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他来说最有利的就是,蝶贵妃现在立刻马上就断气,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有被供出来的危险了。
而且,刚才他在后面还说了一句蝶贵妃已经疯了,目的就是告诉东陵非夜,此时的蝶贵妃说什么都是在疯言疯语,当不得真的。
虽然蝶贵妃被折磨的心智出了些问题,但是在皇宫里面混的,谁不是前面的狐狸?
此刻孙锦礼装小白兔,她自然听的出来。
这下蝶贵妃的心态终于崩塌了。
之前她还不信东陵非夜跟她说的那些,以为对方是在骗她,她坚信自己的表哥是爱自己的。
然而,在听到孙锦礼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去死的时候,蝶贵妃终于明白原来这么些年,自己都像个傻子一样。
她以为自己利用了孙锦礼,实际上孙锦礼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
甚至,这个她自以为爱着自己,爱到无法自拔,甚至为了她多年不娶妻的男人在她出事之后,第一个想的就是让她去死,这让蝶贵妃顿时崩溃了。
不管她爱不爱孙锦礼,两人滚了这么多年的床单,孙锦礼说了那么多的爱语,对蝶贵妃来说是有很大影响的。
女人嘛,尤其是对一个孤独而又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来说,孙锦礼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就像是毒药一样,填补了她内心的空缺和爱。
然而此刻,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很大的巴掌,让她这才发现自己如此多年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有时候在利用完孙锦礼后,她竟然还会感到愧疚,如今呢,这个男人却是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蝶贵妃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孙锦礼,因为经过东陵非夜对她这些日子的折磨,她的精神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所以她没有往常那么理智,对着孙锦礼就开始大吼大叫。
“孙锦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我真是看错了你,你以为东陵非夜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你吗?
你也太天真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蝶贵妃的声音回荡在假山之中,尤其是那一句,“你以为东陵非夜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你吗”这句话,把孙锦礼差点没给吓尿了。
但是他怎么说都是敢给皇帝带绿帽子的人,没点修为那是说不过去的,所以在蝶贵妃大喊大叫了一番后,孙锦礼就用怜悯却又带着一丝恼怒的眼神看着蝶贵妃,口中无奈的说。
“贵妃娘娘,虽然您是微臣的表妹,但是您做出这样的事情。
实在是天理难容,是杀头的大罪,您让微臣要如何救您呢,微臣也没有那个脸去请求陛下饶了您。
所以,如今微臣能做的,就是让娘娘少受些苦,早点安息。”
这番话一说出来,旁边看着孙锦礼演戏的东陵非夜差点没笑出来,站在自家陛下身后的临渊,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个孙锦礼太虚伪也太能说了,简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明明是想让蝶贵妃早死早超生,但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变成了为对方好。
果然,有什么都不如有一张好嘴,以前蝶贵妃肯定没少被这张嘴哄的喜笑颜开过。
然而此时,面对孙锦礼,蝶贵妃却是一脸的恨意,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貌似一脸无奈的孙锦礼,像是恨不得冲上去咬下对方的一块肉才好。
“孙锦礼,枉本宫这些年对你那么好,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如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本宫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在一起,你就是一只白眼狼!”
说到这儿,蝶贵妃的目光落在东陵非夜的身上,脸上全是冷笑。
“东陵非夜,本宫还真是得谢谢你,让本宫看清了这个白眼狼的真面目。
但是,东陵非夜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你难道真的能够忍受得了这个白眼狼给你带绿帽子吗?”
听到蝶贵妃的话语,东陵非夜没有说话,因为现在不需要他说什么,一旁的孙锦礼肯定会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努力的撇清自己。
果然,等蝶贵妃说出那番话,孙锦礼顿时一脸恼怒的看着她,那张俊美的面孔都开始有些扭曲了。
“微臣一只拿你当妹妹,没想到你的心却这么毒,竟然在落难的时候,还想拉着微臣给你当垫背的,贵妃娘娘你这样挑拨微臣和陛下,陛下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听信你一个疯子所说的话!”
听到这番话,东陵非夜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煞有其事一般点了点头,语气冰冷的说。
“你表哥说的不错,朕又怎么会听信你一个疯子所说的话呢?
再说,当初朕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是和一个禁卫在偷情,你以为朕会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反而会听信你的片面之词吗?”
说到这儿,东陵非夜的那张妖孽而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笑,再次开口说。
“朕一直都是赏罚分明,所以,你这样污蔑朕的臣子,朕很不高兴。”
此话一出,蝶贵妃瞪大了眼睛,似乎对东陵非夜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感觉无法理解。
她还没有到记忆混乱的时候,她明明记得东陵非夜早就发现了是孙锦礼和自己偷情的,如今不但出现了一个莫须有的禁卫,甚至东陵非夜还想为孙锦礼洗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甘心,不甘心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男人活的好好的。
他们犯了同样的错,凭什么孙锦礼这个狗东西活的逍遥自在,而她却是生不如死呢。
这样的落差蝶贵妃无法接受,然而东陵非夜暧昧的态度,却让她心里没底。
不过,她知道东陵非夜是个什么样的人,孙锦礼跟自己偷情的事情被对方知道后,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孙锦礼?
所以,孙锦礼的下场肯定会和她一样凄惨,东陵非夜这样做,可能只是想要看孙锦礼现在的这无耻的样子而已。
想到这儿,蝶贵妃的心放了下来,她再次看向孙锦礼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口中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