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喜欢操心这些。”
司莫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跟着上车,“送我去工作室就好,明天就会有人来报名了,我还得准备一下。”
霍九思连忙开车,往他的工作室去。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将车缓缓停在路边,“是这里吧,确实离我的地方很近。”
司莫下车,来到她这边,敲了敲她的车窗。
霍九思将车窗落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司莫吊儿郎当的将双手枕在车窗上,认真的盯着她看,“小月亮啊,如果将来你真的到了被催婚的年纪,我愿意跟你演戏。”
霍九思伸手,在他眼角的痣上摸了摸,嘴角勾了勾,“突然想起淅川的鼻尖旁边有一颗痣,你们的痣都很好看。”
司莫一愣,将她的手挥开,“等我有空了,再和那个小萝卜头聚一聚吧,告辞。”
霍九思觉得好笑,只能重新启动了油门。
到家的时候,她不忘了给傅淅川打个电话。
傅淅川这会儿还在教室,因为脚受伤了,午餐的任务就交到了赵然的身上。
看到霍九思打来的电话,他的眼里一亮,激动的将手边的书都碰到了地上,“九思。”
“淅川,心情好些了么?你还记得罪恶之都的司莫么,他来京都了,而且他居然学的是拉丁,跳的真好,连我妈都在夸他。”
霍九思在男女关系上,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大直女,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话给傅淅川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一个沈殊不够,又来一个司莫!
他气得咬牙,却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姐,你看过他跳舞了啊......”
“我就怼了他几句,说是拉丁不就是扭来扭去,不够男子气概,结果他当场脱了衣服,在我爸妈的面前表演了一段,你别说,跳的是真的好,会跳舞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连走路都有魅力。”
傅淅川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
“哦,那真好,你喜欢他吗?”
霍九思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就是我的哥们儿,和沈殊一样,都是哥们。”
“可你说过,会优先考虑沈殊,所以将来,你也会优先考虑他吧。”
霍九思差点儿吞了自己的舌头,看来淅川果然还是在意沈殊的事情,他对沈殊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深了?
她连忙将手举在自己的身边,作发誓状,“淅川,我和沈殊绝对不会有什么,你不用担心,作为姐姐,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傅淅川的嘴角弯了弯,心里涌起一丝甜蜜。
难道万年铁树开花了,终于懂了他心里的想法,或者是打算接受他了么?
他不确定,但至少听起来是这样的。
又和对方说了几句,他才挂了电话,嘴角一直勾着,眼里都温柔了许多。
他趴在桌上,平常觉得这课桌冰冷,可这会儿,课桌似乎有温度,连他的心都跟着烫了起来。
陈雪来到班上,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越发的不甘心,指甲都嵌进了肉里,“这是最后一天了,淅川,你想好了没有?如果你不答应我,我马上就打电话告诉你姐姐,你对她的感情。”
这是让人不齿的感情,他是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以这样......
傅淅川的背一僵,缓缓撑起脑袋。
他的态度散漫,在桌上轻轻敲打的指尖十分白皙修长。
陈雪的心脏瞬间一跳,他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一举一动都牵引心魄。
这么高贵的人,怎么能扑在一场无妄的感情上呢,她是在拯救他。
傅淅川眯了眯眼睛,陈雪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看向了傅淅川鼻尖旁边的那颗痣。
不得不说,那颗痣长得地方真是好看,特别在他做出这样的表情时,十分有魅力,难怪那么多女孩子都暗恋他,可惜她们都没有机会了,这个男人是她的。
“陈雪,我之前不和你追究,是因为我知道,你可能是受了别人的指使,但是你很不识趣,你如果想被学校开除的话,现在就去打电话告诉我姐吧,你在月考前悄悄去办公室偷看考试卷的事情,我恰好录了下来,这件事不仅会连累到你,还会连累你那个当老师的爸爸,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傅淅川的脸上带着笑,指尖依旧在桌上轻轻敲着。
除了姐姐,没人可以威胁到他。
陈雪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被打击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件事她做的那么隐秘,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她咬紧牙齿,浑身都在发抖,看向傅淅川的目光满是不敢置信。
傅淅川一直不喜欢和人沟通,他的朋友也只有赵然一个,他不声不响,像是一潭死水。
但不代表,这潭死水没有脾气。
他有底线,他的底线就是霍九思。
陈雪几乎是跑着离开,出去的时候,差点儿撞上拎着饭回来的赵然。
赵然纳闷的推开教室的门,“你和陈雪吵架了?”
“没有,只是让她不要执迷不悟。”
赵然看了一眼他的腿,眉心拧着,“你还是不要乱动,不然这腿好不了。”
傅淅川打开饭盒,眉眼都是愉悦,“我姐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她和沈殊没有可能。”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情敌,城府很深的那位少爷?”
傅淅川点头,给人一种春季限定的明朗感觉。
赵然很想说,你姐就算和沈殊不可能,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啊,但是看到傅淅川这副高兴的样子,他只好闭嘴。
两人安静的吃完饭,傅淅川撑着脑袋,望着窗外发呆,“赵然,你说我姐是不是知道我喜欢她了?”
赵然耸肩,“你要不直接问她?”
“还是别了,如果她不知道,我这么莽撞的说出口,她拒绝我了怎么办.......”
“赵然,你说我姐会不会也喜欢我?”
赵然将头低下,闷笑,陷入感情里的人,早就没了那份冷漠。
很快,傅淅川就安静了下来,睫毛眨了眨,“其实我知道,我在痴人说梦,我考上大学后,想创业,自己做一个公司,我对未来,有很多很多想法,只要她还在,我就浑身都是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