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必然是必死的结局。 “将军,我来吸引火力,你找个机会逃出去吧。您不能有事。”“少废话。”我断然的呵斥了陈敏麟同时虽然我的语气非常粗糙,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这样的粗莽才能真正的表现自己的决心。
其实如果我真的留在这里只能做无谓的牺牲的话,那我肯定不会暂停在这里,我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我看到了逃生的希望。那就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枪战,我们所面临的一切攻击都是出现在窗口的位置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是一面受敌,而在我的身后,也就是房间的大门处,却没有任何的攻击,这就是说明很有可能在那个位置,对手是没有安置人手的,这就是一个缺口,也正是我们逃生的位置。
“往门口撤。”说着,我一把拉起陈敏麟同时接过他手中的步枪,之后一步步的向着大门的位置蠕动着。在破碎的室内各种的破片中,我们两个人就这么一点点的,向着大门口移动。
而就当我们到达了大门口位置的时候,突然的,陈敏麟这个时候提醒我道:“将军,门口的位置不安全,咱们最开始受到攻击的位置不就是这里吗!”
“别说话。”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副官的话,是对的,但是没有办法,此时则是唯一的办法,坐以待毙是绝不可行的,而且我之所以会这样决断,还是因为这么久的枪战中,确实再也没有了攻击,是从这个位置打进来的。
我示意副官暂时压低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肩膀受伤,所以他只能使用手枪,可是因为手枪的射击距离的问题,以及太过于短小的枪声,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没有任何优势的,所以我把探路的工作,担在了自己的身上。
生死一线间!
与此同时,日本黑龙会总部,作为日本政、府下属秘密支持的黑帮性质组织,黑龙会主要负责帮助政、府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工作,亦或者是政、府不方便插手的问题,同时也肩负着一部分谍报工作。
黑龙会这个组织可以说得上是政、府在对于一些无法光明正大且无法动用自身力量来处理的问题,进行处理的组织,暗杀、勒索、娼、妓、鸦片、谍报等等一切的事情,都有所涉及,而且尤其以暗杀最为主要的经济来源。
黑龙会号称从没有失手过任何暗杀任务。黑龙会到底始于什么时间,已经不得而知了,传说黑龙会的前身可以追溯到日本幕府时代前,将军、大名争霸天下时的忍者机构,但是因为发展的时间日久年深。
所以现在的黑龙会可以完全说是不带有一点忍者性质的或者是忍道静修行养的准则了,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黑帮,同时因为黑龙会的势力有政、府支持,所以黑龙会的势力不但遍及日本,同时也向其他各国有所涉猎。
黑龙会第二代目,宫本三岛半藏,此时看着眼前一封封有关蔡锷的资料,带着凶恶面相的脸上,颤抖着笑容,其实说起来,宫本三岛半藏也非常的奇怪,这一次的暗杀任务,并不是日本方面交给他的。
而是由中国的一位神秘人物委托给他的,而且这一次的委托费超过了他的预想,三十条黄金,这已然是一个天价了。也正是因为这一个天价,宫本清楚,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同时他也明白。
照片上的这个人,绝不是委托者所说的普通军官的身份那么简单,果不其然,当他派遣自己的手下收集到了蔡锷的相关资料之后,他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一次自己恐怕是踢到了铁板上。
倒不是说这个蔡锷,这个昔年的日本士官学校士官三杰有多么棘手,而是因为他不清楚委托者的身份,如果这个人是中、国、政、府亦或者是相关的人员,有国家赋予的授权来委托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委托者并没有表明这些以及相关的东西,所以宫本就不得想一想了,这会不会是中国对于日本的一个阴谋,因为黑龙会的背后就是由政、府支持的,所以对于中日两国之间的关系,他也是清楚的。
所以对比着现在的形势来看,这一个委托任务,会不会就是要借着他刺杀蔡锷,而后中国政府以此来对日本进行什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责任就太大了,绝不是他一个黑龙会会长,宫本三岛半藏就能够承担的。
而且为了国际上的舆论,他也明白,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东窗事发的时候,他无疑的肯定就是这场暗斗中说必须要牺牲的那个。宫本三岛半藏不想死,因为他爬上这个位置,才不过短短的两年时间。
而且为了内部的安定,当他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还用了超过一年的时间用以安定本会内部,所以他是没有享受过任何东西的,虽然他信奉的武士道精神,同时也深明忍道的要义,可是即便如此,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
现在的国内局势、国外局势,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的,对于他本人都是有好处的,而且依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如果他现在回到国内,而后以一支劲旅作为自己的底牌,而后登高振臂,举兵讨袁的话,毕然会一呼百应!
