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祖铭听白参谋这么说完,他这才相信了这东西是霹雳炮,而且白参谋提议,让他离开山洞去测试一下,如果这个东西还能用的话,哪怕是威力有限,但是也能够在必要时当做一种攻击的手段,袁祖铭听信了白参谋的话,拿着几个霹雳炮离开了山洞,来进行测试,不测试不要紧,这一测试袁祖铭震惊了,他震惊的不是因为这些霹雳炮是白参谋口能够引火的那一种,真正令他感到震惊是国古人的指挥,多少年了,这些带着封蜡的霹雳炮,竟然还能够一展当年的风采,这如何令人不感到惊叹那?
而那个时候,连带着炮弹袭击吴佩孚、马继增的火球是这个东西,当然了,原本这东西爆炸前外部是不会出现火焰的,但是因为药捻长度有限,所以在进行抛射的同时,有不少在半空爆炸了,也成了漫天的火球。
而袁祖铭所使用的抛射装置其实很有趣,因为他没有在山洞得到专门抛射霹雳炮的装置,所以他临时的选择了,让士兵们用自己的枪托当做抛射装置,用背带当做固定的绑线以及抛射时的引导线。也正是这样,才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漫天火雨,突袭北洋部署!
而吴佩孚虽然非常的镇定,同时也保证了必要的反击,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兵败如山倒,如果山下的部队能够像他这样组织抵抗反击的话,或许他们还有机会,但是其并没有如此,所以也导致了,此时吴佩孚兵败的结局,北洋第六混成旅,也同之前的护国军袁祖铭部一般模样,晃晃如丧家之犬,在嘈杂,接连而逃!
原本精锐兵马,大有一举吞下王华部、袁祖铭部护国军的气势,可是却因为这一把大火,倒是付之于东流。袁祖铭虽然火烧荒山,退了吴佩孚北洋第六旅的精锐,重夺了荒山阵地,可是他却也不敢追击,前不敢取护国军第一分部,后不敢退守护国军第二分部,有因为其兵马接连作战,疲惫不堪,所以只好在荒山休整,养精蓄锐,以待恢复。
不过王华自己也承认,袁祖铭确实运气非常好,要是换了旁人,别说是旁人了,是自己,恐怕逃跑的路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山洞而停滞了脚步,而且还会亲自走进洞打探情况,当然了,即便是自己真的走了进去,恐怕未必会得到那些霹雳炮,总而言之吧,种种可能都是存在的,但是必须要承认的是袁祖铭的运气。
不过说起来,王华知道作业袁祖铭一把大火之后,他却也发现了一个自己可以趁虚而入的空隙。那是现在虽然马继增固防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而且自己的外围还有四川将军杨森部虎视眈眈,但是他们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不敢轻易进兵,这其肯定是存在原因的,绝不仅仅因为一个袁祖铭以及他手下的那一点部队驻防在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外,这里面肯定还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原因,导致了现在的这种对峙的情况。
王华知道,虽然现在他能够驻兵护国军本部城,但是实际自己的后方供给、撤兵路线肯定都已经断绝了,而护国军本部城内虽然还有一些存余的粮食弹药,但是长此以往下去,只出不进,护国军本部必然成为一处绝境,所以王华知道自己是无法长时间依靠护国军本部驻扎的,而起他也知道,自己手下的士兵虽然此时还表现的士气如虹,但是这几天的休整以及自己的大病,还有现在的战局态势,其实都已经影响到了他手下士兵的情绪,长此以往下去,士兵的士气会成倍的下跌,知道最后落得一个不战自溃的下场。而即便是士兵的士气能够坚持下去,可是没有了粮草的话,恐怕城内要发生哗变,甚至是兵变,到那个时候,无论是马继增还是吴佩孚亦或者是四川将军杨森谁都能够轻易的夺下护国军本部。
权衡揣度之下,王华决定,在今夜趁月色进兵,攻取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当然了,他这样安排也是出于对袁祖铭部的考虑,他知道袁祖铭部近日来历经苦战,好不容易能够暂时歇息片刻,他也不好过于急躁,但是这种袭的计划,还是应该尽快执行的,所以王华决定今夜出兵。
而且不单单王华做了这样的安排,同时因为这些日子来他病重,城内都有他身患重病的流言,他相信这样的流言肯定马继增等人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还打算借着自己的患病,做一做章,因为他已经重病几日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前置的铺垫,王华只是对外宣称自己的病势又有加重,而且还叫人在外围军散布这样的消息,很多护国军的士兵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不遇的神情落寞,对于自己的未来生死,极为堪忧,而且不多时,有人表示恐怕万一要是王华不幸病故于此的话,那么他投降等等诸如此类的蜚语。
这样做其实王华意在转移马继增等人的注意力,使得他们认为有可能兵不血刃的到后来收回护国军本部城,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希望,王华肯定不会吧所有的宝都压在这个面,而他之所以还要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能够使得马继增等人略微的分心几个小时,足够了,只要天黑前马继增没有对现在的防御部署重新加重的话,那么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消息了,而且有句话说得好,未必别人非要刻意去帮你才是再帮你,有时候他们的不作为是对你最好的帮助。
这一次护国军的攻击,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马继增部的守军因为之前过于紧张,所以颇为疲惫,而且加没有得到面的命令,要他们注意戒备,同时他们也有人知道王华重病的消息,所以对于护国军本部城的护国军并不怎么在意,而且他们还很庆幸,自己被安排在了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的这一面,而不是袁祖铭部所驻扎的那一面,他们也得知了袁祖铭火烧荒山的举动,试想一下,又有几个人不害怕那满山大火那?
