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1 / 1)

“还有。”孙遥倏然转身,秦挽依马上收敛,“能不让老四碰上钟济潮就别让她碰上,钟济潮不是什么好货色。”

秦挽依一怔,继而微微一联想,就知道不是好货色是指哪方面,没有哪个男人会对绝世美女没有任何感觉,尤其还是这种王孙贵胄。

出得房门,两人的行踪并未遭到监视,而是被人堂而皇之地跟踪,美其名曰保护,这种保护,依照两人的说辞,自然会持续到找到纵火原因和纵火歹徒。

待走出院子,秦挽依本想与秋韵水勾肩搭背私聊,但是碍于秋韵水的身高,只有黯然神伤的份。

她只能与秋韵水手挽着手,咬耳朵道:“韵水姐姐,钟济潮是不是轻薄你了?”

她问得直接,秋韵水的脸色很不好看。

“韵水姐姐,凡事别忍着,哪里受了委屈,一定要说出来,我们药王谷的人,可不是让随随便便的人给欺负的,而且,越是忍气吞声,越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

秦挽依的勇气,都是跟钟九、钟乐轩以及韩木学来的,狂傲的神态,倒是与几分相似。

“其实也没事,好在师父及时赶来,解了围,如今又有你在,我安心多了。”秋韵水反握着秦挽依的手,眼神却带着一丝惆怅担忧的神色。

“对了,韵水姐姐,方才老头子师父不提,我倒是忘记一件事了,听说你爹还在狱中,钟济潮是不是拿这事威胁你了?”秋韵水虽然善良,但好歹明辨是非,清楚心甘情愿和不情不愿,若是钟济潮强迫,她还能不逃吗,除非钟济潮拿秋炳程的事情威胁,否则,哪里有坐以待毙的事情。

果然,秋韵水的神色,带着悲怆,仿佛受了委屈被人知道一般,咬着嘴唇,似乎在忍耐眼泪。

“韵水姐姐,别担心,这事一定能查清楚的,没道理让你受委屈,今儿我们不是到秋家吗,顺便调查调查。”两人窃窃私语,后边跟随的两个士兵,始终无法探知她们在说什么,“等会儿我一个人就把手书的事情搞定,你在远处等着就是。”

秋韵水没点头,也没摇头,不知道秦挽依一个人是否搞定。

这个时辰,天色已经微亮,依照后边两个跟随的士兵所说,钟济潮的屋子在东院,从西院到东院,还不是一般的距离,难怪孙遥一大清早就赶人,来来回回,等到了秋家的时候,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西院到东院,需要经过一个花园。花园规模很大,足足有方家四分之一。花园打理的不错,养着不少名贵的花卉,朵朵鲜嫩娇艳,碧绿的草坪,也被修剪的平平整整,很有生机。

花园之中还有一个六角亭子,仿佛开在百花之中一样,有点像静湖之中钟九的竹楼一样,只是这里有一条清晰的小径,可以行走,不似静湖竹楼,还需要引路。

此刻,两人没有空暇的时间欣赏着如画风景,正要离开,却看到一道身影,穿着单薄宽松的衣服,手中挥舞着一把长剑,姿态潇洒,迎风而武,卷起漫天的落叶,旁边还有一名士兵在守卫着。

忽然,此人剑锋一个流转,直击而出,直刺而来。

秦挽依只感觉一道气流冲刷着脸颊,仿佛削着她的皮肉一样。

“妈……”呀字还没出声,秦挽依顿觉一股大力冲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身体突然一倒,仰躺在地上,与此同时,秋韵水也斜躺在地上。

两人回视之余,一柄锋利的长剑,刺穿几片树叶,定格在两人眼前,若不是秋韵水推得及时,两人连呼吸都会在刹那间停止。

“本王以为是谁,原来是秦大小姐和韵水啊。”钟济潮仿佛才知道是她们两个一样,收回剑负在身后,朝着秋韵水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将她扶起的意思,眼神深情款款,“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哪里受伤?”

