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神兵回到了凤凝月的身边。
凤凝月同剑灵交流了一阵子,表情复杂,有欣喜,又有担忧。神兵清楚告诉她,龙天被鬼兵拦腰斩断,随同黄中李树一起消失了。
拦腰斩断,普通人挣扎一下就会死亡。修者尽管不会马上死亡,但就算治疗好了,也是残废。至于黄中李树消失,应该是被龙天得到了整棵树!尽管惊讶,但她知道龙天就是这样,总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凤凝月心中叹了口气。
“月姐姐,龙天怎么样了?神兵没带他出来吗?”
此时,虎妞的声音传来。
凤凝月这才开口道:“天哥已经不在迷失之城了,应该没事。”
“不在迷失之城了?”几女都是一惊。
“恩,他捏碎了挪移符。”
凤凝月没有将龙天被拦腰打爆下半身的事情告诉她们,因为她知道,龙天敢这样拼命,肯定有依仗。不然,最后一刻,龙天会选择马上遁走。
她相信他。
既然相信,这些事情又何必说出来让妹妹们担心呢?
“那我们也离开迷失之城吧,就在青云宗等他回来。对了,月姐姐,你要不要去看看雪诺?”
“纳兰雪诺?她也在王朝?”
凤凝月有些惊讶,在龙天的所有女人中,她同纳兰雪诺最熟悉。当初她还主动撮合过龙天和纳兰雪诺的事。
“恩,她在天山门。”
此次迷失之城出土,天山门没有派几人来。天山门已经没有实力去争取好东西了。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看了她之后,我就回去了。”
虎妞一愣,道:“走得这么急,不等龙天回来?”
“等不到他回来,但告诉他,我会在凤家,等他来接我走。”
迷失之城暂时安静了,鬼兵毁灭,修者喋血,幸存者不到五千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全部死亡,天火王朝的实力,降低了不知道多少倍!
甚至,要不是古城有一间鬼兵没法侵入的院子,幸存者只有端木白等一百人。
此刻,幸存者们虽然还活着,却找不到出去的办法。鬼兵虽然没有了,麒麟城的护城大阵却依旧存在,想出去便是死路一条!
幸存的修者像是被永久困在了鬼城。除非,又有高手前来,想办法破解麒麟城的护城大阵。但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高手前来的,除非,迷失之城的消息传到了其他皇朝。
白泽皇朝,归元宗。
归元宗是白泽皇朝一个中等偏上的大宗派。近些年更是有成为一流门派的底蕴。
此刻,某间屋子里,一位女子的哭泣声传来。
“方家玉,半年了,整整半年了,我姐姐有消息了没有!你不是丹师吗?你不是人脉广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我姐姐的消息!”
这女子长得如花似月,着实是一个美人坯子。她身上穿着归元宗的服饰。右胸口绣着归元宗的标志,左边胸口绣着自己信仰的图腾。那是一头五爪金龙。
女子不知道她的信仰是什么,因为她早已经失忆。信仰龙图腾还是她失踪半年的姐姐告诉她的。
女子自然是贺晚清,而她姐姐叫梦蝶衣。
半年前的某一天,有黑衣人刺杀梦蝶衣,梦蝶衣没死,却从此失踪了,了无音讯。
贺晚清已经寻找梦蝶衣半年了,却没有一点消息。
“清儿,半年了,你还不接受事实吗?你姐姐她可能”被称为方家玉的男子叹了口气。
“不会的,我姐姐不会死的!你一定要找到她,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啊!”
贺晚清哭得更厉害了。
“清儿!”男子忽然一声低喝,一把将贺晚清抱在怀里,“你错了,我也是你的亲人,我要成为你的夫君,从此保护你。嫁给我好吗?这些日子过去,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
“我”
贺晚清被方家玉抱在怀里,手足无措的同时,内心感觉到一丝暖意。
姐姐失踪,她真的很孤单,真的很悲伤,她需要有人温暖她。方家玉这些日子为了姐姐的事情,的确没少操心。
但,她还是推开了方家玉。
“我曾经说过,只要你能治疗好姐姐的脸,我就嫁给你。”
“可是你姐姐现在已经”
“别说了!我知道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帮我找到她,好吗?”贺晚清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来到海的这头发生的事情她永生难忘,在那段最痛苦的日子,是梦蝶衣一直守护着她。
“清儿,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我已经寻找了半年了。如果你姐姐还活着,她怎么会不回来归元宗找你?清儿,你姐姐可能已经死了。我们的事情”
“不!”贺晚清打断了方家玉的话,“她肯定活着,只不过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不能回来而已。半年,再找半年好吗?如果还是没找到,我就放弃。”
“好吧,晚清,为了你,我再寻找半年。但半年后如果还是没找到,你一定要给我个答复。我想让你当我的妻子。”
“到时候再说吧。你快去让你的朋友再多找找。”
“好吧,我这就去。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告辞了。”
白泽皇朝一处偏僻的乡村。
这里有一家镖局。在雇佣工会横行的年代,镖局已经很难生存了,恐怕也只有偏僻的地方,才会有小镖局运送东西谋生。
“静女,收拾好了吗?爹要出发了。”
小镖局里传来一声吆喝,是一位大约四十的中年,虽然四十岁,皱纹却已经很深了。弱者在这个大陆生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爹,收拾好了,我们走吧。”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一位女子从房屋走出。女子身材丰满,,只是看身材,绝对是人间尤物。女子脸上带着面纱,露出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眸。女子似乎有些忧伤。
“静女,委屈你了。”
“爹,不委屈。如今我毁容了,对方估计也看不上我。我们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恩,走个过场罢了,哎。”
中年叹了口气,眼神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