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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七章 鹤唳【三】(1 / 1)

杨度如此对我不单单因为我们两个之前的情谊,也是因为实际杨度在政、治没有一个实际的军事靠山,而袁克定的想法与目的其实与他差不多,只不过是对于袁克定来说,我还有脸另外一个作用。

那是“屏风”,之所以我会是“屏风”,这个不需要说的很清楚,相信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言归正传,雷振春这个家伙,这个实打实的魔鬼,他进来的做法实在是很多都叫人无法理解。

他们认为雷振春这样的做法是草菅人命,而起还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无赖举动,因为被杀的这三十余人,其有部分都是他们曾经的部下或者是学生,所以他们会持有这样的态度也不足为,更加他们此时与袁世凯的微妙关系,能容易解释通了。

而第三派则是由类似于蒋百里、杨度以及和我同样的暂时闲置的将校组成的一排,可以称之为观望派吧暂时,此一派持有的意见,至少在我看来是相对公平的,因为这一派普遍认为。

雷振春这样的做法其实与他到底有没有证据或者是是不是草菅人命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雷振春之所以会这么做为非是为了两个字——“立威”。仅此而已。说起来雷振春虽然是内阁将领,但是他没有兵权,而且曾同时依靠袁世凯、段祺瑞两派。

所以大多内阁以及将校是看不起他的,而且他在军也是没有威望的,他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且不受其他人重视的情况下,那么他想要树立自己的威信的第一步是什么?那么自然是“立威”了,而此时此刻,现在的情境下,最好且最直观的方式,是杀人。除此之外其他的任何方式都没有这一招来的快,效果明显。

不过虽然如此,这样的个做法有效是有效,但是却有一定的弊端,那是非常容易得罪人而且容易失去军心、人心,在很多时候,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最后落得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

不过很显然的,雷振春此时并不在意这些,估计他想在最需要的是树立自己的威望、威信,以便于日后行动。

如果说面的例子只不过是雷振春的一种必要做法还不能够将其称之为魔王的话,那么下面要讲的这个事情,相能够让他坐实了魔王的这个称号。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也不过是前十几天罢了。

虽然我也是听杨度说的,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说雷振春是一个实打实的魔王,因为虽然我不曾亲眼得见,是仅仅是听闻而来的,让我不寒而栗,其手段可想而知了。

雷振春这一次的做法,不单单是斩杀了三十余人那么简单了,他这一次真正让我不寒而栗的还是他的灭门手段,而且在短短两天之内,竟然把政、府体系内的三家近百余人灭门。

而且这不单单是杀戮,是简单的杀戮,虽然当时雷振春的行事严密,想来或许也是他有意的透露出消息吧,总而言之,这一百余人全部死去不算,主要的还是他们未死被捕后的遭遇。

那种场面杨度虽然已经对我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可我却不愿意再一次重复出来,因为那实在是太多余令人感到心寒了,这样吧,我简单的解释一下吧,具体会是怎样的场景,大家自己去想想好了。

唐代著名画家,有着画圣之称的吴道子。曾做壁画《地狱变相图》,相传吴道子所绘之地狱图,无一酷刑、恶鬼,亦无铜蛇铁狗,凄凄惨惨戚戚,悲悲切切哀哀,皆出于人世百态。

显然的,这个峰值早达到了,但是我的选择确实对此无动于衷,也等同于此时我与雷振春之间的平衡制约点已经崩塌了,而他那,也是为了大事计而不会对我如何,可是现在他的手里掌控的权力。

在这样的权力之下,虽然依旧能够保证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当我们俩个人面对面交流或者是相互之间出现交集的情况下,他对我的态度必然会产生改变,这样的改变也许本无所谓。

但是当他改变了对我的态度之后,那么我对他的态度自然而然的也会出现改变,这样一来的话,两个相对立的情绪触及在一块的话,如果双方能够很好的克制的话,或许还不能怎样,但是其一方假如没有能够很好的掩饰或者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的话。

那么后果是非常难以预料的。所以经由以理由,雷振春显然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因为如是他给我提出警告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直接导致我潜返云南,虽然我正准备这样做。或许袁世凯是知道我的打算的。

所以他才没有派遣雷振春来与我交流,他还把雷振春的情绪会给我一个潜返云南甚至是公然返回云南的借口,这绝对是袁世凯所不愿意看到的,而且说起来,假如现在云南的局势是完全掌控在袁世凯手里的话。

