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缭绕中,霍九思伸手搂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是在楼上的房间。
她的嗓子有些哑,习惯性的喊了一声,“淅川,给我水。”
她和傅淅川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其实骨子里是有些依赖他的存在的。
她要强,很早就搬离了浅水湾,每每生病的时候,都会把傅淅川当仆人一样使唤。
唇边很快递来了一杯水,她半眯着眼睛,将水缓缓喝了下去。
嗓子的火辣被这股冰凉冲淡了许多,她这才完全睁开眼睛,看到她正被傅淅川抱在怀里。
“好些了么?”
他换了一身衣服,眉宇满是担忧。
霍九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到身体的不适。
她的脸一红,连忙撇开了视线。
她没有经历过这个,心理上很是不习惯,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和他对视。
傅淅川闷笑,悄悄捂了一下嘴巴,“我也是第一次,抱歉,是不是疼了?”
霍九思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面对这种事情有些怂,但受不了自己这一副小女人姿态的模样,只能嘴硬道:“也......也还行,不疼,毕竟......毕竟我也谈过恋爱。”
如果她说话能连贯一点儿,也不会这么让人想笑。
傅淅川的心瞬间就化了,弯身抱住她,有些宠溺的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那你可以教我,就像你当初教我游泳一样。”
面对他的示弱,霍九思显然很吃这一套,拍了拍她的脑袋,“尽量吧。”
傅淅川觉得好笑,却也没有拆穿她。
“起床吃点儿东西吧。”
霍九思点头,努力压下心里的不自然。
这个山庄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吃过早饭,傅淅川食髓知味,诱哄着又把她里里外外的吃了一遍。
以前,霍九思是强势的那一方,她可以借着姐姐这个身份,任意使唤他。
但是在这方面,傅淅川显然压她一大截,而他时不时的情话也是让人坠入深渊的毒药。
霍九思说是下午要离开,但拗不过某人缠人的功力。
一直到傍晚七点,他才把人从床上放开。
然而这会儿天空又开始下雨了,巨大的落地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霍九思抱着被子,微微撑着头,“你来之前是不是都把天气给调查好了?”
不然昨天怎么那么巧,偏偏下了那么大的雨。
傅淅川搂着她,声音温柔,甚至带着一丝丝得意,“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这样的天气。”
他的气息喷洒在霍九思的脖子边,她微微挪开了一些,却被他强硬的拉了回来,“你要习惯。”
两人就这么抱着,安静的看着外面的大雨。
其实,除去傅淅川的那些算计,在这样的山庄看雨,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霍九思被他拉着在这里待了三天,傅淅川好吃好喝的把人伺候着,当然在某些方面也没少占便宜。
三天后,天气终于放晴了,阳光终于顺着落地窗洒了进来。
霍九思激动的开始换衣服,“淅川,我们可以回去了。”
傅淅川从身后拥着她,语气满是不舍,“姐,我会永远记得这里。”
霍九思的身子一僵,缓缓低下头,嘴唇抿紧。
傅淅川抱着她,语气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离开了这,你又要开始不理我了?”
“我没有这么想。”
“那我们是打算公开了么?”
霍九思别扭的摇头,现在公开,好像太早了一些。
傅淅川眼里的光亮慢慢变得暗淡,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那你是什么意思?吃了人不认账?”
“淅川,你有未婚妻?”
“那是假的,是媒体那么报道的,我和柳恋只是朋友。”
“但是她喜欢你。”
“姐,喜欢我的人很多,她们在我的眼里没有区别。”
霍九思觉得好笑,手肘将他抵了抵。
傅淅川像是妥协了一般,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不公开就不公开吧,那你答应我,不能再跟司莫他们走得太近,还有那个沈殊,他对你一直都不安好心。”
霍九思点头,刚打算转身,傅淅川突然就箍住了她的腰,“再来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这三天里,他每次都是这样。
“九思,最后一次,好不好?”
“你还逃不逃了?”
他每次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会故意加重力道,特别是问她还逃不逃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等到两人都上了车,霍九思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傅淅川贴心的给她系好安全带,嘴角一直浅浅的弯着,“去我那里吧,以后跟我住一起。”
霍九思靠在座椅上,眼睛闭着,模糊的答应。
其实她也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她实在太累了。
傅淅川憋了这么多年,爆发的时候很恐怖,她算是领教了,这都是她欠他的。
而且傅淅川现在才二十二岁左右,有的是精力折腾。
回到傅淅川住的地方,她又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听到傅淅川正在打电话。
“嗯,就是这样,她答应我了,好,改天请你吃饭。”
她揉揉脑袋,腰酸背痛。
傅淅川看到她醒了,连忙说道:“那今天晚上约吧,我姐她醒了,我得做饭了。”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傅淅川的嘴角弯了弯。
挂了电话后,他看向霍九思,“我马上做饭,是不是饿了?”
霍九思没说话,重新倒了回去,“有点儿。”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做。”
说完话,他走到霍九思的身边,亲昵的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
霍九思没动,在床上又磨蹭了半个小时,她才来到厨房。
傅淅川围着围裙,正在熟练的切菜。
他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做菜这件事,似乎一直都是亲力亲为。
霍九思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发现做的依旧是她爱吃的。
他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对她的爱也是这样。
“淅川。”
她喊了一声,微微靠在墙上。
傅淅川扭头,将手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