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元府内的某处,两个人坐在那里喝茶。
其中一个人带着血玉珊瑚扳指的人说道:“最近的事情你听说了么?鲁家出事了!”
“哦?并不奇怪,这鲁家在木城嚣张多时,出事是迟早的,只不过,没想到温金泽那家伙居然下得去手,以前我是小瞧他了。”另一个拿着折扇的男子听到这,手中摇着扇子的手一顿,然后悠悠地说道。
“我去案发现场看过,那场面,你绝对想象不到。”带扳指的男人拿起面前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后,对着另一人说道。
“无非是起冲突而已,有什么想象不到的。”拿着折扇的男子听到带扳指的男人这么说,倒是有些奇怪,因为很少能从他嘴里听到这么有意思的评价。
“因为,那现场的人,我可以很明显的区分出来鲁家和木城守卫军的气息,但是,现场仿佛并不止这两拨人,从他们站位留下来的气息,还有散尽的气息,我可以肯定,现场还有一个修为十分强悍的人,可是,我却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带扳指的男人肯定的说道。
“哦?”这下轮到拿着折扇的男子惊愕了,因为他深切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带着扳指的男人的能力,他可以靠物体短暂留下的气息来基本推测之前发生的事情。
甚至有的时候,光是感受到那气息,都能将人描述个大致不差。
可是现在这个人说,现场还有一个修行者,这带扳指的男子居然感受不到他的气息,这就有些奇怪了。
一般,感受不到一个人的气息,无非两种情况。
要么这个人修为超群,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要么,就是这个人有着遮掩气息的宝物。
当然,前者这种情况被他们两个人直接无视掉了,因为他们的修为不弱,基本上遇不到远远超过他们的修行者,因此,他们就自然而然的断定,这个人带着遮掩气息的宝物。
“奇怪,按理说,一般没有人会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好这种道具,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遮掩自己的气息?”拿折扇的男子彻底不摇扇子了,皱着眉头自顾自地说道。
“而且,根据我的人调查,这鲁家出事之前,曾经得罪过一个人,一个年轻人。”带扳指的那个男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是说,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件事情中的那个隐藏气息的人?”拿着折扇的男子倒是有些惊奇,一个如此年轻还怀揣重宝,关键是还能搅动温家和鲁家关系的男人,是该关注关注了。
“不……我不敢肯定。”带扳指的男子摇了摇头,他只是将有关系的事情说了出来,并没有确切的把握。
“不管了,他们怎么闹是他们的事,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出岔子就好。”拿折扇的男子站起来,离开了。
带扳指的男子坐在那里,良久没有动,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和拿折扇的男子说。
那就是,自己之前,也不是没有像他这样怀疑过,甚至自己还去专门调查了一下那个和鲁明通起冲突的年轻人,但是,结果,很令自己意外。
查不到!
完全查不到!
关于那个年轻人的消息,除了知道对方叫做“杨帆”,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现在自己还根本不确定,这“杨帆”到底是对方的真名还是化名,因为这杨帆真的是战场中的那个人的话,一个随身带着重宝的遮掩自己气息的人,恐怕这名字也不会是真的。
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出现在木城,确实有些扎眼,但是,他们元家的人还是没有在意,毕竟,外面怎么闹是他们的事情,只要这元家晚上的订婚宴没有出事就好。
另一面,郝家此时的大厅中,气压降到了最低。
郝建业坐在客位上,而此时的主位,坐在一个正在喝茶的年轻人。
杨帆淡淡地拿着茶盅,抿了一口茶,脸上淡然的表情,品尝着这顶级茶叶的茶香。
“好啊,郝建业,你这个老不死的,现在都让人欺负到了家里来了,那雪山乌龙珍藏了多少年?我父亲来了你都不舍得给他泡,现在全便宜了外人!”从门外,直接传来一声十分彪悍的声音。
杨帆淡淡地抬起头,看着门外的来人,一个个头不高的妇女,穿着一件连衣裙,肥胖的身躯使劲地塞在那件衣服里面,身上穿金戴银十分贵气,一脸怒容地正在往里走。
身后跟着郝庆安,杨帆便知道女人的身份,李明秀,也是之前被杨帆弄疯的李延亮的姐姐。
郝建业本来就有些惧内,看到气势汹汹的老婆,他一脸瑟缩,连忙站起来,然后道:“哎呀,夫人,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歇着么?”
自从上次李延亮出事,被人疯疯傻傻的带回来,这一直强势的李明秀就直接气病了,还跟郝建业大吵一架。
郝建业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的小舅子自作主张,但是毕竟是自己家里的人,再混蛋也轮不到外人教训。
更何况,还是个抢了他们家郝庆安位置的杨帆,但是,这郝建业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杨帆的对手,面对杨帆,他只能选择顺从。
因为,搞不好,这杨帆随意的一动手,就会杀了他们全家……
“我歇着?我再歇着就能让你气死了,我今天非得要个说法不行。”李明秀说完,便直接上前,直面杨帆。
杨帆淡淡地抬起头,看着李明秀,眼神坦荡,目光清澈。
光是这份气度,就不知道比自己的儿子郝庆安强多少,还有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加起来都比不上面前的年轻人一个脚指头。
但是,即便是再不行,这杨帆也不能废了她儿子的腿,将她的亲弟弟弄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子。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害的,都是他的错!
越想越生气,这李明秀直接上前一步,对着杨帆说道:“杨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