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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张少,你真逗!”
张横竟然说那本道德经是假的,曹宇顿时大怒。不过,他立刻反应了过来,还以为这是张横故意在激他,以便让他在这几位名流前失态。所以,刹那的震怒,曹宇马上变得笑眯眯起来,满脸鄙夷地望向了张横。
“哈哈!”
旁边的那几位专家也忍不住大笑,他们也以为,这是张横在信口雌黄。
“呃!”
辛献锋现在却是感觉无地自容了,都有掩袖想逃跑的感觉。
“张少,你有没有读过书啊?”
进幽真子那里能错过这个讥讽张横的机会,立刻冷笑着道:“听说张少是从穷山沟里出来的,还是个只会装神弄鬼的神棍。现在要张少来品鉴这本道德经,确实是为难你了。难怪,难怪啊!”
进幽真子的话语里极尽克薄,当着众人的面,就揭起了张横的老底。
“哈哈,曹大少,你可不要以为本少是在跟你开玩笑。”
张横却根本不理会进幽真子这倭妞,他目光陡地一凛,望向了曹宇:“本少说这道德经是假的,那么,它绝对就是赝品。”
“你?”
曹宇被说的有些气结,尤其是张横这蛮横的态度,貌似就是刚才那句我说是好东西就是好东西的翻版。他想要与张横争辩,却又感觉这似乎与张横这种毫无道理可讲的人讲理,实在是丢自己的脸。所以,一时却是有些语塞。
“张先生!”
这个时候,刘如策不得不站了起来,他是这里的主人,本身更是古玩界很有知名度的专家,今天曹宇在他的奇珍坊请人品鉴,自然不能让张横这样胡说八道给搅了局。
“这本道德经,刚才敝人已仔细看过,从字迹,以及书本所用的纸张,以及此书字里行间蕴含的那种道韵,完全可以确定,它就是当年长春真人的真迹!”
刘如策神情肃然地道:“敝人也曾接触过长春真人手抄的真迹,甚至本坊还收藏了一册他亲手所书的大丹直指。”
说着,刘如策手指指向了旁边的一个玻璃橱柜,那里放了一本线装的古本,在一块红绒布的掩映下,显得特别的古朴。
张横刚才已大略地看过,知道那本线装古书就是刘如策所说的大丹直指,正是长春真人丘处机所著。
“是吗?”
张横耸耸肩,满脸的玩味。
“当然是真的。”
刘如策慎重地点头:“本坊的这本大丹直指,当年经过收藏界和古玩界许多大师的品鉴,大家一致认为,这就是当年长春真人的真迹。”
“这一点我可以做证。”
这个时候,坐在红木沙发上的一名中年男子,微微点头:“在下苏道瑞,现在是上京大学考古系的教授,平时也算是对古玩有些研究。当年奇珍坊的大丹直指一书,我也曾参与了品鉴。那本书确实是长春真人亲手所书。”
说到这里,目光转向了面前茶几上的道德经,继续道:“刚才张少没来之前,我们几人也一起对这本道德经进行了鉴定,感觉上,它所具有的一切特性,都符合当年的长春真人手笔,所以,这本道德经也是丘真人的真迹。”
苏道瑞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浑身充满了书卷气的学者。他虽然自我介绍的很简单,但他真实的身份,却可并不这么简单。
苏家世居上京,祖上曾在清朝时担任过一品高官。之后民国期间,苏家的先人也曾入阁,因此,苏家可以说是官宦世家,底蕴无比的深厚。
不仅如此,苏家也是个古玩世家,家中珍藏了无数的古玩奇物。苏道瑞虽然没入仕途,但是在古玩和收藏上,破具天赋。再加上家中有那么多珍藏,从小就受长辈薰陶,虽然现在还只有四十四五岁的年纪,但在如今的古玩界,已是声名雀起,谁也不敢小觑。人人都得称他一声苏大师。
尤其是苏道瑞,在字画上更是有独道之处,他品鉴过的字画,无一出过漏子,是这方面真正的权威。
“嗯,苏兄说的不错。”
另一个身穿唐装,手心里转着两颗大核桃的男子,此时也插了口:“以苏兄的见识,他说这道德经是真迹,在收藏古玩界,绝对没有人敢说还会有假。”
“哈哈,万兄客气了。”
苏道瑞见有人捧场,他连忙朝对方拱了拱手:“万兄乃是如今故宫博物馆的研究员,是真正研究古字画的专家,万兄的鉴定结果,才是真正的没有人敢置疑。”
这位被苏道瑞称为万兄的,正是如今故宫博物馆的副馆长,也是古字画的研究员,名叫万君。在上京古玩界,自然也是权威级的大师。
万君刚才也同样品鉴了这本道德经,认为这绝对就是当年长春真人的手书。
现在,听到张横这个嘴上无毛的年青人,胡说八道,竟然敢指鹿为马,蛮横地认为这本道德经是赝品,万君其实已是心中非常恼火。所以,出面帮起了腔。
苏道瑞和万君两人出面,在座的其他几人,顿时一个个附合。
事实上,今天在座的五人,尽皆是如今上京古玩界的大师级人物,而且个个身份高贵,不是某名校的教授,就是某知名国家文物场所的高管,在整个上京收藏古玩界,那都是一言九鼎的存在。此刻一齐出面指证,那本道德经是长春真人的真迹。
花花轿子人抬人,几人相互抬捧着,场中一时热闹非凡,反尔是把张横完全给冷落了。
现在,场中的这些古玩界的大师,完全无视了张横,把他当成了一个不懂装懂,附弄风雅,却不知收敛的家伙,那里还会把他当一回事?
