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就算伯父您不说我也会做,您还是换一个吧。”我笑了笑,没想到到最后谢文广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小思的母亲去世的早,小的时候我对她管教的也格外的严格,只是这种严格慢慢的就变得淡了一些,我娶了小璇的妈妈,加之工作越来越忙,那个时候我的事业也刚刚起步,而小思却在那时候离开了家里。起初我是很愤怒的,结果等到后来,我的事业越做越大,本来想着小思应该会回来的,就算她是为了钱,可是没有。”
“我给她买的车,她不开,买的房子,她不住。她考了一个不错的大学,毕业后拒绝了很多外省收入非常丰厚的收入,而是选择了他妈妈所在的城市,当一个小职员,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一直都在她身后看着她,包括她跟你认识,分手,再和好,你们两个走的每一步我都看在了眼里。”
“说实在的,林悲,我谢文广从中国到华尔街,自认玩房地产伸出一只手能遮住半边天,我不欠任何人的,从来不欠。可是却唯独欠这个便宜女儿的,我是个早晚都要死的糟老头子,可能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完了……林悲啊,对她好一”谢文广抿着嘴唇,语重心长的说道。
“爸,你放心。”我笑了笑,对着这个老人,叫了一声我二十几年没叫过的一声爸。
不管怎么样,谢文广些许对外人刻薄,对同行奸诈,甚至于可能不信任任何人,他是个合格的商人,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没有错,他是个男人,他顶天立地了几十年,只是为了这个家,可能他欠谢思,欠谢思妈妈的,但是他无愧,有欠,却无愧。
父爱如山,不管他以前怎么样,不管他做过什么,对于谢思,他是个合格的好父亲。
“哈哈,好,好。挑个日子吧,你跟小思把婚订一下,最好婚也快点结了,我还等着死之前抱上外孙呢。”谢文广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此时此刻,他就像个最普通的老人,期盼着自己的女儿结婚,期盼着抱着外孙,
他现在不是一个商人,只是一个父亲,一个饱经岁月洗礼的父亲nAd1(
“五月一号吧。”我当即说道。
“恩?”谢文广看了我一眼。
“那天是小思生日。”我笑了笑,想着那妮子满眼的天真烂漫,心里不由的也浮起一丝满足。
“好,就这么办。”谢文广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出了包间。
从头至尾,他没说过答不答应我提的那件事,我看着满桌子的残羹剩饭,有些发怔,其实已经不需要去问了,我相信等到我回家的时候,银行卡里必然会多出了五千万,这是我跟谢文广的默契。
“其实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照顾小思一辈子的。”我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
转眼时光飞逝,五月一号。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订婚,然后给我的妻子戴上一颗鸽子蛋,可能有些庸俗跟矫情,但是这个世界上何处不庸俗,何处不矫情?订婚仪式是在杭州的一处五星级酒店,我甚至连名字都没记住。
到场的人很多,绝大部分都是我不熟悉的,听谢文广说这些人都是来谈生意的,不必搭理。而王蒋干等人自然是全都到场了,包括姬澄雪百华夜咏蚩尤三千等等,场面好不热闹,不过刘玄策仍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被逼着穿了件西装,外套却不知道丢到了哪里,白色的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了古铜色的皮肤。
他跟王蒋干今天除了吃,自然最大的心愿就是吊上个人傻钱多的富婆。
“王老板送礼金五十万!”
“刘总送礼金五十万!”
“李老板送礼金一百万!”
侍者洪亮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引起一大批人不断的观望着,说白了,其实这是一个炫富跟拉拢谢文广关系的一个绝佳手段,有人一百万,自然就会有人两百万,订婚前谢文广甚至跟我笑道那五千万一次订婚典礼就全都赚回来了nAd2(
“玉树小姐,送礼一千万!”
“曹先生,送礼一千万!”
