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此时也明白这是碰上了传说中的鬼戏,心里哪有不慌的道理,连忙想后跑去。网,一路有你!
所幸的是,那白发老太太跟那几个年轻女子并没追上来,这也让我不禁喘了口气,也不知道我跑了多久,才看见慌慌张张朝我走过来的顾辛烈。
我看见他,也是彻底的放了心,可脑袋却不知怎么,突然如针扎一样,我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顾辛烈告诉我,当晚我回来时发高烧四十多度,如果不是村子里的赤脚医生,恐怕我早就死了。
我从炕头坐起来,握了握拳,身子确实有些虚弱,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想要睡觉。我强忍着那种倦意起身洗了把脸,然后活动了一下身子。
“你那天到底看见了什么?”顾辛烈有些好奇的问我。
“鬼戏……”我咽了口唾沫,把那天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全都告诉了他。
顾辛烈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之后张口道:“等你病好了咱们就回天台?”
“不行,还要上山一趟。”我斩钉截铁道。
“还上山?”顾辛烈问。
“黄皮子哭坟这事肯定有蹊跷,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走了,我心里也不踏实。”我摇了摇头,说道。
“那听你的吧,等你病好了再说。”顾辛烈点了点头,说道。
等到我病全都好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三天,这也多亏了刘叔杀了两只鸡,给我补足了身体,要不然可能还得拖上两天,农村人都实诚,尤其是在这山沟子里待了不知道几辈子的,听说我要进山,个个都来劝我nAd1(
虽说这不是冬天,赶不上冬荒,也碰不上什么野兽,但是却还是让人害怕的。
但我执意如此,几天下来,也就没人来劝我了。
刘叔把家里的双管猎枪借给了我,还给我掏了一大把铁砂,这东西对付大型猛兽像黑瞎子是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对付黄皮子灰狼野猪这样的畜生还是挺有效的。
赶着上山那天,我还把刘叔拉到一边,给他拿了根烟说:“刘叔,咱村子里谁家有守山犬你知道不?借一只。”
“你个小犊子,守山犬那玩意是能随便借的吗。”刘叔蹲在地上,砸吧了两口烟,然后说:“守山犬是整不着了,不过小二家有两只黑獒,我去给你说说看。”说着刘叔就朝着村头走。
他嘴里说的獒自然不是藏獒那种大型狗,而是一种东北特有的獒犬,俗话说九犬一獒,这一窝小狗生下来把它们都锁到一个笼子里,不给吃不给喝,最后把同胞都咬死,唯一活下来的那只就是獒犬。
这獒犬性子凶残,在老林子里那是见谁咬谁,别说是老虎了,就是皮糙肉厚的野猪它都敢斗一斗。
村子里以前也有句老话,叫宁遇三狼,不惹一獒。
没过多一会儿,刘叔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
这年轻汉子一看见我,就嘿嘿一笑道:“林子哥。”
我点了点头,这年轻汉子就是刘叔嘴里的小二,他本姓刘,往上数家里也是做猎户的,他爹更是放夹子套老虎的一把好手,一枪打下去说伤眼睛绝对擦不着皮毛的主,想来小二也不会差到哪去。
我一低头,见他手里还拽着两条大狗,我这两条大狗吓了我一跳,个个到我大腿根那里,一身油亮的黑色皮毛,那犬齿都呲出来小半截在外面,一双眼睛凶光毕露,乍一看那真是比狼还凶猛的动物nAd2(
“好狗。”顾辛烈在我身后不由的赞叹道。
“这狗跟俺爹熬了七八年了,不用人带上山都能咬死野猪狍子,然后再拖回来。”小二蹲下身子摸了摸那狗脑袋,嘿嘿笑道。
“这么神?”我有点惊讶。
“没啥神不神的,我当年可还见过魏三家的五条狗拖死过老虎,不过就是这畜生没个心眼子,老伤着皮毛。”刘叔又砸吧了一口烟,我看他舍不得扔那烟头,就把兜里的烟全都塞给了他,然后瞅着小二说:“咋得,小二你也跟我上山?”
