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把他们剁了,然后煮了,然后端到了桌上来给我们吃,如果我没理解错,是这个意思吧?”
出乎男子的意料,方逸的神色很平静,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
男子盯着方逸,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方逸呵呵一笑,道:“有什么可惊讶的,虽然那锅里煮的都是肉,但绝对不是人肉。”
男子阴恻恻的笑着道:“你就这么肯定?”
“人肉是什么滋味儿,我尝过。”
方逸很平静的说道。
男子脸上阴恻恻的笑容在这一刻凝滞住了。
也不知为什么,脊背上突然生出一股寒意。
“你……你开玩笑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呢?”
方逸反问道。
男子抓着菜刀的手微微一紧。
下一刻,他陡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声:“别想骗我!我马玉野可不是吓大的!你知不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我的外号可是刽子手!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
方逸呵呵一笑,道:“你心虚了。”
马玉野昂着头,“我没有!”
方逸道:“一个人心虚,往往会大吵大叫,以此来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可这种人偏偏不知道,这样做的话,心虚会更加的明显。”
马玉野死死地盯着方逸,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今天,你死定了!”
方逸把手里提着的老板娘扔在了地上。
提着有点累了。
空出了手来,方逸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然后方逸向着马玉野走了过去。
看到方逸走来,马玉野眼睛一瞪,露出凶光,怒吼一声,举起菜刀向着方逸冲了过去。
马玉野将那锋利的菜刀向着方逸的正面直直的劈了过去。
别说,这么一刀如果真的劈在了身上,那肯定必死无疑。
可方逸又不是傻子站在那儿任由对方一刀劈在自己身上。
而且从这个马玉野出手,一刀劈出的速度就看得出来,对方最多就只是人级而已。
因此方很轻松的就躲过了马玉野这一刀。
然后方逸就绕到了马玉野的身后,抬起脚就是一脚踹了出去。
马玉野的下盘极度不稳,被方逸这么一脚就踹到了灶台上,手里的菜刀差点脱手。
方逸眉头一挑。
又抬起脚,直接踩在来马玉野那只握菜刀的手背上。
“啊!”
马玉野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当啷一声。
菜刀落到了地上。
方逸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家伙太弱了,根本就配不上‘刽子手’这个称号。
方逸不禁想到,要是那个刽子手知道这个马玉野用这个外号,恐怕他会把这个马玉野变成世界上最精美的‘艺术品’。
而且,最让方逸心里有一丝疑惑的是,这个马玉野也太弱了,根本就弱的不像话。
就凭这也想来杀自己?
不是傻子,那就是……方逸突然想到了什么。
“说!人在哪儿?”
方逸冷冷的说道。
“我……我不知道……”方逸冷冷一笑,用一张毛帕把那柄落在地上的菜刀捡起,毫不犹豫的就往马玉野的大腿上砍了下去。
这一刀的力度,方逸自然掌握到了。
但是,足以让马玉野感觉到这辈子最大的痛苦了。
“人在哪儿?”
方逸再一次的问道。
“后……后面!”
方逸不再说什么了,用一根牛毛针扎在马玉野的脖子上,然后转身去到了厨房的后面。
“嗯?”
来到厨房后面,方逸就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戴着一张唱戏的花面具,身高并不怎么魁梧,但就站在过道上,挡住方逸的去路。
而就在这人的身后不远处,林歌被绑在那里,整个人很清醒,嘴角一撇,表示出了一股无奈。
“该死的!老子又被欺负了,你看着办!”
林歌大叫道,很是不满。
“反正这种事你也习惯了……对了。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方逸道。
“当然没有!等等,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老子是男人!”
“可你长得比女人还漂亮,难免会让人有非分之想。”
“魂淡!老子也不想长这么漂亮好不好!”
“你很委屈?”
“对,我很委屈!”
“你委屈个屁!”
不知有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这货还委屈了。
而且就凭林歌这张脸,走到哪儿都吃香。
如果方逸不是跟他相处久了,也知道他喜欢女人,方逸都怀疑这货是个gay!“你们……说够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是那个戴着花面具的人发出的。
由此可以判断,他是一个男的。
“怎么称呼?”
“斩阳!”
方逸看着对方,道:“把面具摘下来。”
斩阳道:“你想看到我真实的样子吗?
抱歉,我不会……”方逸摇摇头,打断他:“不,我只是想说,这面具不适合你。”
斩阳道:“你怎么就知道不适合我呢?”
方逸轻声一叹,道:“见过戴白色面具的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
很显然,没见过。
“知道吗?”
“没听过。”
方逸不知该说什么了。
早年在边境的时候,方逸一直都是戴的白色面具出现在敌人面前的。
眼前这人居然不知道,看来自己的名号只是在国外很响亮,但是在国内,就有些糊了。
当然,方逸也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感慨了一下。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对!”
“反正我都要死了,能说说吗?”
斩阳呵呵一笑,道:“当然可以!死也要让你死的明白。
不然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你死不瞑目,我心里也会很不自在。”
“请说。”
“你猜的不错,今天的这一切,确实都是为你安排的。”
斩阳以沙哑的声音说道:“其实很简单,这里的主人我让人换了,然后在你们来的时候,我让人给你下药,不过很可惜,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方逸精通药理,菜里面有没有被下药,除了闻的,他一尝就能尝出来。
“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女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从偏远山区拐来的无知少女罢了,本来说是要送给一位大人物玩弄的,但是很不听话,所以我就让他们夫妇调教一下。”
“那位大人物又是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不说也行,那是谁派你来的,这总可以说吧?”
斩阳摇了摇头,“我是自己来的。”
方逸道:“暗杀公会?”
“不是。”
“既然不是,那看来就是火莲社了。”
“算你猜对了。”
“那么接下来,你该出手了吧。”
“是的,你已经知道一切,可以去死了!”
“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