而且马继增虽然你没有亲自体会到被大火围困荒山的感觉,但是他也明白,而且对于自己三个团被一把大火烧散也是心有所顾忌,所以此时他已经命人将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后部署的防御部队,撅断了土地,并且将附近能枯草、枯木都打扫了一番,同时又将撅断的土地,用石头堆积铺平,这样一来,不但能够防止袁祖铭部再次重施荒山大火,同时也不会妨碍士兵的进退,马继增这样的行为,足可以看出,他对于袁祖铭的拿一把大火还是有所忌惮的。
而且说起来,马继增其实不单单只有一个忌惮,而且还耿耿于怀,可是介于一些问题,他还不能出兵剿灭袁祖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叫马继增非常的难受。想来马继增都是如此,那么那些普通的士兵,又岂会不对此有所畏惧那?
冯国璋镇守南京,二十万金陵兵纹丝不动,邻近五省各路督军皆不敢动,这样的情况对于我来说,实在是非常的不利啊,原本我以为我这边大兵讨袁,只要我一动,到时候冯国璋、段祺瑞等诸人都会发兵响应,即便是他们不发兵,是作壁观,同时也不会阻拦其他的将军们举兵讨袁的话,我的胜算会大许多,毕竟我远在云南,即便是我这一路所向披靡能够直取北、京,恐怕没有个三年五年的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旦内部乱了起来,各地兵马分分倒戈,这样一来的话,袁世凯必然会应接不暇,各地战事接连而起,到时候我也好有机可乘,可是现在看来,我这一打算,是彻底作废了。
虽然冯国璋反对袁世凯称帝,而且他也与五省督军联名通电了,但是他此时的做法却并非如他电所说的那样,我明白,冯国璋不动,他的二十万金陵军不动,那么不要说归属他帐下的五省督军,是其余的各省将军,也不敢轻易的举动,毕竟现在冯国璋看起来处于立,但是谁都明白,他这是偏袒袁世凯的,而且我用兵其间,冯国璋也曾通电全国,呼吁各省都督发电申斥筹安会诸人,虽然话未言明,但是他电的语气以及隐晦的含义无不是将矛头指向杨度等人,而对于袁世凯的行为,却只字不提,由此可见,冯国璋虽然反对袁世凯称帝但是实际他是在反对筹安会众人,他认为真正的始作俑者是筹安会的人,而不是袁世凯,而且袁世凯称帝,虽然这其必然有其自己的意愿,但是罪魁祸首,却并不是他。
这也好理解了为什么现在的情况下他冯国璋还不用兵,而且将二十万金陵军部署在临近各省的交通要道,他这样的部署,看起来是在防备袁世凯的大兵借道或者是通过他们掌控的地区,但是实际冯国璋这是在给邻近各省的都督、将军们施加压力,使得他们不敢轻易妄动。
再说段祺瑞,虽然我不清楚段祺瑞现在在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也是和冯国璋差不多的想法与打算,因为性格以及做事方式的不同,所以我觉得恐怕现在的段祺瑞之冯国璋考虑的更为深切,而且也冯国璋部署的这些士兵,更有作用,因为前几日我曾接到过一封来电,电内容大概是告诉我,如果我军能够占领四川的话,那么希望我军此罢兵,与袁军形成对峙的状态,而不是继续进取,这封电之,将这样做的利害关系一一道来,而起解释得非常清楚,令人无可辩护,可是有趣的是,这封电却没有署名,但是以我在京时对于内阁将领的了解,以及他们每个人的韬略城府来看,这封电十有八九是出自小扇子徐树铮之手的,当然了,我之所以这么认为也是因为现在的局势的关系。
这一次率军开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驻扎在四川、云南北部的袁军讨伐军第二路司令,张敬尧!张敬尧,字勋臣;此人出生于安徽省霍邱县临水镇桑郢子一个贫苦家庭。一八九六年参加北杨新军随营学堂,结业后任排长,又到保定军官学校受训。一九一一 年,任第三镇十一协二十二标标统。辛亥革、命爆发,张敬尧率一营为先遣队开往武昌进行血腥镇压,以“杀敌骁勇”提升为团长。“二次革、命”时他率部从湖北进攻江西,又擢升旅长兼南昌卫戍区司令。
