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联系方式告诉给了百合之后,我就将她送走了,没多留下来说些别的话,不过百合确实是个好女孩,这是我打心眼里认可的,我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多了,听夏侯青衣的意思是准备让我在这里吃过了饭再走。网,一路有你!
这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留我下来吃个饭。
待我回到别墅的时候,一地的狼藉已经全部被处理干净了,鸦杀尽****着上身打着绷带,肩膀上的枪伤也处理好了,不得不承认夏侯家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
“怎么样,有没有事?”我问鸦杀尽。
“小伤。”鸦杀尽回答的风轻云淡,就仿佛这一枪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跟抓痒一样。
我笑了笑,也不出声,坐在他旁边等待着夏侯家的人过来叫我们吃饭,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就现在开始到吃饭之前,夏侯家的高层是不会接触我跟鸦杀尽的了,这里面的事情很大程度上可以算是一种共识。
我默许了夏侯家的动作,而夏侯家也默许了他们子孙对我的试探,可以说刚才的一连贯动作,归根结底是来自夏侯元让对我的试探,如果真的将我当做一个同等层次的联盟者,以夏侯元让的脾气,是断然不会接受他们家的后辈对我这番挑衅的。
不过既然他想要我的态度,那我就直白的将我的器量全都告诉给他。
不过经历过了这件事之后,恐怕整个夏侯家的高层也会显现出两个极端,一个无疑是绝对支持的,而另外一个则肯定会觉得我年轻气盛不堪大用,在晚饭之前的这段时间就是他们商议的时间,待到晚饭开始的时候,则正是正式摊牌的时候了。
虽然夏侯元让非常豪爽的答应了我,但是毕竟夏侯家不是他一个人的夏侯家,夏侯老爷子的话只能代表他一个人对我的态度,而并不能代替整个夏侯家对我的态度,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nAd1(
不过既然事情这么好玩,那就接着玩下去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看向我,鸦杀尽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哑然失笑:“你什么时候还关心起这样的问题了?有点不像你了。”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懂,你忘记了,我听得到万物之声。”鸦杀尽看向我,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这东西不是不是读心术吗,你丫别吓我。”我苦笑一声。
“我听得到每个物体所发出来的呼吸声,听得到每一个灵魂发出来的哭诉声。就像你坐着的椅子,我身后的刀,我全都能听见。”鸦杀尽抚摸了一下桌面上冰冷的茶杯,语气一丝不苟。
“真是可怕的能力。”我咂了咂舌。
“你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鸦杀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开口说道。
“恐怕我应该是最简单的一个人才对吧?你怎么会看不透我,哈哈。”我大笑道,觉得鸦杀尽着实有些冷幽默。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秘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但是你的心里面是一团黑影,一团望不进去的黑影,每一个路过你身边的幽灵都会颤抖,然后恐慌的远离你,但是矛盾的是它们同时又很喜欢接近你。”鸦杀尽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这是我我才发现,原来鸦杀尽的瞳孔里面竟然没有那一圈棕色的圆环,是纯粹的黑色。
我喝了口凉茶:“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成是夸奖吗。”
“我不知道。”鸦杀尽摇了摇头,诚实的说道。
我握了握茶杯,有一种让我心悸的感觉在我心里悄然蔓烟开来nAd2(
……
两个小时之后,一个富态的女仆模样的中年妇女走到我面前,恭敬的带我跟鸦杀尽前往别墅的会餐大厅,我看了眼腕表,紧跟在她的背后,周围富丽堂皇的装潢逐渐的在我眼前缓缓的向后移动,我随着这中年妇女朝着最深处缓缓走去。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夏侯家的会餐大厅,那是一张差不多有近四米长的桌子,竖放在空旷的大厅之中,位子上坐满了人,男女老少,一眼望去差不多有近四十人,夏侯元让坐在正座上,他的旁边是夏侯安,而一边则空着两张椅子,毫无疑问,那是我跟鸦杀尽的位子。
