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洞内一片安静,柳鹤冥也没有回应,明明两人是前后脚进入到这洞穴中来,怎么一进来连个人都没有?
莫不是……遇害了?
想到这,李达一阵毛骨悚然,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起码,这柳鹤冥应该会求救吧。
李达顿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在这么继续待下去,恐怕自己的小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了,因此,李达当机立断,连忙转身就要离开,眼神中一点不带犹豫的。
嗖、啪!
一个白色的丝线忽然缠住了李达的脚腕,那丝线的样子,仿佛与洞口边上呈网状结构的白丝一模一样。
“啊啊啊啊!”李达惊恐的大喊了起来,然后奋力地想要摆脱自己脚上缠绕的丝线。
啪!
还未等李达挣脱开来,自己的另一只脚上也被缠绕上了那种丝线,而且,粗细比之前的要大上一倍。
“救……救命啊!”李达有些慌乱,整个身体被白丝一扯,瞬间整个人摔到了地上,李达拼命地想要抓住地,奈何脚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将他一点一点地往洞的深处拖。
而且,那丝线尽头的生物仿佛并不喜欢直接将李达拖入地洞中,而是不紧不慢,但是力道却丝毫不减的一点一点将他向洞内拽。
忽然,李达看到洞口处有一个身影闪过。
“柳公子,柳公子我在这,快救救我!”李达大声地对着洞口的人呼喊。
心中却有些纳闷,怎么刚才自己明明见到柳鹤冥进入洞穴,现在他人却在门口出现?
而且,这柳鹤冥似乎捂着胸口,有些受伤,李达这时候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慌忙地冲着柳鹤冥大喊。
嗖!
又一根丝线传来,直接封住了李达的嘴巴,他惊恐地睁大双眼,只能“呜呜”地喊叫着。
好在,柳鹤冥听到了李达的声音,人停在了原地,李达松了一口气,若是柳鹤冥能帮他一起,他应该能脱离身后这个白丝的摆控。
只是,柳鹤冥转过来头,歪着脑袋看着李达,然后道:“这不是李兄么?有什么事么?”
柳鹤冥的口气,仿佛陌生的从来没让李达看到过一般,但是李达此刻虽然疑惑,还是保命要紧,他连忙用眼神发出哀求的表情,然后手拼命地拉扯将嘴巴上的丝线扯掉,然后冲着柳鹤冥大喊道:“柳公子,快救我!”
柳鹤冥挑了挑眉,然后道:“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
唰!
李达的脸色变得煞白无比,他从没有想过柳鹤冥会这么说,现在的柳鹤冥,跟之前态度翩翩的柳鹤冥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我们是伙伴啊。”李达有些懵逼地说道。
“伙伴?从来都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只不过是把你当做我养的一条听话的狗而已,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柳鹤冥忽然阴冷地笑了起来,对着李达说道。
“柳鹤冥,你个混蛋,你敢骗我!”李达忽然恍然大悟,这段时间,不过柳鹤冥装出来的假象罢了。
柳鹤冥捧腹大笑了起来,然后忽然板正了表情,对着李达道:“骗你?只是你自己蠢罢了,你不会真以为有什么朋友吧,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只有利益关系最长久,你这个蠢货!”
“我好恨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杨帆让你住狗窝,因为我就是只蠢狗,你也是,你是个道貌岸然的狗!”李达张牙舞爪地冲着柳鹤冥喊道。
柳鹤冥见李达忽然提起了杨帆,还骂自己是狗,一脸狠厉地对着李达道:“你放心的去吧,杨帆羞辱你的仇,我会替你好好报了的!”
“报仇?呵呵,狗柳鹤冥,老子在下面等着你!”李达恶狠狠地说道。
在李达和柳鹤冥说话的时候,他身后的白丝一根一根缠绕上来,已经将他半个身子裹住,仿佛里面的守护兽已经忍耐不住了,开始疯狂地拖拽李达。
柳鹤冥只对着洞中一拜,然后道:“女皇,那我就不打扰你进食了!”
“啊啊啊啊啊……”洞中忽然响起李达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声音仿佛被人堵住一般稍纵即逝,只在洞内留下了令人骇人的啃食东西的声音。
柳鹤冥心中一寒,整个人浑身一抖,便不敢再继续听下去,而是贴着旁边的石头坐了下来,开始处理这胸前的伤口。
柳鹤冥之前从杀死的那人身上得到的奖励,除了得到这白丝女妖的下落,还有就是如何制服这女妖,只有将自己心头血去唤醒女妖,再让其进食一个满心绝望和愤怒的人,便能让女妖得到极大满足,归其所有。
柳鹤冥自认为这次简直是捡到了大便宜,得到这白丝女妖的相助,可以说甚至于不惧杨帆!
杨帆此刻并不知道柳鹤冥的邪恶想法,他只是单纯见到柳鹤冥后不喜那人表情。
杨帆从营地走了出来,往前走了一阵,发现那边有打斗声传来。
砰!
一个穿着蓝色迷彩的年轻人被一脚踹到了地上,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在一脸横肉,其中一个穿着黑衣服带着耳钉的男子对着地上那人道:“臭小子,识相一点,把你怀中的东西交出来!”
“噗……”那地上的蓝色迷彩的年轻人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对着那黑衣服耳钉男道:“你们孙家不要欺人太甚,孙克旺,我跟你妹妹还有婚约呢!”
“呵呵……”孙克旺也就是黑衣服耳钉男听到蓝色迷彩的年轻人的话后,不屑地一笑,道:“怎么?肖永清,你还指望着我叫你一声妹夫么?”
“孙克旺,你别太过分了,为了区区一个,不怕传出去坏了两家的名声么?”肖永清捏着拳头,对着眼前的孙克旺说道。
“一个娃娃亲而已,再说,你觉得你这肖家,配得上我妹妹么?要不是老爷子临死前的遗愿,谁会同意这门亲事?”孙克旺提起这个就十分不耐烦。
杨帆原本没想管事,但听到是孙家的人后,却不打算袖手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