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正妻的位置远远超过了妾,虽然蝶贵妃是皇帝封的,但是她却是亲王的正妃。
以她的身份,即便进入后宫之中,也只用给皇后行礼,至于对贵妃什么的,完全可以忽略掉。
再说了,即便她不是亲王妃,来到别的国家也不需要向这些人行礼,毕竟她可以说是东陵非夜逼着来东陵的,可不是她自愿来这儿的。
现在这些人倒是把她给当成平头百姓了。
退一万步讲,平头百姓能够住在只有皇后才能居住的圣月宫吗?
这个蝶贵妃,莫不是把她当成三岁小孩来忽悠了?
卿无欢想到这儿,看向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嘲笑。
“你有没有权利处置我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东陵非夜说了算。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是东陵非夜,也不会在我面前说有权处置我这样的话语,你以为你是谁?”
说到这儿,卿无欢嘴角那抹笑容中嘲笑的味道就更浓了,她用讽刺的语气继续对蝶贵妃说。
“我看你有时间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还不如去试图抓住自己男人的心。
毕竟对于你们来说,男人就是你们的全部,这应该才是重中之重才对。”
话音落下,卿无欢就头也不回的朝里间走去,就在她要跨过房门的时候,突然又转过头来说了一句。
“对了,如果你们能够让东陵非夜放弃娶我,哦不,立我为后的念头的话,我会很感谢你们的,你们就去为了这个而努力吧,我会默默的为你们喊加油的。”
丢下这句话,卿无欢脸上带着在蜻贵妃看来十分欠揍的笑容进了里间,只留下外面的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蝶贵妃被卿无欢一顿抢白,那张原本就冷若冰霜的面孔变得更加冰冷了。
至于蜻贵妃也没有好多少,脸色同样难看。
倒是其中位份最低的鹂妃,却是最淡定的一个。
她望着卿无欢消失的地方,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蝶贵妃和蜻贵妃说。
“看来这位不太喜欢我们,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别自讨没趣了,两位姐姐还是各自回自己的宫殿吧,妹妹我也有点累了,就先回去歇着了。”
说罢,鹂妃对着两人福了福身,就带着自己身后的宫女离开了。
而蝶贵妃和蜻贵妃并没有理会走掉的鹂妃,对此鹂妃似乎也习以为常了。
她面上挂着如常的浅笑,仪态万千的转身离去。
而剩下的蜻贵妃看着卿无欢消失的地方,嘴里不由发出一声冷哼。
“呵!这个女人还真是嚣张的很呢,竟然完全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难打她现在就开始把自己当成东陵的皇后了不成,简直可笑至极!”
听到这话,蝶贵妃的面色也是不好看。
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不过对于蜻贵妃的话,她却是赞同的。
“这个女人的确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不过以她的身份想要成为东陵的皇后是难如登天的,蜻妹妹你不用担心,好戏还在后头呢……”说完这句话,蝶贵妃的脸色恢复了平时的冷清,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里间的方向,也转身离开了圣月宫。
最后剩下的蜻贵妃自然也没有一个人呆下去,而是跟着蝶贵妃一同离开了。
“姐姐说的不错,卿无欢想要成为东陵的皇后,本宫第一个不答应。
她现在还不是皇后呢,就已经如此目中无人了,就算陛下再胡闹,也绝不能让这个女人骑在我们头上胡作非为!”
蜻贵妃说话的时候,一边跟着蝶贵妃走了出去。
心竹看到一下子来的人全走了,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了额角的冷汗,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早就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打湿了。
她从怀中拿出帕子手忙脚乱的擦干净额头,这才急忙进入了里间。
进去之后,心竹就发现里面的人正在拿着一本书走一下没一下翻着,等她进去之后就头也不抬的问。
“都走了吗?”
知道卿无欢指的是什么,心竹当即就点了点头说。
“回禀卿姑娘,全部都已经走了。”
听到这话,卿无欢翻书的手停下来,把书放在一旁,这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起来。
“蜻贵妃,蝶贵妃,鹂妃……这不都是鸟兽吗?
看来东陵非夜根本没有把这些女人当人呢,可怜的是她们竟然看不出来如此明显的东西,真是让人替他们几个感到悲哀……”站在一旁的心竹听到这番话,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
蜻贵妃就是蜻蜓,蝶贵妃就是蝴蝶,而鹂妃就是黄鹂的那个鹂。
三个人的封号都是由鸟兽取的,也确实挺悲哀的。
因为这三个人真的就像被豢养的金丝雀,鸟兽一样,被困在这深宫大院,这辈子都出不去。
而她们不管再怎么蹦跶,就只是在这一小片的天地里,为了一个男人做斗争。
但是,也不能说她们可怜,毕竟她们所处的这些位置,还有很多人挤破了头的想要得到还得不到呢……“你出去在外面守着吧,我要睡一会儿。
谁来都不见知道吗?
不要把任何人放进来。”
卿无欢重复了一句,等心竹应声说知道了,就脱下鞋子上了床榻,一鼓作气的扯过被子就开始补觉。
这些日子虽说马车很宽敞,里面还有一张软榻能够睡人,但是卿无欢从来没有睡踏实过,也不敢睡死。
毕竟她的心再大,里面还有个打着她主意的东陵非夜呢,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能睡得好才怪了……因为这些日子都没怎么休息好,她的头一碰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而在外面的心竹,则是尽职尽责的守着不让别人进去。
不过宫里面那三位刚刚离开,肯定不会这么快折返回来。
除了那三位之外,恐怕没有人会再来了。
事实证明,心竹守到天黑下来的时候,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不过,就在她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的时候,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