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玉佩与他丢失的那块也有一些细微差别。比如,这块玉佩实为右半边,而那位姑娘给他的那块玉佩却是左半边,除此之外,一般无二。
如此一想,魏霆江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都要快了一些。
“姑娘,这玉佩可是还有另一半?”他知道梅儿的身份,便知道要他找东西的绝对不是一个丫鬟。
他破案好歹有一手,如果这都猜不到那才有鬼。
梅儿倒是没有多想,她还觉得这魏大人正如传闻中一样厉害呢。
“大人猜得不错。”只不过,她家小姐的玉佩好像也丢了,这块是她们家二小姐的。但后面的话,梅儿并没有多说。
魏霆江此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过他还不太确定。
怕问得太多,这丫头也会起疑心,他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既是如此,那姑娘放心,本官定会尽快将其找到。”他将玉佩和玉佩样式的图一并收进了衣袖中。
梅儿见他动作如此,伸出手又收了回去,到了嘴边的话也是憋了回去。
她还想着玉佩能带回去的,不过她又想到他或许报案要用到,便不好再要回来。
想着待东西找到了,这玉佩自能拿回来了。
“那便多谢大人了!”梅儿将东西送到了,也就先回去了。
这边魏霆江则是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中求证。
魏家人不管是做官还是说做人,都讲究“正直”二字。
他们倒没有夸张的门楣,有的只是一颗赤胆忠心,至少到了魏霆江这一辈,他们依旧如此。
知道自己成天不着家的儿子回来了,魏夫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便过去了。
儿子又被降职一事,她这个妇道人家虽然说不上什么话,不过她终究是要心疼的。
见他好像又瘦了一些,别提有多心疼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看看你娘了!”几个孩子中,她就是拿他没办法。
魏霆江不禁扶额道:“娘若是不逼儿子,儿子当然还是愿意回家的。”
他不回家,倒也不全是因为公务繁忙,当然还有她娘的功劳。
他和迟家的亲事没有了,他娘天天就想着给他找一个好姑娘,一想到这里,他头都大了。
果不其然,魏夫人便有些心虚,不过怕他又跑了,倒是说什么反驳他的话。
“你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等着,娘一会儿亲自下厨,给你做些你爱吃的。”如今她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在身边了,总是怕亏待了他。
魏霆江心中一热,不过他回来也不是为了吃这一顿饭的。
“娘,儿子是有问题想要问你。我手里还有一桩案子要办,一会儿还得回去。”
魏夫人一听他要走,插着腰瞪了他一眼。
“是什么案子这么重要,连一顿饭的功夫都没有?”他们母子可是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
再说了,她刚托红娘又打听了几家好人家。迟家他们是高攀不起了,不过只要他喜欢,姑娘的家世倒不是问题。
魏霆江便将那块玉佩和玉佩样式画作都拿了出来,交给了她。
“娘可认识这玉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还是满怀期待的看着魏夫人。
魏夫人看到那块玉佩时,还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不过看到纸上玉佩的样式时,却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我不是已经还给迟家了么?”魏夫人指着纸上的样式说道,还有些疑惑。
却是不知道,他为何又指着这玉佩的样式过来问自己。
魏霆江知道真相,顿时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竟然……老天竟然给他开了这样的玩笑!
他若早知道,这玉佩便是他和她的定亲信物的话……
“哦我记起来了,这应该是敬阳公主的吧,好像迟家两个姑娘都有一块来着。”瞧着这玉佩眼熟,魏夫人也是将其认了出来,她参加迟家宴会时看到两姐妹好像戴过。
这玉佩和用作定亲信物的玉佩,连质地都是一样的。既是如此,那便说明是季嫣的陪嫁之物。
魏霆江这会儿可笑不出来,原来他们早就已经见过了。
可她不愿意亲自见他,想必也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吧。所以她是不喜欢自己,才坚持退婚的吗?
明知道还是他自己的胡思乱想,可他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魏夫人见他好像失魂落魄的,还有些担心。
“儿啊,你跟娘说实话,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怕他再和迟家姑娘有牵扯,魏夫人便想要问个清楚了。
她到底还是对迟家有些怨气的,倒不是因为迟家退婚一事,而是他连连被降职。
他这个傻孩子心性单纯,她这个做娘的心疼。
魏霆江却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他也答不上来。
“娘,我过两天再回来陪您。”他的心很乱。
他要走,魏夫人也拉不住他。
只是看他一脸的颓唐加上参差不齐的胡子,忍不住数落道:“你可别和你爹一样,年轻轻便蓄这么长的胡子,跟个老头似的。”小姑娘都喜欢干干净净的,也就是她当时眼瞎才不嫌弃他爹那个粗人。
魏霆江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他好像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
他不禁想到,是不是他的长相,将她吓跑了?
“儿子知道了,谢谢娘!”
来回也就一个时辰不到,他便又走了。
知道是重要的定亲信物被偷了,魏霆江也就明白她为何对此事遮遮掩掩了。
他正打算去找玉佩的下落,正好迟延章又来找他了。
他也只好将这事先搁置下来,去见了迟延章。
这回再见到迟延章,魏霆江的心性也有一定的变化。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迟延章也有些莫名其妙。
“我听说你在帮我府上的丫鬟找东西?”迟延章虽然忙于公务,却还是听说了这事,不过他也没有去问女儿,更没有声张。
魏霆江颔首:“确有其事。不过眼下还没有什么眉目。”
他刚闲下来接受这个案子,还没有开始查,并不知道那毛贼是从何处而来,又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