小二挠了挠头说:“嗯呢,俺爹不放心,这两条狗也不好带,万一在山上不听你俩的话,那不就坏了吗,我跟着你们上去。”
我点了点头,这确实,狗不是自家养的不亲,到了山上真是满哪乱跑也是麻烦,尤其是这獒犬,更是说不得打不得,虽说这畜生不吃人,但是反咬你一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说着我们几个人就上了山,小二的东西带的很全,猎户上山带的东西,他可是一样都不差,就差把家里挂着的牛角弓跟铁夹子也带上了。
这一走又是几个小时的山路,我们几人往前走着,到了我爷爷的墓前,也没发现什么,就见一直老乌鸦站在那墓碑上“嘎嘎”的怪笑着,小二眼疾手快,掏出弹弓,勒上铁砂嗖的一声就把那乌鸦从墓碑上射了下来,然后冲着我们说:“这玩意不吉利。”
然后那只大黑獒犬就冲了过去,一口将那乌鸦吞了下去,连血都没流。
我看了看手表,心想着那天也是差不多这个点,这黄皮子也该出来了吧。
心里正想着,就在那大黑狗跑回来的时候,一只黄皮子悄悄的走了过来,脑袋还四下张望着,看它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也是颇为好笑,我给了小二一个眼神,小二这时候也把弹弓子竖了起来……
这黄皮子虽然邪性,但是山里的猎户跟野兽是不怕的,用铁砂子打断腿,然后獒犬冲上去直接咬死,就是那黄皮子的祖奶奶来了也得向后缩上一缩nAd3(
倒是外界不清楚的太过夸张这东西了,用刘叔的话说,村子里谁家没吃过几只黄皮子,照样活得好好的。
就在小二马上要射那黄皮子的时候,那黄皮子忽然叫唤了一声,然后猛的窜了出去,一看就知道是发现了我们。
“哪跑。”小二喊了一声,把脖子上的木哨子放到嘴里一吹,那两只黑獒犬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奔着那黄毛的畜生就冲了出去。
我们三人也没怠慢,那狗追出去的时候我们也紧跟其后,生怕是跟丢了或者出了什么岔子。
“林子哥,咱们得快着点追,等到那畜生跑到了黄皮子坟那边,咱就过不去了。”小二扭头跟我说道,鬓角都是汗水,顺着黝黑的皮肤滚落在地上。
“黄皮子坟?那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奇怪,问道。
“那都是俺爹说的,俺也没见过。好几年前,俺爹跟村子里几家猎户上山打猎,看见只白毛的黄皮子,那皮毛老亮了,俺爹他们就开始追,结果你猜碰着啥了?黄皮子坟!密密麻麻的,俺爹说整个十米,全都是黄皮子的尸体。别说是人了,就是大黑二黑它俩看了腿都颤悠了。”
小二绘声绘色的跟我们说着,脸上也是有些惊恐之色。
我跟顾辛烈互相望了一眼,也是皱了皱眉毛,心想不会真特娘的这么邪门吧。
追着追着,忽然发现两条大黑獒跑了回来,伸着舌头汪汪的叫着。我们三人连忙跟过去,心想不会这么巧就碰上那黄皮子坟了吧。
小二摸了摸那大黑獒的脑袋,从口袋里摸出两片鹿肉干,给它俩一人一片喂了下去,然后跟我们说:“咱再往前走走,不是那黄皮子坟,放心。”
听小二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是暗自喘了口气。
只见那两只黑獒伸了伸舌头,然后叫了两声,就朝前跑了过去,我们三人跟在后面,跟了一阵,那两只大黑獒忽然停了下来。
我跟顾辛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四处一看,只见就在不远的山石之中,竟然埋着半截石像,这石像是一个兽头面,下面则是人的身子,面容狰狞,血口獠牙,胸口还有一个空洞,那空动力竟然还装着一颗人头。
而在石像的手里,还握着一串珠链,而这珠链的珠子,正是人的头骨。
“妈呀,这不是鬼山神吗,这地方估计就是俺爹说的鬼庙房了,咱们快逃吧。”小二瞪大了眼睛,嘴巴也是哆哆嗦嗦的。
鬼庙房的传说,是东北大兴安岭地区老林子里经常流传的,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年,老管家活着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不少次。
传说鬼庙房是阴间跟阳间的一个通道口,在山里打猎迷路的猎户,一旦进了鬼庙房,那就会不知不觉的走进阴间,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返回阳间,而看守这鬼庙房的,正是鬼山神,也就是我们刚才看见的那半截石像。
山山皆有鬼庙房,这并不是子虚乌有出来的东西或者是东北特有的,这鬼庙房从唐代就有,并且一直流传了下来,但是因为太过稀少且有些诡异,已经没人可以考证或者说胆敢考证了。
只要是想想走进这鬼庙房就相当于进了阴间,就让人心里有些发凉打怵了。小二跟我一样,自小就长在这村子里,自然也知道这鬼庙房的厉害,立刻就催着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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