其实孙文知道,而且也承认,自己当年的一些做法是不妥当的,但是对于袁世凯兵夺政、权的这件事,以及其后续对于国家的一些做法,孙文还是非常肯定的,虽然当时袁世凯以武力威胁取得了政、权。
但是只有他后面做的对,做得好,对国家有意,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孙文先生才来到了日本,但是这个过程中并不表示他就已经不在关心国家的问题了,反而他能够拿出更多的时间来关注国家的大事小情。
而且也能够更客观地,尤其是从日本的风土人情中,所见所闻下,把两国进行对比,其实这个时候,孙文先生还是非常肯定袁世凯的,尤其是他在国内的一些建设上的做法,这些说实在话,孙文先生也愿意承认。
他自己,至少短期之内是看不到的,想不出的。孙文先生本以为国家会在袁世凯的统治下能够走向更好的未来,虽然实际上也是想着这个方向发展的,尤其是近来有关二十一条的问题。
袁世凯的处理方式上,以及他的一些应对、准备,这都是被孙文先生看在眼里的,其实就是在中日二十一条问题白热化的阶段,孙文先生也曾动用个人的关系尽可能想要去帮助袁世凯,虽然收效甚微。
但是这也能间接的说明孙文先生对于袁世凯的肯定,可是就是现在,就是此时,袁世凯称帝前的祭天大典,这个消息令孙文先生如晴天霹雳一般,这是历史的倒退!回想当年,推、翻清政、府时血染南疆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这是血与生命锻造的未来之路,奈何前路茫茫正需要更多的志士慷慨赴死继续用自己的牺牲基垫这条长路的未来,却还有人举手间将这条长路以铺垫好的部分,毁于一旦。生死已不重要了。
那一份份热枕之下的慷慨决绝,那一份份坚毅无前果敢,这一滴滴血液凝聚的漫漫长路啊,这是多少人的心血,这是多少生命英魂的守护,这一切,本该继续向前的一切,奈何啊,奈何。
对与错就在一念之间,袁世凯曾经对,可此时的错误虽不能遮掩其往日的功勋,但是,这错了就是错了,这弥天大错,亦无法掩藏,这一切,又要重蹈覆辙吗?孙文先生不敢去想象。
而就在他心中焦急着如何才能够最直接的改变现状的情况下,他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昭威将军蔡锷,将二次赴日治疗疾病,但是与之前的那一次不同,这一次昭威将军估计会直接由此转战云南。
至于为什么,不说,大家也都心里清楚,而这正是孙文先生所需要的,因为他之前首先想到的就是蔡锷,再其第一次来日的时候,他就曾三次派人希望取得联系,但是却每每都是无功而返。
米六爷的一声叹息,故意对着孙文,看似无意,实则这二人心里都清楚,米六爷是在嘲弄孙文离开帮会之后所一直处于的困难境地,而孙文明知道米六爷嘲弄自己,却还是笑了笑,而且一丝尴尬的意味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米六爷与孙文的差别,亦或者可以说,这就是做大事的人,与只能做一些相对较大的事的人的区别吧。或许如果米六爷刚刚不这么说话的话,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任何损失的,但是他说还出了那番话之后,恰恰伤害到了孙文先生的面子。
当然了,这样的小事,无论是孙文还是米六爷,肯定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只不过孙文先生不放在心上是因为自己的度量,而米六爷不放在心上是因为他常常如此;老话说得好,人无完人吗。
或许这样的恶语相向,就是米六爷的缺点吧,这就好比有人评价什么叫做艺术,说只有存在缺憾的才叫艺术,因为这样才能够人后人不断的去体会、追随、超越。人或许与此同理。如果还真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人,或许他根本就无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成为了完美,而更多的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而那么多存在缺陷的人,又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存在世界上那?即便是这其中有人对此并不在意,但是为了争名夺利,可就难说吧。
而且虽然刚刚米六爷是故意为之的,但是他见孙文的表现如此,自然也就不会继续下去了,随即,米六爷要是一笑,而后亲自斟了一杯茶,送到了孙文的面前,并同时开口问道:“怎么,这一次不知道孙先生亲自到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孙文点点头,而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原来,孙文这一次之所以亲自能够拜访米六爷,其实就是为了借他带过来的一彪人马,以及他在日本的势力,当然了,更是为了重新借用其帮会的势力。
