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如果被老夫人发现,估计这个电话她也打不出去。
她连忙一瘸一拐的走了十米远,然后将电话拨给了时婳。
时婳坐在别墅的沙发上,她本来想要等霍权辞的,但是霍权辞迟迟不回来,看来刘景淑的情况很严重。
她正打算上楼去睡觉,就听到了手机铃声。
“时婳,霍权辞现在在老宅,他被老夫人下了药,现在情况很危险,你赶紧去救他。”
是慕晚舟。
如果霍权辞被下了药,那这就是慕晚舟最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打电话?
慕晚舟咬牙,“时婳!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如果我不照做,他就会杀了我,我看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
时婳听出了慕晚舟语气里的恼怒,冷着脸起身。
“童航,童颜。”
她喊了一声,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把霍权辞留在别墅里的人都叫上,去老宅救人。”
童航看到她的脸色这么严肃,连忙转身去安排,但是他的脚步刚移动,就又听到了时婳的话。
“给我一把枪。”
童颜脚步一顿,带枪去老宅,这可是大罪,老爷子事后肯定要追究的。
“时小姐,带枪去老宅,这个......”
“给我!!”
不得不说,时婳有些时候和霍权辞很像,决定了的事情,谁劝都不听。
童航连忙将腰间的枪放到她的手上,恭敬的去安排其他事情。
不出一分钟,所有人都集合完毕,时婳率先上了车,周身气息惊人。
几辆车朝着老宅开去,而老宅的人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刘景淑坐在一楼,时不时的让人去听听二楼的动静,“怎么样了?”
保姆一脸的为难,“老夫人,我去听的时候好像没有什么声音,咱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如果出了事就不好了,那毕竟是少爷。
刘景淑冷哼,“权辞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是在跟我怄气呢,那种药他挺不过去的,估计再僵持一会儿就不行了,不要打开。”
保姆连忙点头,两人正说话间,有人跑了进来。
“老夫人!时婳带着人来了,说是要接少爷回去!”
刘景淑瞬间站了起来,眼睛危险的眯了眯,“这贱人还敢回来?!”
她的话刚说完,时婳就进了大门。
她并没有看向刘景淑,而是直直的朝着二楼走去。
“你给我站住!!”
刘景淑气得大吼道,打算让保镖将时婳拦住。
可时婳直接举起了手里的枪,满脸冷漠,“我不想浪费时间,让开。”
童颜和童航连忙站到她的身后,阴冷的盯着那几个保镖。
刘景淑看到时婳手里的枪,吓得脸都白了,“反了反了!!居然带枪来老宅,时婳,我看你压根没有把自己当成霍家人!”
“在老夫人的眼里,我本来就不是霍家人,现在我要去救我的老公,谁敢拦我,别怪我手里的东西不长眼。”
刘景淑气得发抖,可是时婳带来的都是高手,何况这个女人的手里还有枪,今晚的事情要是闹大,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时婳越过几个保镖,去了二楼。
“霍权辞?”
她喊道,听到一扇门后传来声音,连忙看向不远处的保姆,“开门。”
保姆浑身哆嗦了一下,哪里敢违抗她的话,连忙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房间里没有灯,但是借着窗外的昏黄灯光,时婳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霍权辞待的地方。
他定定的坐在椅子上,看不清表情,整个人都隐于黑暗当中。
她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她瞥了一眼被砸开的窗户,知道这个男人现在估计不好受,“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谁知道刘景淑接下来还能折腾出什么,她得赶紧把人带走。
霍权辞没说话,一直垂着脑袋。
时婳走过去,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难得的听话,什么都没有说,大半的身子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时婳将人扶着去了一楼,这才正眼看了刘景淑一眼,“老夫人,我真没想到,你能对自己的亲孙子做出这种事。”
刘景淑本就气急,这会儿被她嘲讽的目光盯着,胸膛更是剧烈起伏,“那也总比权辞误入歧途好!”
时婳不想再理会她,将霍权辞扶着,出了大门。
上车后,霍权辞安静的靠在角落,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时婳抿唇,没有说话,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难受,何况那人还是他的奶奶。
汽车到了浅水湾,她将人扶着下车,去了二楼卧室。
“童航,去找医生来吧。”
童航点头,连忙出了房间,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时婳想要弯身给霍权辞盖上被子,可是身子刚刚弯下去,她就看到霍权辞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猩红,像是觉醒的野兽。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倏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接着便是炽热的吻。
吻得她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这个男人......入魔了。
他一路上的安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过是爆发之前的蛰伏。
时婳喘不过气,第一次如此恐慌。
她对上他猩红的眼睛,心里的恐惧更是加深了一些。
他的气势毁天灭地,似乎谁都无法阻止。
他的手甚至抚上了她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她就会没命。
“喜欢我么?”
他问道,猩红的眼里带着一丝期盼。
时婳浑身发凉,嘴唇也有些泛白。
她一直都很会察言观色,这会儿她要是否认,霍权辞的手马上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在药物的刺激下,他完全变成了暴君,为所欲为的暴君!
她的额头溢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手脚冰凉。
“喜欢。”
她冷静的回道,果然看到男人的面上浮起一丝喜悦。
“喜欢就好。”
他居然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将她的双手禁锢住,“喜欢的话,就不要动。”
时婳很想推开,可是男人的身体就跟钢铁一样,所有的力气如同石沉大海。
他像是在享受一个十分称心的玩具,一点点的品尝,每一寸都不放过。
时婳的脑海瞬间就放空了,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雾,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天堂和地狱,好像就在一线之隔。
她被他的双眼给蛊惑了,那样一双猩红的双眼,像是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让人忍不住想要坠入深渊,和他一起坠进去。
她见过太多霍权辞冷淡的样子,他冷起来像是巍峨冰山,可是一旦爆发,那就是喷涌着的岩浆,充满未知,危险的让人无法拒绝。
此时的他满是妖气,一点点的蛊惑着她。
“还离婚么?婳儿,嗯?还离不离婚?”
时婳依旧在茫茫大雾里徘徊,直到痛了,她才回过神来,她和他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她睁开雾气迷蒙的眼神看着他,所有的冷漠和理智全都崩溃。
霍权辞像是一个妖精,一个修行了千年。
他扣着她的手,一遍遍的问她还离不离婚,仿佛她不答,就要一直问下去。
时婳的理智早就不清醒,窗外的风声,雪声,好像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么多年,她好像就在等待这一刻。
“不离婚了好不好,就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朦胧间,男人低低的声音说道。
她甚至来不及清醒,就又被他带着,卷入了新一轮的沉沦。
童航刚带着人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他脸一红,连忙挥手把医生叫走,还特意吩咐明早不用叫两人起床。
大家都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没有人敢嚼舌根。
这是霍权辞从来没有尝到过的滋味儿,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些不知节制。
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他才将人揽得紧紧的,睡了过去。
他已经清醒,吻了吻她汗湿的头发,知道这个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时婳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
她强撑着起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气得紧紧的捏着被子。
恰好霍权辞端了粥进来,整个人都透着几分餍足。
时婳咬得嘴唇都流了血,恼恨的盯着他,她本意是去救他,没想到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昨天她还在吵着要离婚,今天连人都被人家吃干抹净了。
“啪!”
她气血上涌,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胸膛依旧在剧烈起伏,难堪,羞耻,各种情绪在心里交杂。
霍权辞的脑袋偏了偏,眼底似讽非讽,“先喝粥,你这一巴掌实在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