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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见蒙抓杰尔尤自还没有反应过来,蒙抓正格陡地咬了咬牙,手一挥,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去:“畜生,都是老子平时没好好教养你,让你这畜生成了这副无法无天样。若再这样下去,老子肯定要被你害死。”
蒙抓正格怒喝,又是一脚踹在了儿子的屁股上。
“啊!”
蒙抓杰尔顿时成了一个滚地葫芦,他这下是完全被震憾了。
长这么大,他老爹别说是打他耳光,平时那是连重言重语都没有过。可是,现在老爹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但又踢又打,还如此严厉地喝叱他,这那里还是宠他爱他如同宝贝的老爹啊!
一时间,蒙抓杰尔捂着脸,趴在地上,脑袋瓜子里的筋全部短了路,骇然地望着愤怒的蒙抓正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心中却是暗自轱噜:难道今天老爹吃错了什么药?或者是昨天晚上在那个姨娘身上耗尽了精力,那根神经错乱了?
不仅是他,四周看到这一幕情形的所有人,也是个个震憾。
彩虹寨中的人,无论是寨中的护卫还是百姓,谁不知道,蒙抓杰尔是寨主的心头肉。然而,今天寨主却当众痛奏他,这完全颠复了所有人的想象。
刷!
无数道目光凝注到了这边,旁边在房屋中偷看的百姓,以及一众追随而来的护卫,个个震惊,人人骇然。
不过,让他们更加难以置信的情形,紧接着发生了。
“张大师,老朽教子无方,这才让这不肖子冲撞了您。”
蒙抓正格转过身来,态度无比恭敬,无比谦卑地向张横深深躬身,连连赔罪道:“请张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老朽一定会严厉教训这不肖子。”
蒙抓正格可也不是傻瓜,他之所以当众掴儿子耳光,这自然是做给张横看的。
开玩笑,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招惹了新巫神。要是新巫神当真发怒,一个巴掌拍死了他,蒙抓正格也是有怨无处诉。貌似现在整个雷公山部落今后的希望,全寄托在新巫神身上。
所以,感受到张横身上凛凛的杀气,蒙抓正格不得不亲自动手,痛打儿子,以解张横心头怒火。
“哼!”
张横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蒙抓正格,而是目光转向了血梦泪。
蒙抓杰尔今天其实并没有得罪张横,他真正得罪的人是血梦泪。所以,此事如何处理,还得看血梦泪的意思。
“蒙抓长老,希望你今后严格教育你这个儿子。”
血梦泪厌恶地瞟了象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的蒙抓杰尔:“如果本姑娘今后还听到他的恶迹,那就休怪本姑娘不讲情面。”
自从在蒙丝城堡,当众出示苗王血巫令,如今的血梦泪威严更甚,隐隐的还真有了几分新苗王的权柄气势。
“是,血姑娘,老朽今后一定严厉管教。”
蒙抓正格那敢违背,他可知道血梦泪这位血家少主的身份,甚至有可能成为今后主掌苗疆的一代苗王,自然不敢有丝毫小觑之心。
说罢,蒙抓正格陡地转过身来,神情已是变得凛然一片:“孽畜,还不过来给张大师和血姑娘赔罪。”
“呃,阿爸,我我我……”
蒙抓杰尔早被他老爹对眼前两人的恭敬态度给震憾了。此刻猛地惊醒,一时却是我我我地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算他是傻瓜,现在也已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两个年青人,身份绝对的非同凡响。否则,以他老爹彩虹寨寨主,雷公山部落长老的身份,绝不可能会表现得象龟孙子。
蒙抓杰尔心中震骇,在蒙抓正格那凌厉的目光中,他垂头丧气地爬了起来,向两人赔了罪,终于向张横和血梦泪屈服了。
不过,做为横行彩虹寨的恶少,他心中却是憋屈之极,也是感觉羞辱之极,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怨毒而仇恨的光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向两个外来人赔罪屈服,这确实是让他把张横和血梦泪给恨上了。
血梦泪冷哼一声,她也不便再追纠此事,这一小插曲算是结束了。
“张大师,血姑娘,老朽已设下了酒宴,还请尊驾前往。”
见总算平息了此事,蒙抓正格心中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殷情地邀请。
“本少还有点事,就不去你那儿了。”
那知,张横淡淡地回了一句,径自走向了旁边的那家酒肆。
“呃!”
