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进攻望海县时,明军兵败如山倒,城中百姓逃了出来后,纷纷涌向江州地区,知县和柳师爷带着家眷,乘坐着七八辆大蓬马车,在三十多名衙差的保护下,慌慌失失地向前驶去。
杨女侠带着寨中一百多个弟子,在半路上截住了他们去路,李知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大声喝道:“是那帮不知死活的刁民,敢拦住本知县的去路,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活得不耐烦的人,应该是你这个狗官,望海县城被倭寇攻占,你不但不协助守城军士抗敌,掩护百姓撤离,誓与望海县城共存亡,反而夹杂在人群中,临阵逃脱,此事传到皇帝老儿那里,岂不是死路一条?”杨女侠义正词严地说道。
李知县说道:“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辱骂本官?”
“本女侠不但敢骂这个狗官,还敢杀了你,等下把柳师爷捉来,你就知道那个死字是怎么写的了!”
说时,一剑刺穿他的乌纱帽,抛在地上,顺手抓住他的后领一扯,把官服扯烂,露出了那副脑满肠肥,一脸横肉的蛤蟆相。
他直气得怒火中烧,七窍生烟,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要刺杀本官的贼婆娘生擒,到江州府衙再开刀问斩!”
三十多名衙差早己被一百多名天龙寨弟子团团围住,那敢动手?
杨女侠手执长剑,大声说道:“谁敢上前一步,立刻血溅三尺,不怕死的只管上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全部上来,照单全收!”
这时,寨中弟子在老管家的指认下,从马车上将柳师爷拖了下来,直吓得他心惊肉跳,全身象筛糠一样,颤抖不已。
杨女侠用剑尖指着他的喉咙,问道:“柳师爷!十年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你是杨府的小姐,现在已是威名远播的天龙女侠!”柳师爷战战兢兢地说道。
杨女侠说道:“看来你的记性还行,当年你与郭德才这个白眼狼内外勾结,为了谋夺我杨府财产,嫁祸陷害我爹,以通匪罪抓进监牢,毒打致死,害得我家破人亡,今日落到我的手上,你还有何说辞?”
“当年是郭德才亲自找上门,许以重酬,毒死常兴旺,背回杨府,嫁祸你爹,他才是罪魁祸首,我最多只能算是个帮凶,罪不致死!”柳师爷强辩道。
杨女侠银牙紧咬,恨声道:“但派人打死我爹,强行画押的人又是谁?”
柳师爷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虽然郭德才是主谋,但指派人打死杨老爷,却是他的主意,杨女侠一剑刺去,穿透了他的脖子,已是一命呜呼!
直到这时,李知县才记起来,十年前的那宗冤案,他也有份参与,求饶道:“杨女侠饶命,这嫁祸杨老爷一案,全都是柳师和郭德才一手操办,当然,本官也有失察之处!”
“四间绸缎庄,你分得两间,这也是失察?”杨女侠问道。
李知县惊问道:“这事你也知晓?”
杨女侠讥讽地说道:“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把郭德才捉上山寨时,他可什么都招供了!”
说时,一剑刺向他的胸口,来了个透心凉,二当家许自强问道:“这些狗官的家眷,是否也让他们过过刀子?”
杨女侠说道:“把两个狗官搜刮老百姓的不义之财留下,家眷愿意把私房钱留下来的,放他们一条生路,若有带财走的,格杀勿论!”
那些衙差纷纷求饶道:“杨女侠!我们这些当差的,也是为了一日三餐有碗热米饭食,月底有粮饷发,你就行行好,放我们一生路吧?”
“我不杀你们,让你们护送这些家眷到江州城,交给官府安置,你们就说,两个狗官是天龙女侠杀的,他俩置全县百姓不顾,临阵脱逃,罪该当斩,我杨女侠代劳啦!”
后来,杨女侠带着寨中弟子,经常劫夺倭寇从各镇运往县城的粮食和各种物资,令他们气恼不已,但天龙山易守难攻,却也没有进山剿匪,比起抗联的队伍来,这两百多个山匪,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时候,江湖上风传歧石镇的倭寇指挥使龟田正雄,悬赏一万两黄金要抗联大头目的人头,她想着倭寇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于是便带着十二个贴身侍卫,过来一探究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方指挥使的本事,确实是世上少有。
方磊钦佩地说道:“杨女侠真是了不起,从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盈盈小姐,成为一个女中豪杰,但是这其中的辛酸,又有多少个人知道?”
“方公子应该知道了吧?”杨女侠笑道。
方磊说道:“知道啦!洪女侠虽然也是统领两百多个兄弟的女寨主,但她的经历,却比杨女侠简单得多!”
“她是因为遇到了你这个好哥哥!”杨女侠羡慕地说道。
两个人边饮酒边聊天,竟把那一小坛米酒也喝光了,方磊说道:“杨女侠如果再想饮,我又去打一坛过来!”
“差不多啦!他日方公子攻下岐石镇,摆庆功酒时,贱妾再来凑个热闹,大饮一场!”杨女侠说道。
方磊说道:“这个当然,龟田正雄就象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啦!”
说时,带着醉醺醺的杨女侠,来到洪喜儿的房间门口,她也尚未歇息,扶着杨女侠,走进了房间。
第二天上午,方磊带着杨女侠和十二贴身侍卫,来到后山坡上,看女子特战队员们练习提纵术,这个时候,王秋燕已经可以纵起十多丈高,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杨女侠看见,羡慕不已。
杨女侠的轻功不错,但她没有练过提纵术,觉得十分新鲜,问道:“方公子!练习提纵术,是不是很难?”
“怎说呢?提纵术是从鹞子翻身演变而成,这些女孩子们也是刚练了几天,只是鹞子翻身,个个都会,但也是练成不久!”方磊说道。
杨女侠说道:“鹞子翻身我会,但只能纵起一丈左右,比起这位姑娘,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