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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家已经先一步占了右面的桌子双头蛇先是狠狠瞪了几眼然后对身后的一个黑面老者道:“师傅,您老人家请。”
说着让开道,殷雷立即就看到一个长的比鬼强不了几分的黑面龅牙老者,看到这人殷雷的心都不由抽动了一下,这人要是黑天出来那绝对会吓着人的。
这黑面老者看了周氏兄弟这桌一眼道:“没想到李家竟然能把人杨老儿请来,很好,二十多年没有遇到过对手了,这次可以好好活动一下筋骨了。”
“唉,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在最后一次活动筋骨时能高兴起来,我真想不通啊。”周兴智和哥哥的性格正好相反,老大为人稳重而他则是个调皮捣蛋的货色。
听了此言这黑脸老者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立即蹦出一个人来,这人身在半空就高声喝道:“什么人敢在……。”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鬼面鸠一把抓住腰带提了回来道:“少给我丢人现眼,平时让你们好好练功都不听,如果你们都能象你师兄这样那还用的着我出山?王兄,让你年笑话了,都是我管教不严。对面的少年,你家大人来了么?”
鬼面鸠一眼就看出说话的周兴智功夫要比自己这个毛躁的徒弟强很多,当然不会让徒弟丢人现眼,同时能把周兴智这样年轻的少年调教成这样的也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至少自己的徒弟里就没有一个能和这少年比肩的,这样的人如果有可能还是不要得罪。训完徒弟他身子一转对身后一个中年秀士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式,然后才对周兴智说道。看到这人瞬间脸色转变好几次,殷雷就知道此人也是个诡计多端的主。
“没用的,现在才想到攀关系,晚了,我家大人说了,不管你怎么求饶都不行,而他们又怕你死皮赖脸的一求心软了,所以就不来了。”
“你……,小辈,你太放肆了,既然你家大人不在,那我就替他们管教管教。”周兴智说话太损了,任鬼面鸠城府再深也不由怒火上冲。
“就你?也配?”
“鱼兄,怎么和一个小辈斗起嘴来了,和一个小辈一般见识不太让人笑话了么?难道你走在大街上让狗咬一口还要咬回来?如果他再‘叫唤’直接动手就是了。”
姜还是老的辣,旁边那个王兄轻描淡写就把周兴智的话给化解了,而且表明如果周兴智再出言不逊也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要动手,如果在这里动手肯定会有无辜的人遭殃,鬼面鸠心狠手辣可不在乎这些,而李家则不能不在乎,因此当周兴智还要再说话时,旁边的周兴才眼睛一瞪,周兴智只好不出声了。
看到场面气氛不对,不少还没有点菜的顾客都乖乖的走了,他们虽然不认识这鬼面鸠但人家的长像在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而且李家是本地人,还是有大本事的人,能和李家叫板的又怎么会是一般人呢?顾令坡也趁此机会和殷雷二人结帐离去。
……
军营中,顾令坡正坐在椅子上观看殷雷和张宝驹二人画的街区图形,当他把两张都看完之后轻轻的闭上了双目,稍倾之后顾令坡道:“我在斥队二十多年了,带过的新兵几乎数不过来,你们是我见过比较不错的,而且我看的出来你们现在都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只要你们稍稍再努力点,一定会更好。宝驹你的记忆稍差些,除了几处没有记住,还有几处把木质和砖质的结构弄混了,下次要注意轩辕你则是完全没有画功,不过你的记忆非常好,我只要求你们把几处重要的十字路口等重点地方标出就行,而你把所有的十字路口的建筑都标了出来,而且和我所记的完全一样,甚至还有几处我都没有记住,很好,做为一个优秀的斥兵,出色的记忆是最重要的。”
听了顾令坡的话殷雷和张宝驹的神色都是一轻,虽然他们对自己都充满了信心,但任谁第一次接受考核都难免有些紧张,这种评价已经非常高了。
顾令坡说完把他们两人的画都放在了二人面前,这一对比张宝驹立即就乐了,殷雷那里是画街道啊,他就是在纸上横七竖八的划了几条线,然后在这些线周围划了些空心的方框和实心的方框,也难得顾令坡能看懂空心和实心的意义。再看张宝驹的把街道用双线描出,甚至线条都没有交叉,而且把平顶和尖顶的房子都分别用不同的形状画出,在房子的中间还用小字写着此屋子的性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几处他实在想不起来了就空着了,但怎么看也要比殷雷画的强上百倍。
就在殷雷的心刚刚放下之时,顾令坡突然问道:“轩辕,那两个偷我们马的少年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让殷雷身子一紧,心脏都不由一抽,他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顾令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道:“用不用我给你点时间让你想个好的理由?”
