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电的号码有些陌生啊!
我本来就没有多少朋友,这个号码又是新号,知道的寥寥无几,所以我下意识地就把这个号码当成是那种诈骗之类的。
我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可电话才被挂断,就再次响起来了,依旧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我这下有些火了,这是谁啊!不知道小爷正在忙着呢嘛!到底有完没完啊!
我接通了电话以后,就对电话里用很不满的语气说,“喂,你打错电话,找错人了吧?”
“你不是起尘哥哥吗?”哪里知道,电话那边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而且电话那边的声音,是一个妹纸的,听起来有些熟悉。
我愣了愣,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
龚十七。
“是十七吗?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知道是熟人以后,我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笑着问。
我心里还感觉到有些奇怪呢,我和龚十七并不熟悉,她无缘无故打我电话干什么?
“起尘哥哥,不好了!沈拉拉出事了。”龚十七却直接扔给我一个炸弹,把我炸的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原来就在我出了门以后,沈拉拉也出了门,并且直接找到了龚十七。用龚十七的话来说,就是沈拉拉这一次想要证明自己,才会找上她的。
“十七,我要去学校的后山,你要不要陪着我去看看?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当时沈拉拉是这么对龚十七说的。龚十七还形容了下当时沈拉拉说这话的表情。她说是神情带着赌气,眼神充满自信。
“你们学校的后山?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心中暗叫不好,一种不详的预感慢慢地将我笼罩在其中。
“我们学校的后山,前两天挖出了一具棺材。”龚十七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我们学校以前就是乱葬岗。就因为挖出了一具棺材,所以后山就成了我们学校的禁地。同学们甚至连提都不敢提那个地方。”
这些学生都和沈拉拉差不多大,十一二岁的年纪,对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慌,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棺材吗?”我微微松了口气,我爷爷就是棺材匠,我从小到大不知道见过多少棺材了。但很快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就补充了一句,“什么样的棺材?”
电话那边犹豫了下,然后就说,“是一具血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棺材挖出来的时候,好像是新的一样,上面涂着黑色的漆。可不知怎么,在和空气接触的那一刻,就开始从棺材缝隙里往外冒血。”
血棺?我吃了一惊。
我从小就和爷爷去过很多地方,什么样的棺材都见过。一般的棺材,如果是从土里挖出来,应该是腐朽不堪了才是,不可能看上去和新的一样。
除非这棺材是刚刚才埋下去的。
这些都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挖出来以后棺材会流血?
这完全不可能!
所有人都知道棺材的用途。
棺材这东西里面装着的是死人,人死了以后,鲜血自然也就停止了流动,慢慢凝固。就算是尸体化成了尸水流出来,可那也不能和鲜血是一个颜色的啊!
“你确定从棺材的缝隙里往外涌血?”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确定地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听人家说的。反正沈拉拉今晚上一定要去后山,我拉也拉不住啊!她走了以后,我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就给你打了一个电话。”龚十七道。
听完龚十七的话,我的脸都彻底地黑了。我不知道龚十七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那棺材是不是真的流血了,但不管怎么样,沈拉拉一个人去了那种地方,我就一定要跟过去看一看。
我现在只能祈祷,血棺不过是沈拉拉的同学们以讹传讹。不然的话,出了这么诡异的事情,那后山铁定有很大的危险!
更别说现在天色都已经黑了!
匆匆挂了电话,我的第一反应是再次给沈拉拉拨打了一个电话。
也不知怎么,沈拉拉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语音提示的是不在服务区。越是这样,我越有些担心了。
我就将整件事和王冰倩说了一下。
王冰倩思考了下,就说,“那我送你去吧!沈拉拉的学校我知道,我开车快,最多五分钟,就能赶到那。”
我的本意,是想利用钟卿带我飞过去的,又或者是施展阴阳遁法,但考虑到现在虽然天黑了,但外边还是人多眼杂的,如果使用鬼抬之术,恐怕会引起一定的慌乱。
再加上阴阳遁法太过消耗灵力,如果真使用遁法,等我赶到那里大约自己的灵力也就耗得差不多了。
到时候真出现什么问题,我还真没法解决。
所以王冰倩提出了送我过去,倒是正合我意。
其实我和王冰倩都喝了酒,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不能开车的,不过事有轻急缓重,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紧急,加上我们也没喝多少酒,此时自然顾不得那许多的规矩了。
沈拉拉所在的中学,叫做雷鸣中学。
我所在的这个县叫做雷鸣县,雷鸣中学,自然就是以我们县的名字命名的了。
王冰倩是警察,对地形熟悉无比,加上她的驾驶技术不错,不过五分钟,我们就感到了雷鸣中学的门口。
车子还没有停稳,我就从车子上跳了下来。才跳下来,我就皱了皱眉头。
一般的初中,在这个时间段里,基本上住校的已经上好了晚自习,正是休息的时间,所以校园里应该很吵闹才是。
可我眼前的雷鸣中学却完全不同。
寂静无声,死气沉沉,这是雷鸣中学给我的第一反应。
整个学校里,此时都处于一片黑暗,无论是教学楼还是住宿区,连一点灯光都没有。
学校仿佛变成了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怪兽,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择人而噬。
我暗中握了握拳头,心里忽然有些埋怨自己了。白天我也来过这里,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