几位古玩界的大佬,不屑理会张横。但是,曹宇岂肯错过羞辱张横的机会,这本就是他此次邀张横入内的目的。
当下,他又是哈哈一笑:“张少,看来你果真如外面传言的那样,就是个只会靠嘴皮子的神棍。唉,金玉其表,败絮其内。只可惜,世人尽多爱听吹捧之言,倒是让张少能如鱼得水了。”
曹宇一脸的感慨,大有世风日下,举世皆浊,唯我独清的那种意味。
说到这里,曹宇脸色陡地一冷:“张少,看来我们这里不适合你呆。那就请吧!”
大大地羞辱了张横一回,曹宇那里还会再给张横好脸色,就准备把张横当众轰出去。他是要把张横最后的一层脸皮都削得干干净净,从此在上京的古玩界,成为一个笑柄。
“操!”
辛献锋现在这张老脸也挂不住了,青一阵红一阵,都恨不得在脸上包层毛笋壳。心中暗骂曹宇太损,这明显不就是在打张横的脸吗?
而自己是与张横一起来的,张横被人象赖皮狗一样轰出去,他辛献锋这张脸今天也算是丢到西伯利亚去了。
心中想着,辛献锋也是有些埋怨张横,怪他既然没这方面的能力,何必在此丢人现眼呢?
“哈哈,曹大公子,你就这么认为你的这本道德经一定是真的?你真不想知道,为什么本少就会认为它是赝品?”
张横却是毫不在意,哈哈笑道。
“什么?你还认为这道德经是赝品?”
这回曹宇是真的生气了,目光陡地一凛,恶狠狠地望向了张横。
不仅是他,旁边的苏道瑞以及万君等人,也是一个个冷漠地望了过来。他们也以为,张横这是死鸭子嘴硬,在硬撑面子。
“好,姓张的,你敢不敢与本少打个赌?如果你能指出本少这本道德经是赝品的证据,本少愿意输一个亿给你。而且,本少当着大家的面,向你赔礼道歉。”
曹宇的神情陡地变得凛然无比:“要是你胡说八道,那么,你就赔偿本少一个亿,给本少叩头赔罪。”
当日在奥岛的时候,曹宇与赵正东联手,本想让张横他们输光内裤。但是,最后他却和赵正东输得一塌糊涂。
此刻,张横一再胡搅蛮缠,他立刻抓住了机会,抛出了这个赌局,他这是存心想从张横这儿捞回点本。最不济,也能让张横狼狈而逃。
“哈哈!”
四周响起了一片善意的笑声,苏道瑞和万君等人,还以为曹宇提出一个亿的赌注,也就是气头话,是想让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知难而退。
那知,张横一听,眉头却是陡地一挑:“曹大少,难道你上回还没输够?这回又想送本少一个亿?”
“你……”
曹宇气结,一张脸刹那涨得血红,望向张横的眼神也猛地充满了怨毒。
他的话题,竟然让张横给揭了老底,这完全是他自己把脸凑上去让张横打。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曹宇气得几乎吐血。
“好好好!姓张的,你有种,那你敢答应本少的这个赌注吗?”
曹宇眼睛都有些红了,恶狠狠地道。
刷!
场中所有人尽皆一怔,就算大家是后知后觉,此刻也都意识到了。貌似曹宇所说的一个亿的赌注,并不是开玩笑。而且,曹宇与眼前的这个姓张的,似乎以前就有过这样的豪赌。
一念及此,大家望向张横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一个亿的赌注,这可绝对不是随便什么人敢玩的。就算在场的都是上京古玩界的名流,却也不敢拿一个亿不当一回事。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惊疑不定地望向了张横,想看看他到底会做出什么决定。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再次把场中的所有人给震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