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以为只要拥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技能,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抹杀的一干二净了吗?
若是,这样想的话,他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有些事情,可不是说抹杀就抹杀的。
如果她连这个姓秦的都治不了,还去边关做什么,直接呆在王府里安心做她的摄政王妃就好了。
想到这儿,卿无欢嘴角微微一扯,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冰冷无比,看向秦诚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寒意。
“秦诚,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能够瞒天过海。
纸终究包不议价,你能够想到用钱富贵那样的人,证明你的智商也并不怎么样。
如今好几个州,都有很多起人口失踪的案子了。
等查到锦州来的时候,你觉得你的那顶乌纱帽,还能继续带在你的头上吗?”
陡然间,卿无欢气场全开。
秦诚微微变了变脸色。
但是,随即他的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依然用平静的语气说。
“姑娘,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你口中的那个钱富贵是谁,本官都没有弄清楚。
如今你又跟本官说失踪人口的事情,让本官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好了,你若是有什么案子,想让本官帮你办理的话,请你明日先写诉状给本官,本官看诉状才能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如今已是深夜,姑娘你不适合继续带在本官的房间,还请姑娘离开吧。”
听到这话,卿无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脸上尽是一片嗜血。
“你说的没错,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讲究的就是证据。
但今日本姑娘就告诉你一件,不用证据就可以做的事。”
说着,卿无欢蓦然从怀中抽出鞭子,对着眼前那张伪善的面孔,就狠狠的把手中的鞭子,挥到了对方的脸上。
她不是没有办法让秦诚露出马脚,但卿无欢现在更想做的,就是狠狠地抽这变态一顿。
让他知道有些人做事,根本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凭着自己的喜好就行了。
虽然说,秦诚有着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技能,可他毕竟是个文官,自然不可能避开卿无欢挥过来的鞭子。
所以,鞭子就那样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那张充满威仪的国字脸上,疼的秦诚终于脸色大变。
他一边用手去捂脸,一边刚想要大声喊叫,让外面的人听见没有哦你领,结果还没等他喊出来,鞭子又挥过来,抽在了他的心口处,让秦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之前那么淡定,是因为他觉得对方,虽然不知用什么办法,从钱富贵嘴里知道了他。
可是,他跟钱富贵的来往中,他一直都很小心,至于那些有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他也会随时注意销毁。
因而,即便在失踪人口多了之后,查到了锦州,他这个知府顶多落个失察的罪名。
加上他以往积累起来的名声,不会受到什么实质的影响。
况且,就算会有影响又如何?
反正他这辈子,只能老死在锦州这一亩三分地了。
一个失察之罪,还要不了他的命,顶多就是被罢官而已。
这个他倒是无所谓,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府,他也早已经厌倦了,继续做也没什么意思,临了能够捞一笔也是赚了。
反正他又不能把知府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孙子,霸着又有何用呢?
但是,秦诚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卿无欢会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
问人推崇的一向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况且,之前看对方那单薄的身子,秦诚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动起手来,竟然这么狠毒。
然而,现在他想求救已经晚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卿无欢和秦诚如今,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秦诚以为对方要跟她讨论证据,没想到卿无欢却给了他一个意外,让他算是装逼遭鞭抽了。
而一旁的暗七看着此时充满了暴力的王妃,额角的青筋不由的抽了抽,心中很是无语。
果然,他家王妃永远都不会按常理出牌。
没见刚才还稳如狗的秦知府,此时已经满脸血痕,抱头鼠窜了吗?
等卿无欢一顿鞭子抽下来,秦诚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
虽然他巧舌如簧,但是在这方面,卿无欢不想让他说话,他就绝对说不出话。
所以,直到现在,秦诚喉咙里想要喊出来的求救声。
到如今还卡在喉咙里没出来呢。
看着秦诚躺在地上狼狈的模样,卿无欢脸不红,气不喘的把鞭子重新放回腰间,一掀身上的黑色斗篷,就坐在了太师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秦诚,朱唇轻启。
“好了,现在你可以继续你的表演了。”
秦诚那副老好人的样子,本来就是装的。
尽管他心性再好,被这样一顿抽之后,却是没有办法继续装下去了。
此时他的脸上充满了阴郁,跟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到底是谁?
可知殴打朝廷命官有着怎样的罪名?”
卿无欢看到他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别扭了,嘴角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今天从这儿出去之后,又没人知道我把你给打了。
做事说话都要讲证据,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打的。
自然就没有什么罪了。
难道凭你的片面之词,就要把我押进大牢吗?”
哼!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就拿你没办法吗?
那么现在,在同样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能证明是她打的?
那伤口上就算写着她的名字,那也有可能是别人写的不是。
再说了,一个小小的知府她打了就打了,难道作为摄政王妃,她打了一个小小的知府,还有谁敢拿她问罪不成?
所以说,那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的话,只是哄哄普通人的。
如果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那那么多人争抢皇位,伤的头破血流的干嘛?
既然这么公平,那谁当不是当?
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