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喜儿一踏“闪电八步”,双剑齐出,早已割断了五六个贼人的咽喉,顿时血流如注,喷射在酒桌上。
夏荷和小狸也不简单,一人一招“锁喉功”,捏碎了他们喉管,灌进去的米酒,也象山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贼人们都集中在茅草屋里,四面封闭着,门口又被方磊堵住,能往那里逃走?只剩下被杀的份了。
望着屋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尸体和一滩滩的血迹,方磊叹道:“既知今日,何必初?希望你们下辈子能做个好人,不要再去害人了!”
四个人转向后房,打开茅屋的门,大声喊道:“乡亲们!都出来吧!你们得救啦!”
被关在里面五十多个被掳上山寨的村民,从刚才的喊杀声中,已经知道救他们的恩人来了,早已收拾整齐,看见房门打开,蜂涌而出。
众人来到空地上,跪倒了黑压压的一大片,叩道:“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此大恩大德,永世铭记于心!”
“乡亲们!锄强扶弱,保护百姓,是我们武林人士应尽的义务,你们都站起来,蹲坐在空地的边角上,等我燃着这些茅草屋,为你们取暖,现在正是四更时分,天色尚暗,等天亮后再慢慢地走回去,与家人团聚,贼人已尽被诛杀,你们已经安全了,不用担心!”
说时,运指如风,对着那些茅草屋一指,早已燃起了熊熊大火,然后左手搂着洪喜儿的双腿,一纵身跃上半空,四个人一齐隐没在黑夜中。
众人看见,惊奇地说道:“难怪我们能逃过此难,原来是有神仙解救!”
第二天上午,三个姑娘又女扮男装,下到一楼,结好账目,走出客栈,老板说道:“四位公子慢走,下次经过四水镇,清再光顾本店!”
方磊双手一拱,辞道:“后会有期!”
四个人租了一辆马车,直向寒山县扑去,大面山的贼人已灭,马志飞的秘密组织耳目众多,一旦知道风声,定会撤走分坛,那岂不是扑了个大空?
一路上,车把式看见这几个人好象急不可耐的样子,十分配合,把马鞭甩得山响,那高头大马撒开四蹄狂奔,马路边上的树木,也飞快地向后隐去。
傍晚时分,四个人来到寒山县城,方磊硬把一锭银子塞给车夫,说道:“多谢大叔如此知事,多出来的,拿去饮酒!”
那车夫见得方磊出手如此阔绰,心中也是十分感动,这是他十几年赶车以来,第一次遇到过的大好人。
方磊带着姑娘们用过晚膳,这才找了间客栈住宿,一番梳洗后,三位姑娘按照方磊的吩咐,恢复了女儿身,丰满的胸脯,又得到了自由,因为在这几个县城,一男三女组成的高手,早已令秘密组织的大小头目们,如临大敌,人人自危,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因为这事,马志飞在他的属下骂了几次娘,再不杀了这四个人,他的总坛也就岌岌可危了。
半夜时分,方磊带着姑娘们来到了城东的赖府,这是一座归宅院,门上的油漆已经脱落,显得斑驳陆离,他轻声地对姑娘们说道:“你们都隐蔽在原地不要动,等本公子先进去探清楚情况,如有异动,你们再运起轻功,越过高墙进来。
却说赖德仁,是个卸任知县,早几年在新知县到任后,交接完毕,便在家中赋闲,每日里只和孙子们戏嬉笑闹,有七八孙子孙女承欢膝下,极尽孝道,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啊!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一天晚上,突然闯进了一拨人马,却是马志飞派过来的秘密组成员,其中一人说道:“赖德仁,不怕老实地告诉你,我们的马总指挥看上这座府第,要在这里设立分坛,好歹你也是个旧知县,懂得文墨,封你个分坛主当当,每日里和各镇联络站的书信,就由你来执笔,我亲自口授,你写!”
赖德仁说道:“老夫已年愈六旬,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一日不如一日,记忆力更是日渐衰退,何况已是黄昏之人,怡养千年,才是老夫所愿,如何能主持分坛大局?”
“你就想,我们秘密组织的分坛,能让你来主持大局吗?只能让你挂个虚职,我才是个主持大局的人,名义上却是副的!”那人说道。
赖德仁说道:“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尤副分坛主,跟这个老东西费什么舌?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反正这座府第咱们是要定了,不做?灭他全家!”其中一人说道。
尤副分坛主喝道:“你这个鸟人,算那根葱?在赖分坛主的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就是马总指挥,也得给人家几分薄面,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杀人家全家呢?依我看,应该是你先死!”
那人一听,吓得忙退后几步,噤若寒蝉,不敢再胡乱插口了。
赖德仁算听出来了,如果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全家人性命难保,如果做了分坛主,他也是晚节不保,细量之下,自己已经六十多了,死不足惜,还是先保住全家人性命要紧。
于是负气地说道:“好!要老夫担个虚职也行,但尤副坛主得答应老夫一个条件,如果不答应,恕难从命!”
“赖分坛主先提出来,看我有没有这个权力!”副坛主说道。
赖德仁用手一指刚才说话的那个贼人,说道:“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先在老夫面前杀了这个狗贼!”
尤副坛主拉过那人,一剑捅向他的胸口,来了个透心凉,等剑身进了一半,这才拉了出来,骂道:“谁叫你多口多舌?祸从口中出啊!”
赖德仁看见,心口也是一凛:这些恶贼,真是杀人不眨眼,惹不起啊!
其实,尤副坛主也是为了杀鸡儆猴,做给赖德仁看的,让他不敢再有异心,否则杀无赦。
从此之后,赖德仁戴上了分坛主的贼帽,每日里帮他书写往来信件,互通情报,难怪四水镇的苏站长,还有各镇联络站的站长,都只知道有个赖分坛主,这可辱没了他一生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