我缓步的走进大厅,嘴角浮着一丝笑容,鸦杀尽则面无表情的跟在我背后,夏侯家的人看向我的眼神各不相同,有默然,有好奇,有冷淡,甚至还有些是敌意。唯独夏侯元让眯着眼睛笑着看着我,就像是看着后辈一般的慈祥老人。
“抱歉,来晚了。”
我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夏侯元让的右手边,鸦杀尽则坐在了我旁边,跟我们两个隔着一张桌子遥遥相对的便是的夏侯安跟夏侯青衣两个人,我冲着他们两个人点了点头,并未出声,至于夏侯家的其他人,我更是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听说下午你把我孙子他们收拾了一顿?”夏侯元让手里拿着刀叉,在他吃下第一口食物的时候,其他人才开始动起了筷子,规矩井井有条。
“举手之劳。”我挑了挑眉毛,夹了块牛排放到嘴里。
“哈哈,你啊,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天不怕地不怕,有趣,当真有趣。”夏侯元让仰起头豪迈的笑了两声,然后看着我说:“但是小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你听过没有?有的时候有些事,还是要低调要来得好。”
“你可以说我年少轻狂,也可以说我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老爷子,如果年轻的时候不张狂一点,等到老了的时候,再张狂给你谁看呢?”我看着夏侯元让,轻声说道nAd3(
“住嘴!你是神马身份,竟然敢跟家主这么说话。”
一道严厉的声音从我后方传了过来,夏侯元让看着我,面无表情,似乎想要看我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人也是个老者,我从来回走动的侍者盘子里拿过一杯红酒,缓缓的倒入嘴里:“李密,苏州人,是当时我爷爷那辈有名的奸商,曾经倒卖鸦片运入国内,**暴富。建国之后收敛许多,后来加入夏侯家,改名夏侯密,这些年来依仗夏侯老爷子在黑市如鱼得水,绰号黄狐狸。”
我舔了舔嘴唇,这个时候朴雪给予我的资料就派上了用场。
李密看着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他的这个身份可以说在夏侯家是鲜有人知道的,除了当初跟着夏侯元让一起打天下的老一辈,恐怕就连夏侯灼这样的第三代都不清楚,此时我这话一说出口,众人再看李密的表情,整个餐厅瞬间喧闹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开始在人群里叫交头接耳的传着。
虽然这不是什么丑闻,对夏侯家的人来说,李密究竟是何人也是无关重要的事情,毕竟李密这么多年为夏侯家也做了不少的事,不过这个时候李密的脸色还是一阵青一阵白有些震怒的看着我。
改名换姓,抛弃了自己的祖姓,这件事,就算别人能够释怀,但是李密自己,被人提起来,恐怕还是有些不忿的吧。
“小子……你怎么知道的?”李密眯着眼睛看着我。
夏侯元让仍然在吃着盘子里面的食物,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当初鸦片战争爆发之前,中国富了一批人,但是这批富人的金钱是全部凌驾在国人的痛苦之上,近代史是我读的最透彻的一段历史,可以说我记得中国每一个汉奸跟日本每一个甲级战犯的名字,李老,你说说看,我是怎么记住你的?”
我此话一说,满堂更是沸腾了起来,有些更是站起来指着我开始指责,大骂我不懂规矩是个败类诸如此类等等之事。
“小子,你说我是汉奸?”李密攥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我玩弄着手里的叉子,并不接话。
“无关紧要的人都出去吧,吃的也差不多了。”夏侯老爷子这个时候用方巾擦了擦嘴巴,然后抬起眼睛看着还在交头接耳的男女老少。
老头子发话了,自然是有一大批人要走出去了,不过这并不包括夏侯家的一二三代跟一些董事,待到一些人离开之后,整个大厅的桌子上还坐着十余近二十人,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夏侯老爷子的心腹我甚至都能一个一个的点出来。
除了包括夏侯青衣在内的少数人,剩下人的资料全都在我的脑袋里,他们做的每一件事跟家世,我甚至可以如数家珍的全部点出来。
“我在跟你说话呢,林家小子,难不成你觉得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不配跟你说话?”李密笑了笑,看着我,不过他的笑容很不屑。
我扫了一眼其他人,除了第三代跟第二代的眼神凝聚在我身上,像夏侯元让这样的老一辈前辈,都自顾自的吃着盘子里面的东西,不动如山,这样的定力才是真的让我感觉到佩服。
“不是你不配,是我并不尊重你。”
我咬了口盘子里面的牛排,声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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