来帮助他在短期之内在保证蔡锷安全的情况下,与其进行有效的沟通联络,同时他还提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米六爷能够在蔡锷离开日本之后,转回云南的过程中给予帮助,当然了,他也是为了给自己回国买一个保险。
毕竟现在袁世凯已然表明了称帝的决心,而且其行为也已经表明了一切,所以这个时候国家所需要的就是自己这样能够振臂一呼的人物,可是正因为如此,虽然自己想要回到国家去,但是回国之后,所要面临的是怎样的险境。这谁都清楚。
米六爷听过了孙文的要求之后,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倒不是他不想帮忙,虽然这些事情有些麻烦,但是只要他能够保证他们能够安全的回到国内就可以了,而至于以后的事肯定会有帮会的其他人接手。
但是麻烦正在这,因为他这一次来日本是受了帮会的调遣的,要他带着人手到日本来完成一项秘密的任务,而且这个任务事关重大,且属于帮会内的最高一级机密,他带来的人手虽然很多。
但是如果真的投入到相关的问题中,那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的,而且论起来,孙文现在已经算不得是帮会的人了,所以对于一个帮外人的要求,相比于帮内自身利益来说的话,孰重孰轻不言自明。
但是因为孙文的特殊身份,再加上米六爷自己也是非常了解国内态势的,以及对于蔡锷这个人他也是比较清楚的,因为之前二十四垛传过来的消息他也知道,能被水老爷子看中的人,那肯定不会是一般人物。
而且米六爷也知道,现在是一个乱、世,帮会在乱、世中立足其实并不难,可如过一旦国家安定下来之后,百业重兴后,那必然会是一个尴尬的场面,至少对于帮会来说那是一个尴尬的场面。
所以如果在未来的多少年中,帮会想要能够很好地传承下去,那么必须要争取到国家的支持,即便是到时候帮会需要务必的转型亦或者是直接颠覆从前的意义,这都无可厚非,而且也都是可以考虑的,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要国家允许你的存在。
而起说起来,洪家一门帮会,并非是一个简单意义上的江湖势力,亦或者是暴力集团,洪家帮会传自数千年前的汉留一脉,且多少年来,多少代人的心血传递,流传来的早已不再是什么暴力集团或者是江湖势力。
洪家一门帮会流传想来的是道义、大义。是一代代人心路历程铺垫出来的精神,虽然因为处在特殊的岁月中,洪家帮会为了生存而采取了一些极端的手段,但是这是可以理解的,本来江湖就是一淌浑水。
再加上国家的问题,二者相加之后,那么存在于江湖上,却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正视却使用一些血腥的手段。弱肉强食,这是无可厚非的,有人说现今的洪家一门以早已不再是驱逐鞑虏统治的大义的载体了。
但是,又有谁能够真正的理解,是原本洪家帮会愿意使用此时的手段与暴力吗?能够安稳的生活下去,我想没有谁会愿意如此,所以与其说洪家帮会是一个江湖势力,暴力集团,倒不如说洪家帮会是一帮被逼无奈而暂时走上极端方式的传承者更为贴切。
利益,就是社会上所相互争取争夺的主要元素之一,所以现在洪家如此,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其实无论是洪家真正的高层亦或者是像米六爷这样一的人物来说,他们都是很清楚的。
那就是帮会想要很好的延续下去,那么就必须得到政、治的帮扶,所以念及此处,米六爷两相权衡不下,这才陷入了沉默。而,随着米六爷的沉默,孙文先生也自顾自的端起了茶杯,味着香茗。
这是一种等待,是一种默契,更是一种泰然。这也是作为领袖所必须要有的一种技能或者说是一种必要的条件。这是一般人说不具备的,这是唯有政、治领袖才能做到的,因为聆听与等待或许是一个成功亦或者是成年人的必要条件。
但是这样的默契与泰然,自然就是常人所不会拥有的了,而且这样的条件,与其说是一种外力倒不如说这就是内在的因素,虽然算不得却比之纯粹来源于外力的要珍贵、自然很多。
二十分钟、一个小时,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而米六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桌上的大烟枪自顾自抽了起来,而孙文先生还是如刚刚一样,着茶,虽然这茶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淡雅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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