苦笑了一声殷雷道:“不用了顾师傅,那的确是我两个比较不错的朋友。”
“很好,如果你说慌,那我也就没有必要把你当朋友看待了,既然你说了实话,那我们还是自己人,你以前来过富裕吧?”
“你怎么知道呢顾师傅?”
“我是干什么的?察言观色是我们斥兵最基础的本事,否则我们怎么分辨所探听到的情报是真是假呢?你以为我又是怎么知道你认识那两个少年人呢?你们啊,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顾师傅真是了不起,我们能和您老学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张宝驹在一边道。
“可惜教你们的师傅不是我啊,你们的师傅是老龟。”
“顾师傅,我们的师傅不是姓汝么?”
“不错,那个老乌龟……哼,不提他了。轩辕,有一点你不如宝驹啊。”
“还请顾师傅指教。”
“你可能太小睢我们斥兵的本事了,除了极特殊的情况很少有人能瞒的过我们眼睛,当我们想要了解一个人时,只要和他接触一段时间,他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宝驹是有八分的本事会说成十分的人,而你则是有十分本事用三分的人,如果那天在小树林你拿出七、八分的功夫,我们的马就丢不了,你啊,宁愿丢了坐骑也不肯用出真功夫,还得让我老人家出丑给你们弄坐骑,别和我说你练的是外家功夫轻功不好,就是你轻功再差也绝对能在你那两位朋友上官道前拦住他们,或者说那时你就知道偷马的是他们?”
听了顾令坡的话殷雷的后背直冒凉气,他也知道自己可能瞒不住这位顾师傅,但他没有想到人家竟然把自己了解的这么透彻,看来当初在小树林时这位顾师傅就应该知道自己在有意隐藏了,而且人家还知道自己练的是外家功夫,这就更神奇了。
“顾师傅您老人家太厉害了,轩辕佩服,不过您老人家也应该知道我那时真的不知道是他们偷的马。”
“呵呵,我只是吓吓你,我当然知道,否则你也不会在他们说出偷马时露出震惊的神色让我看到了。”
长长出了口气殷雷道:“顾师傅,您怎么知道我练的是外家功夫呢?”
“轩辕,我的功夫虽然不高,但我见过的高手太多了,内家高手和外家高手我还是能分的开的,当初刚见面时你脚步虚浮,但时间一长我就看出你是装的,你脚步沉稳明显是下盘功夫极佳,在从小树林追出来时我和宝驹都呼吸急促,而你虽然也喘息几下但心脏跳动有力脸色都没变,如果是内家高手就应该是呼吸绵长。我们走了六十多里到句长岭时宝驹双腿沉重汗透重衫,而你面不改色、气不长喘明显是体力过人……总之你这一路的破绽太多了,我们斥队的都是老油条了,以后这点小聪明不要再用了,难道你的功夫永远都不用想用了?”
“顾师傅,让您见笑了,我只是不想一来就成为焦点,我……。”
“不用想那么多,就算是你功夫再好也不用怕,如果你只想在我们斥队而不想去别的队,谁也不会强迫你,而只有你功夫好才会有机会去别的队展现你的才华,否则你学了这么多年的功夫却没有机会施展不是白学了么?”
“是,顾师傅教训的是。”
“今天给你们放半天假,下午你们自己出去转转吧,如果出了什么事别忘了亮出自己的身份,现在富裕是我们兴安兵团的天下,就是江湖上的高手也不敢在这里对你们下手,别忘了告诉你那两个朋友一声,以后少招惹军方,否则他们功夫再高我也有办法让他们在铁血省寸步难行。”
说着,顾令坡随手扔过来一张画像,殷雷接过来一看脸色立即就变了,画像竟然是周氏兄弟的,最主要的是这画像太象了,简直比那些在街道上卖画的画师高明十倍,连二人的神情、气质都一般无二的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