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李家的路上,秦鸿宇本想刷书,但为避免李飞扬怀疑,还是暂时忍住了。
“李局现在情况怎样了?”他随口问道。
“托秦神医的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偶尔会头痛一阵、问题不大,跟秦神医您之前说的不差分毫。”
李飞扬开着车,恭敬的答道。
“问题不大?”秦鸿宇看着窗外,慢悠悠的说道:“他那种头痛痛起来可能够让人生不如死,这些我还是知道的,你不用刻意讨好我。”
李飞扬一怔,然后苦笑说道:“虽然家父头痛起来确实很难受,但相比丢掉性命,已经算是万幸了。”
秦鸿宇点头,然后就闭眼小憩了。
这些天一直在高强度刷书,他也有点劳累了。
李飞扬见状也止住话匣,一踩油门,直奔武警大队。
武警大队,李家小院。
原本应该在床上休养的李维民,此时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处,时不时眺望路的尽头。
而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穿着唐装、书卷气息十分浓郁的老人。
“老白,真的是那个小伙把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唐装老人有些好奇。
李维民点头,后转头看着唐装老人,劝说道:“老王,你先进屋坐会吧,我在这里等就行。”
“那可不行,我们什么交情?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就没命了,你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恩人来了,我一定要在这里迎接。”唐装老人话语之中带着一股执着。
见状,李维民有些无奈,笑了笑,道:“要是让书法界的人知道,你王裕鸿居然在这里等一个小年轻,恐怕会惊掉大牙吧?”
“我的那些名头,可比不上南沙市公安局李局长你的大名。”王裕鸿哈哈一笑。
他的声音刚落下,从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闻声,李维民收起笑容,脸色有些激动。
王裕鸿则是带着好奇,盯着路的尽头。
李飞扬的车子缓缓驶来,然后停在两人跟前。
先下车的是李飞扬,然后才是秦鸿宇。
看到秦鸿宇如此年轻,李维民和王裕鸿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
李维民恢复神来,快步走上前,握着秦鸿宇的手,感激道:“秦神医,上一次您的妙手回春,我李维民没齿难忘,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我就一定不会推脱。”
“医者救人,职责所在。”秦鸿宇淡淡的答道。
闻言,王裕鸿看向秦鸿宇的目光多了几分赞叹。
他走到秦鸿宇跟前,正色的说道:“小兄弟,虽然对你来说是职责,但你救了我这老友一命,我还是要谢谢你。”
秦鸿宇转过头,看着唐装的王裕鸿,微微愣了愣。
眼前这个唐装老者,他觉得很脸熟。
片刻后,他的脑海闪过电视机播放的一些片段,随即变愕然了。
这可是华夏书法第一人!华夏书法家协会主席、南粤书法家协会主席、书法界的泰斗级人物!王裕鸿!
虽然秦鸿宇平时没怎么关注书法界,但王裕鸿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只要有看电视,就一定知道这一号人物。
他是没想到,这么一号大人物,竟然这么认真的跟他道谢。
秦鸿宇连连摆手:“王老,你客气了,你可是书法界的顶尖人物。”
“那些只是虚名罢了,再说了,不管是什么级别的人物,都应当知恩图报。”王裕鸿笑着说道。
闻言,秦鸿宇对于王裕鸿不由多了些好感。
他原本以为,这些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是极要面子的,毕竟,这些案例见得多了。
可没想到,王裕鸿虽然德高望重,但待自己这个晚辈居然都如此谦和,确实很难得。
“秦神医,我们先到里面坐着吧。”李维民说着,带着众人一起进了院子里。
刚坐下,李维民脸上的笑容就扭曲了。
随即,他抱着头,面目狰狞的发出阵阵痛哼声。
见状,原本笑容满面的王裕鸿脸色一变,十分着急的望向秦鸿宇:“小兄弟……”
“给我银针。”秦鸿宇脸色凝重,冲着李飞扬说道。
据他的观察,李维民的情况好像比他预料中的还要严重。
李飞扬连连点头,快步走到一旁的医疗箱,取出针包和酒精灯,递给秦鸿宇。
秦鸿宇拿起银针,迅速消毒,后让李飞扬和王裕鸿稳住李维民的身体,快速下针。
他下针的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
王裕鸿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惊叹。
他虽然不是医生,但和不少名医打过交道。
在他看来,他所接触过的任何名医,都比不上眼前的秦鸿宇。
秦鸿宇没有觉察到他的神色变化,只是目光凝重,下针的速度越来越快。
眨眼间,李维民的额头上就布满了银针。
而当秦鸿宇最后一针落下时,原本还不断在挣扎痛哼的李维民,立马安静了下来。
秦鸿宇长舒一口气,而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望向李飞扬,道:“没事了。”
“真的吗?”李飞扬下意识的问道:“我父亲以后都不会受头痛的困扰了?”
秦鸿宇点头,喝了点热茶,稍微缓了缓后,便快速将银针尽数拔下了。
当银针全部扒出时,李维民慢慢睁开双眼,双眸内满是不可置信。
刚才,他头痛的几乎要昏迷过去了,但没想到,秦鸿宇几下的功夫,就让他恢复了正常,而且原本痛得快要裂开的头,一点痛感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