或许他还不会在意,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或者是他计划之外的事情,已然成了现实。我知道其实袁世凯当初调唐继尧来督署云南其实第一是做戏给我看,因为唐继尧与我的关系不同。

而且其在滇军也有一定的声誉威望,所以袁世凯才会调他过来的,这样不但能够有效的安抚云南的部队,同时也是向我表示,他并没有派遣自己的亲信去署理云南,也表示他并不是想要吞掉云南这个地方,从而能够让我放心的来到北平。

其二,其实现在我明白了,袁世凯这样做其实也有有意为了拉拢唐继尧的,因为此时唐继尧不但督署云南军政要务,而且他之前镇守的贵州还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袁世凯这一招借花献佛其实非常的高明。

不但首先的安抚下了我的牵挂,同时也把一个全新的云南,精锐冠绝天下的滇军整体的交到了唐继尧的手里。这是多大的一份厚礼啊?袁世凯其实当时应该是希望唐继尧接手云南和滇军这份厚礼之后,对他感恩戴德的。

从而加入到他的麾下,可是也许是他失算了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唐继尧这个人真的这么在意我们之间的情谊。不管怎么说吧,唐继尧接手云南之后,并没有按照袁世凯的预期发展。

他不但没有直接归附到袁世凯的麾下,同样的他唐继尧也绝对没有过分的表现对我的忠心与情谊,这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其实我与袁世凯都明白,唐继尧此时的做法是隔岸观火。

所以他不提到最后也只好我来提起此事了,当然了我不会说的那么委婉,因为这种事是应该直来直去的,关系到我的身体,我的性命的,而且还是生理性的问题,不是政、治因素的问题。

如果再不直来直去的话,反而会让人有一种做作以及不现实或者说不可信的感觉。袁世凯对于我要去日本治病的这个提议倒是没有提出反对,当然了他也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只要他不是当场拒绝我,那么我可以借着他的犹豫来做一做章,当然了,这个章绝不是什么长篇大论,还是老的招法那是演戏。我的戏剧是越来越成熟了,我的毛病在一天的时间内发生了几次变故。

而后,我又反问杨度,我质疑他观点的,忍者才是忍道的核心,我问他如果是忍者出于私利而轻易的更改忍道的核心教义的话,那么是不是未来的忍者也都要按照这个已经被污化的忍道来教条自己那?

杨度没有给我一个与我那般的答案,他只是对我说,假如没有人的话,忍道还能够成为一种信仰吗?我回答他说:“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已被污秽的信仰的话,那么这样的信仰还有追随下去的必要吗?”

而后,我又问杨度说:“晳子兄,我想问问你,还是拿这个忍者与忍道之间的关系来说,是不是你会选择作为一个忍者来改变这个传承下来的忍道?”杨度点点头,没有语言的承认,当然了他也没有此否认。

我们之间的谈话其实此应该搁置下来的,但是实际情况且没有这样,后面虽然杨度没有说话了,但是我还是一个人在对他演出一场独角戏,我并不是想说服他,只不过是我想告诉他我的观点。

在日本其间的这段时间里,实话实说,孙确实派人来过,想要与我取得联络,而且来人还向我保证,如果我需要的话,他们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将我送回云南;当然了,这样的保证或许可以相信,但是我却不愿意相信。

可能他们真的能够保证我安全的回到云南去,可是回到云南之后那?我不相信现在的时局下,他们会愿意顶着牺牲的压力将我这么一个不愿意为他们出力的人卖命。如果我被他们的人送回云南的话。

那我那数万滇军的性命,也不会再归于我的手了。这是我不能够允许的,也是我绝不愿意承受的,不是我这个人贪慕权力,而是说实话,我对于他们其的一些人并不信任,倒不是在推进国家进程的方面不信任。

我不信任他们的,是他们在战场的能力。我不可能把自己的部队交到一群不懂战争的人手里,我绝不会让滇军的兄弟们白白的丧命,军人不怕死,但是军人害怕死的没有意义。而没有意义的死亡与牺牲。

将会给他们带来的,是作为军人最不愿意也最不敢接受的结局,那是遗忘,被人所遗忘,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军人为了国家而牺牲,牺牲了自己的家庭与性命,抛头颅洒热血,却被后人所遗忘。

