女!
霍权辞激动的又吐出了一口血,差点儿从床上蹦起来。
moon的心情也变得轻快了许多,上上下下的忙着给霍权辞端药,乖巧的不行。
之前moon一直生活在紫园,但是性子太沉闷,这会儿穿着粉色的裙子,穿梭其中,给紫园带来了不少朝气。
霍权辞看着moon这张脸,想哭又想笑,有些狼狈。
既然亲子鉴定是假的,那时婳的DNA鉴定呢?
她肯定还活着吧,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努力的活着。
他得赶紧养好身体,不管她在哪里,他都要去找她。
霍权辞这次的病是心病,心结一解开,恢复的很快。
他的心里始终抱着一个希望,时婳还活着,时间每往后推迟一天,他就越是想她。
moon是他的女儿,这个真相是那么的让他幸福,他想和她一起分享这份幸福。
但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他们周围还潜藏着很多危险。
当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紫园。
霍权辞看到她,眉心直接拧了起来,“柳夫人。”
柳清浅从回到罪恶之都后,一直鲜少和人打交道,她一直围着余业转,其他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柳清浅戴着一块头巾,似乎害怕被人认出,一直走到霍权辞的身边,才将头巾取下,“余业犯病,这是他们的家族遗传病,男女都可能发病,也就是说,小婳和moon都有潜在的危险,这种病无药可医,这些年我想了很多办法,还是不行。”
霍权辞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让人给她端来了茶。
柳清浅揉着自己的眉心,“那天的尸体不是小婳,我也不知道小婳去了哪里,其实我一直知道余家的那位不是小婳,我很想她,可我知道,我不能去找她,若是她在我身边,恐怕早就被余业逼上了手术台,霍冥,我只是一个女人,势单力薄,想要保护小婳,就得远离她。”
她说到这,眼眶红了一下,“我对那孩子一直都不好,我希望她能彻底忘记我这个妈妈,小婳小时候就有发病的征兆,那会儿我害怕极了,我知道我肯定要回罪恶之都,要寻找解决的办法,我为了她,哪怕委身在时家也无怨无悔,只要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可我错的实在离谱,时家并不是我最好的选择,知道她有发病的征兆后,我就选择跟那些人回来了,可是这些年跟在余业的身边,却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救她的办法,余业位高权重,却也只有认命的份儿,想到小婳早晚也会这样,我就担心。”
柳清浅叹了口气,双手端着茶,她并没有喝,仿佛觉得冷,在汲取茶杯上的温度。
“你为什么觉得时婳会发病?”
这种遗传病发病的概率很低,在余业之前,余家家族史上发病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在小婳小时候,有一次全身的皮肤都变红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皮肤一寸寸的变红,发病的人,几乎在小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她当场就晕了过去,她的外婆也很着急,我只能告诉她,小婳那是水痘,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霍权辞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感觉喘不上气。
余业那么惜命的一个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办法,时婳又能怎么办呢?
柳清浅捂着脸,声音哽咽,“我没有办法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和时婳的外婆联系,她会给我发小婳的照片,知道小婳没事,我已经觉得满足,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