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杜俊财的脸色整个变得铁青,然后对着潘万隆道:“潘万隆,瞎了你的狗眼了,你敢拦我?你这是不把我们杜家放在眼中么?”
潘万隆早就接到了杨帆的指示,拦下一切要进入大楼的人,潘万隆可是知道杨帆的身份的,现在听完杜俊财的话,潘万隆甚至心中都要捧腹大笑了。
杨帆的身份地位超然,比杜俊财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却完全没有那些上位者有的那些臭毛病。
现在看着杜俊财在这里拿身份压自己,潘万隆就心中一阵嗤笑,但是表面上,还是一脸严肃地说道:“杜三爷,并非我不给您面子,这是上面的命令,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说完,潘万隆还捧了手,对着杜俊财作揖。
潘万隆的话,就仿佛让杜俊财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处撒,杜俊财冷冷地看着潘万隆,对方却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就这么恭敬地在这捧着手。
少倾,杜俊财才从鼻子中冷冷地“哼”了一声,对着潘万隆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奉了谁的命!”
潘万隆这才将腰挺直,对着杜俊财恭敬道:“杜三爷这是为难我了,上面的命令,并非我能泄露的!”
“你他妈的瞎了?什么人还能比杜三爷的身份高?一个破铭城,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谁来?”杜俊财还没有说话,他的司机便十分不客气地上前,对着潘万隆说道。
在杜俊财的司机眼中,这铭城的知府估计还没有他的身份地位高,自然嘴上也就万般不留情。
杜俊财没有阻止自己的司机说话,因为这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但是,杜俊财又并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拿自己的身份压潘万隆,既然有司机替自己说话,那杜俊财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出马。
而且,话已经说到这,如果潘万隆识相,就应该将门口闪开了。
但是,谁知道潘万隆根本没有让开的打算,而是站在门口,对着杜俊财道:“杜三爷,上面有令,违闯者,杀无赦!”
唰!
潘万隆的这句话说完,顿时一群守卫军便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抬起,对准了杜俊财和他的司机。
仿佛已经看穿了他们准备愣闯的心思,若是他们再敢轻举妄动,自己手下便不会留情,直接扣动扳机,将两人交待在这里。
看着对方这么强硬的姿态,杜俊财也愣了,难道,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下的命令?
杜俊财看着潘万隆,他知道潘万隆不是不懂事的人,自己的儿子杜一鹏之前才铭城,自己没少用身份压潘万隆,对方也是极为配合,若非这次有一个身份地位比他还高的人出现,潘万隆是断然不可能这个样子的。
因此,杜俊财眯起了眼,他犹豫了。
杜俊财的司机可不干了,在京城,他们都是横着走的人,却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铭城,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对他们杜家的人。
“操,你他妈什么东西?敢对京城杜家的三爷这么说话,我告诉你们……”杜俊财的司机之前在外面就和杜俊财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现在他根本没有看到杜俊财的脸色,直接上前对着潘万隆喊道。
“行了,住口!”杜俊财脸色十分不好看,及时喝住了身边司机,然后对着潘万隆道:“好样的,潘万隆,我记住你了!”
潘万隆则脸上无比恭敬,对着杜俊财道:“多谢三爷体谅,我也是全听上面的命令罢了。”
潘万隆看着杜俊财,虽然看似是不给杜俊财留面子,其实全都是为了杜俊财好。
真的让杜俊财上去了,接触到上面那位大人,也是无济于事,别说杜俊财了,就是杜家的家主亲自来了,估计作用也微乎其微。
但是,既然杨帆不打算直接出手解决杜俊财,那一定是还有他自己的原因,潘万隆不会打听,也不会去多余跟杜俊财说些什么。
潘万隆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就这样,杜俊财瞪着死鱼眼恶狠狠地看着潘万隆,然后转身气的直接离开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冯勤在地上坐着越发不自在了,他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杨帆,发现对方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搞什么?
杜三爷不是说好的今天晚上来,而且半个小时之内就到了么?
这半个小时马上就要到了,怎么他根本没有看到杜俊财的身影?
这杜俊财不会是在玩自己吧?
冯勤心中仿佛吃了屎一般难受,却又没有办法表现出来,面对杨帆看过来的目光,冯勤还要保持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不过,冯勤慌乱后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在杨帆眼中,简直是可笑至极。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到,杨帆直接站起来身来。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的人马上就来了!”冯勤看着杨帆向自己走过来,吓得一哆嗦,整个人身子不断地向后退。
“我没有闲工夫跟你瞎耗,半个小时已到!”杨帆说完,边直接站到了冯勤面前。
抬手,直接将冯勤的手抓了起来。
“不……你不能这样,再给我两分钟,我的人……”冯勤想要抽回来手,却发现根本无法和杨帆的力道抗衡。
咔嚓!
冯勤的一根手指头就被杨帆这么直接掰了下来。
“嘶……啊,我的,我的手!”冯勤疼得整个人哆嗦了起来,但是让他无可奈何的是,冯勤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杨帆将他的手指头生生地掰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杨帆便没有在再理会冯勤,直接越过他的身体,离开了天台。
走到楼下的时候,潘万隆早就等候多时。
“先生,杜俊财已经离开了。”潘万隆恭敬地说道。
“恩,那你们也收工吧。”杨帆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错,杨帆早就知道了杜俊财会在今天晚上出现,但是,他没有戳破冯勤的想法,陪他继续演下去这场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