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王胖子跟王蒋干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饭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大半,王胖子仍然是那般吊儿郎当爱谁谁的模样,但是相比之下王蒋干就惨的要死了,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上乱蓬蓬的,整个人就跟个乞丐一样邋遢。(网)
才几个小时就成了这样,这俩人去干嘛去了,就是我开口问,王蒋干也是死命的摇头。
脸色白的吓人。
桌上这顿饭局,可能是我吃的最尴尬的一顿饭了,王胖子一个人坐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吃着菜,手还得伸到桌子底下抠着脚丫子,顾辛烈则匆匆吃完了饭又跑到院子里自顾自的耍起了刀。
刘玄策在喝酒,谁也不敬,也不跟谁说话,他就是自己端着一杯酒,喝光了就自己倒。胡八爷也是同样在面无表情的喝酒吃菜,一顿饭……一桌子上的人就仿佛是各不认识一样,尴尬的很。
待到吃完饭以后,我将古猜拉到我身边开口问道:“以前家里吃饭也是这样?”
古猜挠了挠头,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也可以感觉得到,这家以前吃饭绝对不是这么模样……
我没去深究究竟是因为什么,就算问了古猜也是绝对想不出的。我拉着谢思在院子里走了几圈,看着跟古猜比划的顾辛烈,帮胖子跑腿买大白梨的王蒋干。看了几个来回,我便回了屋子。
胡八爷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正襟硒,极其严肃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怔,开口道:“胡爷是在这等我的?”
“废话,当然是在等你的。我算了算你的命数,今天对你动刀是再好不过的,你准备一下,半个小时之后我出来接你。”胡八爷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抬头瞥了我一眼,然后便站起身来扭头钻进了后堂。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攥了攥谢思的手nAd1(
“你紧张吗?”谢思问我。
我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不紧张,这可不是手术或者说简简单单的开颅开膛,而是在赌命,赌我的命硬不硬。
“别怕,我等着你。”谢思抬起脚尖在我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望着我,笑容一如春风。
我跟谢思就坐在这大堂的椅子上,一动不动,谢思可能仅仅是习惯陪我了,但是却是全身上下的僵硬。我微微弯曲了一下手指,敲打在自己的腿上,想象着等会究竟会有多么可怕的经历……我强迫着去催眠自己,要信任胡八爷,不要多想不要多虑。
无数正能量爆棚的段子在我脑海里不断的闪烁交换着。
没过多久,后堂的帘子被挑开了,杨姨从里面探出个脑袋,冲着我说:“林悲你来,现在可以了。”
我浑身一颤,身体僵硬的冲杨姨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谢思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两声别怕。我咧了咧嘴,弓着腰掀开后堂上挂着的门帘,转身就走了进去……
杨姨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险些,就跟这后堂周围的墙壁融为一体了。
黑的骇人……
“小林子啊,你可千万别害怕,杨姨保证什么事都没有。”杨姨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跟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转身便跟着杨姨走进了后堂的一个屋子里,吱呀一声,屋子的大门被推开了,我跟在杨姨的身后,这间屋子里面亮着灯,整间屋子亮的吓人,周围没有一点黑暗或者是漆黑的影子……
屋子的正中间横放着一张玉**,半米多高,胡八爷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茶:“躺下nAd2(”
我深吐了一口气,然后脱掉了外套躺在了那张玉**之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冷,玉**上的温度刚刚好,胡八爷摸了摸下巴,然后将那杯茶放到桌子上,看着我说道:“你是想睁着眼睛看我对你动刀,还是闭着眼睛就当是睡一觉?”
