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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虫子爬了出来。
我一看那些虫子,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那居然是许多的尸鳖!
以我现在的修为,自然是不怕这尸鳖的,可我也不想和这些脏不垃圾的东西打交道。
尸鳖才出来,就和潮水一样地朝着我爬了过来,我连忙纵身一跃,抓住了我上方的绳子。
失去了目标的尸鳖就朝着那个人的骸骨爬去,转眼间成了一座小山,将那骸骨给淹没了。
我心里有些愧疚,我不知道骸骨的主人是谁,但想来也是一位高人。俗话说死者为大,看着他的骸骨被尸鳖给占领,我还真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
我爬出了井口,摸出一张神火符,嘴里念动着咒语,就将神火符给扔了下去。
不过瞬间,井底就火光大作,隐约还能听见那无数尸鳖发出的“吱吱”的叫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喃喃念叨,“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噬魂虫是因你而得,等我从阴司回来,一定帮你将你的骨灰给收殓起来一番厚葬。”
说完这句话,看不远处有块大石头,我就走上去,搬起大石头将井口给彻底的封了起来。
这时候沈拉拉看着我,“哥哥,问题都解决了啊?”
我点了点头,“解决了。”心里倒是放心了很多。
一方面我因为噬魂虫,有它在手,我看阴司里还有谁敢难为我。而最重要的则是柳玉京柳大姐现在能在危机的时刻,为我出手了。
柳大姐是什么人?
有她在,别说是走个阴阳路了,就算是将十八成地狱给闯个遍,我也有那个信心!
我不由对天就一声长啸,啸声传得很远很远,随后我就低头看了沈拉拉一眼,“拉拉,走,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去开阴阳路!”
沈拉拉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心意,对我一个劲的猛点头。
回到了城隍庙的正厅里,我对着祖师爷的画像恭恭敬敬地拜了拜,又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然后站起身来。
“拉拉,你站远点。”我对沈拉拉说。
沈拉拉点了点头,就站在了我所布置防御结界的最边缘。
开阴阳路,会导致阴阳颠倒,在开启的同时,阴阳路里也会有无数的阴气鬼气传出来。沈拉拉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就算我提前为她做了准备,我也不想让阴阳路里的阴风鬼风吹到她身上。
我双手快速掐动起手诀起来,片刻之后,手诀打完,我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提神,大声道,“阴阳门弟子张起尘,今要借道阴阳路,六丁六甲开路,北斗七星镇魔!”
镇魔七星罡步迈了起来。
镇魔七星罡步是阴阳门的一种术法,也是阴阳门罡步之中的总纲。
阴阳门的术法,都是以阴阳颠倒,驱邪镇魔为主的,而据爷爷说,阴阳门之所以能发扬光大,全部都是因为这罡步!
可以说,这罡步就是阴阳门的真正绝学!
沈拉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羡慕,还有入迷。
这罡步,她也是知道的,不过凭借她现在的实力,压根迈不出来。就算是我,想要迈出这罡步,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阴阳路既然开启,自然要做好镇压的准备,阴阳路里有太多的孤魂野鬼,在被开启以后,我可以想象,那些孤魂野鬼的反应。
那不是拼了命的往阳间冲!
这镇魔七星步罡,一共有七步,每一步都含有深意。我的资质还算不错,但有爷爷的亲自讲解,我也是足足用了一年时间,才勉强将这七步了解到入门的程度。
至于踏出这七步,我从来没有尝试过。
关键是这七步没有一定的修为,是压根跨不出来的。当然你随便走着玩,而不配合着灵力和心法,那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所以镇魔七星罡步,迈出它对我来说,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我缓缓踏出了第一步。
第一步才踏下,我就感觉全身的灵力猛地加快运转了起来,同时天地间,似乎隐隐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那是道威!
道威,就是道术自然引来的天威!镇魔七星是需要配合天上的北斗七星的,虽然只是借用了北斗七星连千万分之一都不到的力量,而且自身只是一个媒介,就算这样,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下来的。
一咬牙,第一步就被我给踏实了。
就感觉耳边“轰”的一声,脑海里一颗星辰已经亮起,而我的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来。
这一步,就已经让我满头大汗!
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咬牙,就迈出了第二步。
第二步迈出以后,我感觉眼前一花,身上也猛地一重,就好像有上百斤的重物压在我的身上一样。
我喘着气,腿都在颤抖。
看了看不远处的沈拉拉,她此时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我勉强笑了笑,第三步迈开了。
这一迈,我直接被道威给压趴下了。
我总算知道,爷爷的实力是有多强大了,我曾经看过他轻飘飘的就迈出了七步。我本来以为,我现在的实力应该也够了,最少勉强还是能走出来的,可原来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不过区区三步,就已经狼狈自此。
就在这个时候,体内的僵尸余毒之力像是受到了压迫,疯狂的运转了起来。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全身充满了力气,压得我趴下的道威,也感觉不到了。
我不知道体内的僵尸余毒之力为什么和发了疯的一样,但趁着这个机会,我快速地迈出了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
走到第六步的时候,僵尸余毒之力的运转也变得缓慢了起来,我抬起了第七步,却总是迈不下去。
这一脚,好像有千钧之中一样。
我眼睛都红了,这第七步我一定要迈出去,如果就这样停下来,先不说阴阳路的问题,我自己的根基怕都会受到反噬。
一咬牙,我猛地一咬舌尖,一声怒吼,体内的僵尸余毒之力和灵力也运转到了极限,我那一脚,终于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