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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一眼,我就大吃一惊。我看见李一彤的身体还好好的躺在地面上,而一层淡淡的魂影,则出现在她的上方不远处。
这魂影的模样,和李一彤毫无二样,就是李一彤的魂魄,好像是陷入了某种挣扎之中,要脱体而出,但又被我的固魂符给限制住。
而那尖叫声,就是她的魂魄里发出来的,里面夹杂着痛苦。
我哪里还不懂怎么回事,这很明显是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要将她的魂魄给拉出去,只不过因为固魂符的关系,所以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而已。
连忙上前一步,我再次摸出了一张固魂符,贴在了李一彤的身上。
我不知道要拉扯李一彤魂魄出窍的是什么东西,可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可能让它这么做。
这一张固魂符贴下去以后,李一彤的魂魄开始往身体里下沉而去。那不知名的力量似乎也随之大了不少,李一彤再次发出了一阵惨叫,魂魄渐渐开始不稳了起来。
我心中一阵暗骂,我还是太年轻了,居然犯下了这种错误。
李一彤是修行者,按道理来说,她的魂魄比寻常人要强大很多。可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新死之人的魂魄过于脆弱这个事实。
在这种拉扯力下,她随时都有可能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我心里真想狠抽自己一个巴掌,哪里还敢犹豫,连忙就将那几张固魂符给收了起来。宁可看着李一彤魂魄离体,也总比亲眼看着她魂飞魄散好吧?
固魂符才收起来,李一彤的魂魄就彻底被那股引力给拉出了身体,同时朝着半空中飘去。而一层黑气,也化作一道道铁链的形状,将她给禁锢在其中。
我一声冷笑。
就算你将李一彤的魂魄抽离了又怎么样?在我的眼皮底下,你还能将她的魂魄给带走不成?
直接摸出了一只魂盅放在了地上,我嘴里念动着咒语,同时大吼一声,“收!”
李一彤的魂魄,化作一道鬼气就被我装进了魂盅里。
才进入魂盅里,我就将魂盅给盖上,还拿出了一张符咒,封住了魂盅的入口处。
做完这一切,我看着周围的黑气,就皱了皱眉头。
这黑气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将李一彤的魂魄给抽离出去呢?如果说它能起到的作用是抽魂,那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还有这般黑气,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我现在几乎能确定,这东西绝对不是瘴气之类的,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物质。
“大胆!你居然敢插手阴间的事?”就在我沉思间,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道如同惊雷的声音,同时一股鬼气带着强烈的威压,从我脑袋的上方压迫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直接傻眼了。
在天空上,赫然有一只夜叉!
夜叉之前也介绍了,其实就是鬼差。
这要带李一彤魂魄走的,居然是鬼差!
那这黑色的雾气,难道就是鬼差带过来的?
麻烦了。我心想。鬼差是什么?那可是来自阴间的执法者。我不知道鬼差的法力到底如何,据养鬼道里的典籍介绍,鬼差的实力一般都不会太强。
可是它毕竟代表着阴间!
鬼差此时在黑气弥漫的上空中若隐若现,我其实只能看清楚它的一个轮廓,看不清楚它的长相。不过那森然的鬼气是实打实的存在,已经压迫到了我的脑袋上。
我这个时候也只能奋起反抗了,我总不能任凭自己被那鬼气压得血肉模糊吧?
一声冷哼,我手里快速掐动着手诀,鬼幽和钟卿已经被我给召唤了出来。
红光一闪,一层血衣已经落在了它们的身上。这一次,血衣不单单是笼罩了它们,还将我也给笼罩了起来,并且我能感觉到,血衣比之前要强大了很多。
按道理说,我的灵力并不足,这血衣怎么会比以往还要强大呢?
“老大,好舒服啊!”鬼幽惊喜交加地叫到。
钟卿眼里也是流光一闪,然后充满崇拜地看着我,毫不掩饰她眼神里那*裸的爱意。
我有些疑惑,随后就想到了一样东西。
玄月珠!
玄月珠可是我们养鬼道中的至宝,我虽然没有炼化它,但怎么着它也在我的身上,这才使得我的血衣咒威力上升了不少。
我暗中欣喜,我还没炼化那东西呢,就带来这种好处了,我要是真将它给炼化掉,那以后还不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血衣咒在身,我感觉一股股精纯的阴气也源源不断涌进了我的体内,并且自动就转换成了灵力,就算是掐动手诀,也变得简单了许多。
“鬼幽,给我吞了这些鬼气!”我大喝一声,对鬼幽说。
鬼幽得令,直接飞到了我的头顶,同时张开大嘴。它那弱小的身体好想是一个无底洞,那磅礴的带着威压的鬼气,全部被吞进了肚子里。
不过瞬间,头顶上的威压消失的无隐无踪。
“老大,好不过瘾啊!”鬼幽却一副索求不满的样子。
在血衣的作用下,鬼幽看起来状态恢复的不错,而吞了这么多鬼气,我能感觉到它的实力,也几乎到了巅峰的状态。
不愧是拥有吞噬技能的鬼物!这么多精纯的鬼气直接将我之前惩罚它的时候,对它造成的伤害给彻底地弥补了。
而伴随着磅礴的鬼气被鬼幽吞下去以后,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个鬼差的样子。
只看了一眼,我就吓了一跳。
其实我是有那个心理准备的,夜叉分为男女两种,女夜叉都是美艳无比的,而男夜叉相反,却无比的丑陋。我刚才听见那夜叉的声音,已经判断出来者应该是男夜叉了。
男夜叉又叫做苦活。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夜叉不是一般的夜叉,而是地行夜叉!
地行夜叉,算是所有夜叉里最为丑陋的了。
他的头发冒绿色的火焰,高达数丈,像蜡烛一样燃烧,两只三角眼一个生在顶门上,一个长在下巴上,形状怪异,鼻孔更是一个朝天,一个向地,好像蜗牛的触角,有时伸出,有时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