“睁着眼睛吧……”
我想了想,开口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略微颤抖了。
杨姨扑哧一笑,摸了摸我的脸:“别太紧张了,太紧张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我刚点了点头,突然脊椎传来一阵针扎一般的疼痛,我长大了嘴巴,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旋即我整个人瞪着眼睛,等到那疼痛劲消退了之后……不由的急速的喘着气,生怕错失了一
过了一阵子,胡八爷用刀在我手指上划了一道,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我微微一怔,虽然手指上鲜血流了出来,但是我的身上却没有任何感觉。看着我的表情,胡八爷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接下来就是你受苦的时候了。”
旋即杨姨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个酒坛子,上面的坛塞是红布裹成的,坛面上甚至还有些淤泥,胡八爷猛的打开坛子,伸手朝着里面一探,旋即立刻伸了出来,以最快速度盖上了那坛塞。
我瞪着眼睛,盯着胡八爷的手心,此时此刻,他的手心漆黑一片,似是有些黑雾在环绕着,胡八爷双手捏着我的下巴,手掌啪的一声打在我的嘴巴上,我只感觉一股凉风瞬间灌入了我的嘴里。
那种灌入是强行侵略的那种灌入,疼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旋即胡八爷掏出一盒火柴,点上了一根烟,坐在旁边抖着二郎腿,细声细语的哼唱着一首京剧,杨姨跟我讲……胡八爷年轻的时候,是极其喜欢唱军歌的,一唱就唱了几十年,可是谁也没料到,老了老了,却偏偏爱上了这京剧nAd3(
没事还要唱上两段。
看着杨姨满脸爱意犹如刚刚初恋的女子一般,紧紧的盯着胡八爷,我不由的会心一笑,可是就在我刚一扯动嘴角的一瞬间,我眼睛突然瞪得极大,甚至要凸显出来了一般,嘴里不停的向外涌着鲜血。
因为麻药的关系我此时此刻感觉不到一点的痛苦,但是这鲜血流出的感觉我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我的腹部里面就像是被谁再用刀刮着一样,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种用刀刮肉皮的声音。
咯吱咯吱的,那种声音极其的刺耳,让我有一种想要去死的感觉。
过了也不知道有多久,胡八爷手掌摁在我的腹部,不停的摩挲着,旋即猛的一拳凿了出去,我下意识的张开了嘴巴,鲜血混合着一个漆黑的影子立马从我嘴里被吐了出来。
不过事情还没有完,这影子被吐出来之后,胡八爷一把将其攥在了手心里,然后打开坛塞一把将其塞了进去,旋即猛的抽了两口烟,又从里面拽出来一个塞到了我的嘴里。
这个过程是漫长而又痛苦的……虽然我此时此刻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那种感觉有的人恐怕一辈子都感受不到,那种鬼魂在你身体里横冲直撞,然后刮着你的肠胃,这种感觉简直让我浑身发抖。
一连整整十六次,每一次都是这般,惊的我不由的头上直冒凉汗。我哆哆嗦嗦的,感受着那些东西在我体内翻滚的场景,让我格外的恶心,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办法,胡八爷连续的将我体力的东西拍出,然后塞到坛子里。
而我的手掌,则一直在被杨姨死死的握着。
“一连十六次才把你体内的阴气抽空,你小子究竟养了几只鬼?这坛子里面的畜生可是捡了大便宜了……不过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最开始我还以为这些畜生有可能会戳穿你几根肠子或者咬烂你的内脏,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事情全都没发生……很不错。”
胡八爷把玩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鼻烟壶,半眯着眼睛,神情有些陶醉,旋即他扭了扭脖子,看着我义正言辞的说道:“接下来就是开颅了,小林子,你还想睁着眼睛看吗?”
我略微眨了眨眼睛,因为麻药的关系,大脑里强行出现的昏眩感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我却强行让自己不能入睡,可以这么说我是在用意志力跟精神力,强行的让自己清醒过来。
“有趣的小鬼……”眯了眯眼睛,胡八爷从角落里拿出一把斧子,自己喃喃道:“恩……这个不行,太大了……这个也不行,太小了。”
看着他不断的把工具从角落里拿出来,斧子,锤子,钉子,菜刀……我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大哥你只是治病还是修车?我颤抖着扭头看着胡八爷,他仍然在不紧不慢的挑选着合适的工具。
就在我仍然思考着胡八爷究竟会选择什么器具的时候,我的头顶突然一痛,那是一种清晰的痛,我不知道是麻药过劲了还是怎么,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的大大的,随即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了过来。
就像是有人在我的头皮上面抠弄着什么一样,杨姨瞪着眼睛,盯着胡八爷,一直到后来,我终于忍不住那麻药强大的药性而睡了过去,但是当我睡过去的一瞬间,我听到了杨姨的惊呼声跟胡八爷的一句话。
“把这个塞进去……恐怕有一天全世界都会觉得我比陈经藏还要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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