看到这一幕,秦挽依立刻醒悟起孙遥的警告,在她眼中,秋韵水早已是韩木的人,岂容他人觊觎,当下,她伸手搭在钟济潮的手里,借力站起。

“哎呀呀呀,多谢七王爷,我的皮都给蹭破了,不知道脚有没有崴了。”

钟济潮面色一僵,很快松开秦挽依的手,仿佛接触到什么赃物一样。

秦挽依假装没有看到,弯腰,自个儿扶起秋韵水,还不忘朝秋韵水挤眉弄眼,惹得秋韵水微微一笑。

如此一笑,当真令百花失色,钟济潮不由得也是一怔。

“韵水,可有哪里受伤吗?”这一次,钟济潮点名道姓,省了秦挽依会错意。

“民女很好,多谢七王爷关心。”秋韵水带着疏离的神色,也免得钟济潮借题发挥。

“没事就好,往后本王练剑的时候,可不要再贸然出现,否则,刀剑无眼,伤了你,本王会过意不去的。”钟济潮朝着秋韵水走近了一步,兴许钟济潮在秋韵水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秋韵水下意识就退了一步。

秦挽依一见,见缝插针,站在两人的中间:“好说好说,等沽州瘟疫事了,就不会叨扰七王爷了。”

瘟疫两个字,不仅让秋韵水醍醐灌顶,也让钟济潮煞住了脚步,钟济潮突然觉得站在眼前之人特别碍眼。

钟济潮手握宝剑,随手一伸,原本陪同在钟济潮旁边的士兵上前,双手将宝剑恭恭敬敬地了接了过去。

“两位早起,不知欲往何处?”

言归正传,秦挽依和秋韵水这才想起正事。

“七王爷,我们正要往东院寻你,有事相商呢。”秦挽依呵呵一笑,有求于人,态度必须温和,否则依照钟济潮的性子,完全可以无视你的请求。

“哦?找本王商量何事?”钟济潮手握主导权,随便漫不经心地散起步来,延请两人走向亭子。

“师父说了,这次韩……五师兄伤得不轻,身上皮肤烧毁严重,可能会在细皮嫩肉上留下与我一样的伤疤,而王府之中药材匮乏,无法继续治疗,为了能够减少损毁程度,必须得另觅偏方。”秦挽依说得头头是道,不懂医术之人,绝对不会怀疑,哪怕懂医术之人,也未必寻得什么破绽。

“缺少什么药材?本王这就令人搜集。”钟济潮半信半疑,但也只能顺着秦挽依的话询问。

“玳瑁。”秦挽依没有遮掩的意思。

“玳瑁为何物?”钟济潮追根问底。

“玳瑁有清热解毒之用,五师兄在火海里吸入大量浓烟,浓烟中含有毒气,所以才昏迷不醒。”秦挽依半真半假地解释,免得让钟济潮起疑。

“清热解毒之药,不止一两种,难道不能用其他代替?”

沽州瘟疫,药材调运方面,都会经过钟济潮之手,因而让他对药材有了初步的认识。

“不能。”秦挽依回答地肯定,丝毫没有犹豫,哪怕一点犹豫,都会被钟济潮寻到短处打消这个念头,“玳瑁之效,与其他清热解毒之药存在差异,譬如金银花,能降火,但胃寒之人不能服用。”

钟济潮迈上台阶,走入亭子,坐下之后,也延请秋韵水和秦挽依坐下,双手捧剑的士兵,跟随而上,另外两名士兵则站在亭子外边守着。

“本王对岐黄之术不甚了解,既如此,你将玳瑁的外形药性告知本王,本王遣人寻之,必定会在最快时间将玳瑁交给医圣。”钟济潮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忖,孙遥究竟是看上秦挽依什么品性了,居然倾囊相授,而秦挽依居然还略有所成,简直令人刮目相看。

“七王爷,实不相瞒,昨日师父与我们商谈过,必须在今日之内找到玳瑁并投入调配,否则,五师兄之伤,回天乏术。”秦挽依不得不加重语气,而且,事实本就如此。

“那秦大小姐有什么对策?”钟济潮也不再提自己的意见,索性问起秦挽依,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昨日经过筛选,寻遍整个沽州,也只能猜到秋家可能有。”秦挽依说出最终的目的。

“秋家?”钟济潮意味深长地望了秋韵水一眼,那一眼,仿佛能够猜透一切,令秋韵水望而生畏。

“正是,听师父说,秋家是药商世家,经营各种药材,虽然药王谷有的,秋家未必有,但寻常药铺没有的,秋家应该会有,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冒险一试了。”秦挽依说得秋韵水与秋家毫无干系一样,丝毫不知道秋家发生惊变一样。