太悲哀了。所以为了我的弟兄们不会白白而死,继而会被后人所遗忘,我绝不会将他们转交予他人之手,绝不。

孙在我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内,一共三次派人来找我希望与我取得联络,但是都被我所拒绝了,我相信这一切袁世凯派来监视我的人必然都看在眼里,可是也许吧,正是因为这样,袁世凯怕是更加的不会相信我了。

袁世凯称帝绝不是疯狂,真正可以称之为疯狂的,应该是他此时的悬崖勒马,显然,他做不到,或许他能够做到,但是他却不愿意如此。不管怎么说,袁世凯将自己陷入了死局。也许在这幕后,有些许推手。

说着,袁克定拉着我要带我去喝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此时的袁克定表现出来的有些反常,或者是说有些不正常,我推诿着对袁克定道:“太子,酒不喝了,我现在这个病啊,烟酒是一点都不能沾染的,而且连食物也只能吃一些米饭稀粥,一点油腻的东西吃下去,都容易引发病情。我不去了,还是您带着各位将军、大人一同去吧,这顿酒算我的。”

“你这是什么话啊。”袁克定瞟了我一眼,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不过随即他便也点了点头,表示对我的理解,而后还拿我开启了玩笑说:“松坡啊,怕不是你这毛病让你不能去吃酒,或许是有别的什么更诱、人的等着你那把?啊?哈哈哈哈。”

见袁克定如此,我不由的干笑了两声,正当我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地,袁克定面色一变,而后又对我开口道:“松坡啊,你看看,这顿酒宴啊,可是父亲准备的,你要是不去,实在是……这样吧,咱们先去,到时候让厨子给你做一些你能吃得,酒喝不喝都行啊, 可要是你这个主人公都不在,大家还有谁能够坐在那喝的下去那?是不是。”

要是放在平日了,或许我会拿他开开玩笑,但是今天,我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头,便问道:“怎么?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吗?”陈敏麟点点头,而后四下看了看,又把我拉到了杨度官邸外的一处角落里。

才对我开口道:“将军,其实我昨天晚来了,但是杨大人这门太严实了,我进不去啊,我说有重要的事找你,可是他的门人却把我挡驾在外,将军啊,我可是溜溜的在这等了您一宿啊。”

我看了看陈敏麟不由得笑了,道:“还是有事说事吧。”其实自从经历了两次的刺杀后,我与陈敏麟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改变,我更信任他了,我之前其实与他之间的关系虽然是朋友,但是却算不亲近。

但是经历了两次的生死之后,我对他的态度却是改变了,而且说起来,陈敏麟对我的态度也有了转变,当然了他对我的态度便是更为忠诚了,其实说起来我也知道,这和我在日本他养伤的那段时间对他的照顾是分不开的。

果不其然,凤仙见我没有答复,不由的一笑,而后继续说道:“我不想您因为一件不必要的事,来解释什么。凤仙是一个懂得男人的女人,至少我知道我懂得您,我知道您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我知道您该做怎样的事,所以凤仙必须要将军您,保持自己的风格。那才是将军该有的,而不是因为不必要的事,改变。”

“我不知道我那样做有没有让将军您感到不悦,可至少,凤仙愿意如此,算是重新来过,凤仙依旧还会那样对待您。”

“说完了吗?”我对小凤仙问道。小凤仙点点头,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在说什么,因为我已然清楚了凤仙的意思,既然如此,我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了,有些事,心照不宣说得清楚,更能叫人记住。

我要珍惜,我必须要珍惜,因为凤仙是一个好女人,我该将她烙印在我的记忆!

时间飞快,不以一会,便过了晌午。

在我两个月没有踏进过的房里,我、凤仙还有蕙英,三个人坐在一块,面面相视,气氛并不尴尬,却也不融洽。蕙英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而她看凤仙的那个样子,也足以让任何女人畏惧了。

可是我,虽然清楚的知道,也了解现在的情况,可是我依旧要再加一把火,因为我需要蕙英的一句话,只要她还没有说出来,我必须要不断的加大火势。不断的,加大。

“现在是这个样子。”我率先开口,对蕙英道:“我已经离不开她了,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而我也知道你爱我,所以我虽然要求你只能属于我,可是你不能要求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让副官给我的口信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回来的,但是我也想告诉你,这里是家,你让我得家,让我明白家的含义,所以,夫人,你也应该清楚家,到底是什么吧?”

蕙英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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