这下,蒙抓正格傻眼了,不禁惊惶无比。
血梦泪和王钧等人也是个个惊讶,还以为张横这是仍在生气。
不过,血梦泪的耳边传来了张横的传音入密,把自己要留在这里的意图说了一遍,最后道:“血少主,与蒙抓长老的接洽就由你去交谈,我要在这里对付那阴邪之物。”
张横不愿跟蒙抓正格去赴宴,除了要摆摆架子,敲打敲打蒙抓正格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为了先前感应到的那股阴煞。因为,他发觉,这股阴煞就是盘旋在附近。
血梦泪明白了张横的意图,当下也不再犹豫,留下了马志刚在张横身边,自己就率先向回走去。
看看血梦泪,再看看已走入酒肆里的张横,蒙抓正格心里忐忑无比。但是,他最终还是向张横告了个罪,紧追着血梦泪去了。
对张横这位新巫神,蒙抓正格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既然张横不愿赴宴,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现在重要的还是把血家少主这位贵客招待好,顺便从她这边了解张横,也许还有弥补双方关系的可能。
不一会儿,所有人走了个一干二净,整条小巷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躲在屋里的那些苗民,也没有人敢出来。
“老人家,就请您给我们来壶酒。”
进入酒肆,张横朝还愣在那里的老头儿道。
“啊,好的,好的,贵客,马上就来。”
老头儿总算回过了神,连忙拉着身后的小姑娘,急匆匆地向后堂跑去。
先前发生的一切,确实是震憾了这位老人家。直到现在,他仍然感觉象是做梦一样。
张横和马志刚在一张桌边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施老头已抱着一壶酒和几盘小菜,端了上来:“两位贵客,小店都是些家常便菜,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施老头把酒菜放下,一边连连赔不是,一边就想转身离开。
“老人家,如果没什么事,可否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马志刚早就得到了张横的授意,开口道。
“啊,小老儿不敢,小老儿不敢!”
施老头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一脸的惊惶。
开玩笑,眼前的年青人,让寨主都恭敬有加,施老头就算最没见识,也知道此人肯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可不敢与人家一起同桌吃饭。
“哈哈,老人家不必拘谨。”
马志刚微微一笑:“刚才老人家还出头为我们向蒙抓少爷讲情,我等也是感激在心。”
“只是,在下马志刚,却还真有些眼拙,不知什么地方曾与老人家您见过面?”
刚才老头儿一语道破马志刚的身份,他心中确实是很惊疑。此刻借机说了出来,也好拉近与这家酒肆老板的关系,缓和一下气氛。
“小老儿确实是有幸见过马老板。”
马志刚平易近人的态度,让施老头紧张的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些,当下便说了起来:“其实小老儿的酒肆虽然小,但是,在雷公山千户寨那边,还有我儿子和媳妇也开了一家酒店,规模比小老儿这里大多了。”
“那边的生意特别好,与马老板的志远商行,也有生意上的往来。”
施老头继续道:“有一次小老儿去那边,正好遇到了马老板上门,因此有幸看到过马老板。”
“原来如此,老人家说的应该就是千户寨的施记酒店吧!”
马志刚恍然:“哈哈,施记酒店,可是我的老客户,在千户寨也是一家规模最大的汉家酒店了。尤其是所酿的老白干,可以说是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马老板谬赞了。”
说到自家的酒,施老头顿时显得有些兴奋:“我们施家所酿的老白干,确实是独门秘技,完全按我们施家先人所传下的古法酿制。”
施家说起来并不是苗族之人,先人是从陕西那边迁移到此。当年因为战乱,才来到雷公山,并在彩虹寨开了一家酒肆。
经过几代人,他们也算是在这里安了家,这几年外面的千户寨越来越繁华。所以,酒肆就在那儿又开了一家新店,生意是越做越红火。
话匣子打开,双方的关系也变得融洽起来。施老头也不再客气,当下坐到了桌子一边,陪着马志刚和张横一起喝起了酒。
“对了,施老伯,您刚才身后还有一个小姑娘,不知她现在何处?”
这个时候,张横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啊哈,那是我的孙女,名叫施家宇,今年九岁了。”
施老头显然对自己的孙女很是疼爱,一听张横问起,脸上露出了欣然之色:“小家家聪明可爱,他父母在千户寨,忙着生意,无法照顾她。所以,她从小就是与我和她奶奶生活在一起。这些年,有小家家在,我们老夫妻,可是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嗯,那施老伯是不是可以带她出来。”
张横目光微微一凝。他之所以要见施家宇,自然是有原因的,甚至他要留在这家酒肆,也是因为那小姑娘的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