钟济潮一番估量:“既然知道秋家有的可能性比较大,本王马上派人前往。”

“千万别,七王爷。”秦挽依急忙阻止,仿佛钟济潮乱开药方一样,让钟济潮面色不善,“可不是我诋毁你啊,秋家家主被你押入大牢,你若是派人前往,我若是秋家人,即便有也不会给你,这其一自然是心生怨怒,其二若是再出现个意外,岂不是自找麻烦。所以,不管是七王爷亲自前往还是派人前往,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拿不到玳瑁。”

“放肆!”钟济潮还未说什么,旁边捧剑的士兵,严阵以待,仿佛要拿她开刀一样。

此人三十岁不到,依男子的身高而言,略矮了几分,但比起钟乐轩而言,绰绰有余,此人不苟言笑,一张脸,五官没有任何瑕疵,但是拼凑在这张脸上,就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不协调,比她还丑陋几分。

钟济潮微微抬手,挥退士兵:“不知道秦大小姐又有何高招呢?”

见问到点子上了,秦挽依这才装模做样地思考起来,带着试探的口吻到:“七王爷不如给我们两个进出秋家的手书,由我们前往?”

“你们?”钟济潮带着怀疑之色。

“对啊,这一来嘛秋家人并不认识我们,不会伤害我们,二来嘛,这秋家不是出了事吗,既然孰是孰非还未定论,我们也好借此探探秋家人的口风,三来嘛……”

“三来的话,是不是有韵水在,她现在是医圣高徒,想必秋家人不会为难反而还会当成菩萨膜拜?”钟济潮给秦挽依补充道,带着一副了然的姿态,仿佛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没有藏得住的秘密。

“我在不也是一样吗?大家都是医圣高徒,即便容貌有差异,又怎么只膜拜一尊菩萨?西天那么多菩萨仙人,狰狞的有,美艳的有,清纯的有,严肃的有,亲和的有,但世人却不止朝拜一尊,这难道不是一个道理吗?”

钟济潮没有料到,如今的秦挽依,口若悬河,伶牙俐齿,令人无法争辩反驳,每一次争锋相对,都感觉落败的总是他一样。

“那你的其三究竟是什么?”钟济潮也不想在这里耗费时间与谈论。

“我在想,兴许我们还能从秋家药库之中寻得蛛丝马迹,给他们翻案呢?”秦挽依装聋作哑,在钟济潮面前,没有承认早已知道秋韵水身份这事,否则,凭秋韵水与秋家的关系,有点嫌疑之人,要么被抓到秋家看守着,要么就留在这里等消息。

“翻案?”钟济潮嘲讽道,“你难道不知道韵水与秋家的关系?在本王面前提翻案,不知道更会把秋家置于死地吗?”

秋韵水一脸煞白。

“除了都是姓秋,还有什么关系吗?”秦挽依瞪着圆溜溜的双眼,“跟你提翻案,怎么可能是致人死地呢,除非秋家是被陷害入狱,否则,没有什么不能提的,七王爷该不会开玩笑吧,这笑话可不太好笑啊。”

钟济潮眯了眯双眼,暗自沉思,这秋韵水并不知道韩木的身份,那么,秦挽依是否也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而且,但凡有人继承药王谷,其他人都会各自散去,知不知道身份,似乎无足轻重。

“是不太好笑,不过,如此看来,本王倒是觉得,今日好像是你计划好了,只等告知本王一声吧?”钟济潮想起秦挽依说要事相商,完全是自说自话。

“怎么会,若是没有七王爷的手书,我们又怎么进得去被守得插翅也难飞的秋家呢?”秦挽依很是正经,没人看到得出她在颠倒黑白。

“好,本王就准了你的请求。”说完,钟济潮从腰腹间解下一块四四方方刻有纹路的玉佩,秦挽依马上伸手,然而他却转了一个方向,递给一旁沉默寡言的秋韵水,“这是本王贴身之物,有了这块玉佩,沽州城内,任你出入任何地方,即便是城门,即便是县衙牢房,都可以随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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