侍者的声音响起,引得整个大厅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一千万虽然在这个屋子里面,大多数人都能拿得出来,但是只是一个订婚仪式就拿这么多,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所以暗自都不由的琢磨起这两人的身份来了。
“嘿,这逼装的。”王蒋干犹如牛饮一样的喝着杯里的拉菲,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玉树琉璃跟曹子建。
“嫂子,林兄呢。”曹子建随意的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红酒,走到谢思身边,他的穿着极为合体,加上一掷千金的洒脱跟英俊的外貌,立刻就引来的不少单身美女的瞩目。
“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这么半天也不见人。”谢思笑了笑,跟曹子建碰了一杯。
“哟,这是头一回见啊,谢思是吧,你好,我叫玉树琉璃。”玉树琉璃仍然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看见谢思,立马过来打了个招呼。
“我听说过你,玉树琉璃。”谢思眯着眼睛笑道,她今天极美,就犹如是公主一般,雪白的长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雪白的肌肤跟一头乌黑的长发,极其夺人眼球,就是相比较于玉树琉璃,也是不遑多让。
“来妹子,来哥这。”看见玉树琉璃,王蒋干就跟眼睛泛光的狼一样,立马摆着手喊道nAd3(
“摆折了我也不去,歇着吧你。”玉树琉璃给了王蒋干一个白眼,冷哼道。
而这个时候刘玄策则已经钓上了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妇,让王蒋干嫉妒的差点把酒杯都咬碎了。
“美女,能请你跳支舞吗。”一个身穿金色礼服的俊逸青年端着一杯酒走到离洛阳的身边,这已经是今天邀请离洛阳跳舞的第二十三个人了。
“抱歉,我爱人在场。”离洛阳瞥了青年一眼,拿着一块糕点放到了嘴里,用着今天说了第二十三遍拒绝的话。
“他在哪?”青年弯着嘴角,他以为眼前的美人可能是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啊,今天订婚。”
“抱歉,我来晚了。”我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然后笑着对众人说道。而在他们扭头看向我的一瞬间,惊讶,发呆,玩味,各种各样的目光全都交汇在了我的身上,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肯定都没见过穿着校服来参加订婚仪式的男方。
“有趣。”玉树琉璃晃悠着酒杯。
“这是不是太不尊重女方了。”人群中不免有些声音传来。
我对着刘玄策等人微微点头,然后看着谢思,小跑到她跟前说:“对不起,找了一上午才找到这校服,等久了吧。”
“不久,一点都不久。”谢思咬着嘴唇,带着哭腔说道。
我跟她认识十年,十年前,就是穿着这件校服,我跟她表的白,她当初跟现在一样美,就连对话也都是如出一辙的一致,我那次迟到了半个小时,她在电影院门口等我,我去的时候电影都快散场了,她跟现在一样,仍然是摇着头说不久,一点都不久。
“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从蹩脚的校服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盒子,里面是那枚我挑了很久的钻戒。
“我愿意。”谢思捂着嘴巴,使劲点着头,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的脸侧滑落下来,就像是一颗颗珍珠一样。
“林悲跟谢思认识十年了,当初他就是穿着这件校服跟她表白的,他跟我讲过。”顾辛烈拉着花木兰的手,轻声说道。他一直佩服我的就是用情极深,十年如一日,每一日都如初恋般一样。
顾辛烈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绝对全都听到了,彼时,在我为谢思戴上戒指的时候,整个大厅都发出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掌声。
“真是迷人。”
“我要是个女人也嫁给他了。”
“这个男人真的太帅了,谢小姐手上的钻戒好大啊。”
……
人群里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大多是祝福,小部分是嫉妒。谢文广站在一侧,微笑着看着我跟谢思,凌厉的一生的眼角,似乎微微的湿润了。
“就因为林悲一直这样,我才喜欢他的。”百华夜咏羞红着脸,喃喃道,就仿佛那个被戴上戒指的人是自己一样。
“我发现我也爱上他了。”玉树琉璃摸着自己的脸庞,咯咯的笑道。
“还记的我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吗。”花木兰扭头,问顾辛烈。
“忘记了。”顾辛烈轻柔一笑,看着花木兰,两个人的眼中满是深情。
……
“我们走过了太多荆棘,十年分分合合,但还是走到了这里,我没想说什么矫情的话,谢思,嫁给我。”我单膝跪地,注视着这个跟我相爱了十年的女人,从少女熬成了女人,她跟我吃过很多苦,但到今天,却也苦尽甘来了。
“我愿意。”
谢思拉着我的手掌,微笑道,眼角的泪花晶莹夺目。
...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