昔年袁世凯委任段祺瑞镇压河南匪患白朗部时,张敬尧随其开往河南镇压白朗起、义军。事后,张敬尧因“剿匪”有“功”,被升为陆军第七师师长,调驻北、京。次年八 月,他与军界四十余人 人召开军警大会,鼓吹复辟帝制。
我之所以不敢轻易用兵,实在是之前的几战我军伤亡过大,其次也是因为军饷久久未到,我不敢轻易用兵,恐怕到时候万一军士在作战的过程发生什么变故,恐怕到时候我免不了一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今晨在得到王华部大捷的消息前我还曾通电唐继尧,催促他将烟土尽快的运来,而这一次唐继尧倒是答复的非常痛快,他说放下电话之后,马命人押运烟土送到我的军。然而当我问及他是否已经将我的宅邸变卖的时候,他却说,云南之地本穷苦,恐怕没有谁能够拿出这么多钱来,直接购买我的宅邸,所以他正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将我的宅邸变卖给国、境之外的那些缅甸人。同时他对我说已经安置好了我的家小,至于安排在什么地方吗,其实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地方,他把我的家小安排在了他的宅邸内。
唐继尧这么做到底是一个什么用心我不表态,但是至少我的家小有了一个容身的地方,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足够了,而且说起来,唐继尧的宅邸我也知道,那是一处不小的院落,而起其还有他的家小,这样一来的话,两家人呆在一起,怎么说也是有些好处的。放下了电话,我便接到了王华的电,看着电,我不由得感觉到心里缓了一口气。
但是我知道,王华的胜利肯定是暂时的,鼓舞士气不假,但是必然的会引来更大批的北洋军的攻伐,我知道曹锟这个人,同时我更知道袁世凯的手段,所以无论是曹锟到底愿不愿意坚持作战,他都必须如此,更何况,我一直期待的那个人,到现在为止还未曾动手,或许我之前的打算应该是已经彻底作废了。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虽然这封电的内容我肯定不会遵从,但是确实这电所说的利害关系,真的使人信服。而且我听我在京的线人电告我,说,段祺瑞前几日进京了,至于他为什么到京有什么目的这不得而知,但是能够肯定是段祺瑞这一次到京除了自己的秘和副官之外,再没有带任何人,包括徐树铮在内,他都没有携带,我的线人只不过是一个市井之人,对于段祺瑞这样行为肯定未必能够理解。
但是他给我提供的信息,足够我位置揣度的了,我想来段祺瑞进京也是未必不在乎袁世凯有可能将他扣为人质,从而要挟皖系将领,亦或者段祺瑞也未必不在乎自己真的被袁世凯扣为人质,而后用以要挟皖系将领,而后皖系将领来一个借刀杀人,其实不是段祺瑞在皖系威望不高,忠于他的人稀少,恰恰相反,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不得不为自己的情况加以考虑,而这是他为什么要只身进京而不带与他形影不离的徐树铮的缘故。
因为段祺瑞知道,无论是那一种情况下,只要徐树铮还在外面那么一定能够保证他的安全,可是万一要是他带着徐树铮一同进京的话,出现了什么意外,两个人皆沦为阶下囚,莫说是他皖系一脉还是否有容身之地,是他们两个人的性命,也未必能够保全,袁世凯肯定将段祺瑞放在眼里。
只能说这与他在日本受到的教育有关系,一个军、政立国崇武士道精神的军事学校教育出来的人物,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当然了,虽然我与徐树铮是同校,而起我还是他的学长,但是这不表示我说接受吸收的东西是完全与他相同的,其实导致了徐树铮这样的想法的还有一个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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