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周二下午就辞了,之后就去过公司,辞职手续办的也特别爽快!”
秦悦说:“她嫁给了你三哥,的确……不需要工作的!”
“哈!”常梦笑:“也许吧,不过实话哈,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个许念,我却必须要承认这丫头挺有骨气的,我三哥安排她做实习生三个月,她不也是撑过来了么?倒是没听到一句抱怨……”
秦悦没说话,面色不太好看!
“悦姐,你难道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辞职吗?”
“为什么?”
秦悦端起茶水,问道。
对这方面,她还真是挺好奇。
“我说了,你可别太受打击,我那个小三嫂子,她怀孕了……”
“砰——”的一声,秦悦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
水渍洒将出来,溅了秦悦和对面的常梦一身。
常梦“啊”的一声站起来,皱着眉拿纸巾擦拭裙子上的水渍,溅的不多,却让她心情不好。
“悦姐,你也太脆弱了吧,不就怀个孕?至于吗?我这裙子可是我上周刚买的,贵着呢!”
秦悦坐在那里却是没管,只淡淡的说:“回头我赔你两件新品好了,听说下周XX品牌女装有新品发布会……”
如此,常梦的脸色才好一点。
重新坐下时,服务生也很快送来餐点,并顺便将桌子上的茶水收拾了一下,这才礼貌离开。
服务生都是很有眼色的,这两个女人,气质样貌都带着天生的高傲感觉,衣品一流,绝对不是一般人。
不敢轻易得罪。
常梦这边,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悦姐,其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毕竟我也爱过,如果我爱的那个男人让别的女人怀孕了,我也受不了……”
秦悦表情不见变化,说:“所以,许念真的怀孕了?”
“百分百确定……我二婶亲自打电话给我三哥确认的,还能有假?我猜测许念辞职的原因多半是要在家养胎吧。”
常梦说:“悦姐,实话说,我以前也觉得我三哥对许念没有多上心,但现在不同,许念怀了孕,这个孩子我三哥很重视,而且我试探了我二婶这边的态度,她虽然不喜欢许念,可知道许念怀孕她也不敢去找茬,这个孙子,她是要的。这个儿媳,在这个孙子生下来之前,也是要的。”
秦悦的面色更加难看。
许念会怀孕,这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常墨琛和许念结了婚,两个难免有亲密的接触。
这种情况下,不怀孕才奇怪,可即使心里能够想得通,但接受起来,却还是太难。
对那个男人,她摇摆不定过,可她觉得自己摇摆不定的原因是他的心始终不在她身上,让她产生了不安全感。
女人缺乏安全感是很可怕的,它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一段感情,比如她和常墨琛曾经的爱情。
常梦看着秦悦,眼波闪了闪,说:“悦姐,我记得你以前跟我提起过一个人,姓徐的……你说他能留住师展,对吧!”
秦悦怔了怔,看向常梦,“怎么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也不是……”常梦说,“我只是对这个人很好奇,想找个机会见一见他,我想悦姐你应该可以帮我引荐一下!”
秦悦没说话。
常梦又说:“悦姐,许念怀孕了,你不是说那个徐子牧的和我三哥很不对付么?你说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
秦悦的瞳孔瑟缩了下,常梦笑着低眉,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说:“悦姐,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许念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生下来,那你和我三哥,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
和常梦告别,秦悦的心思很是紊乱。
许多东西,常梦并不知道,她也不好对常梦明说。
因为即使没有许念,她和常墨琛之间怕都是没有可能了。
常墨琛将爱情给了林若汐,将婚姻给了许念,而给她的是什么?
不过是一个残破的回忆!
她不甘心,可也对此毫无办法。
秦悦自然不会傻的对许念和许念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常梦跟她这么说其实就是想利用她,可是就算毁掉了许念肚子里的孩子又如何?
没用的。
只会将那个男人越推越远。
但常梦的有句话却说得对。
徐子牧和常墨琛不对付,那么如果徐子牧知道了,会不会对许念做什么?
还有徐子夜的事情,她真的太想知道,可是事情过去太多年,想查到也是不容易。
唯一的突破口,大概就是常墨琛,师展,柳长亭等人,另外还有徐子牧,以及何家姐妹。
徐子牧这个人亦正亦邪,她其实有点怕他。
常墨琛和师展都是不行,那么剩下的一个人,就是柳长亭。
秦悦和柳长亭见面的次数不比以前了。
柳长亭对她的态度也不如以前了,秦悦不知道是不是柳长亭发现了什么,可她觉得,就算他发现了什么,也一定没有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那她去找他,看在她死去姐姐的份子上,柳长亭也不会对她如何。
打定主意,秦悦当天下午下班后,就去找了柳长亭。
……
同样是这天下班之后,斐冉接到母亲电话,说她现在人在市一院。
斐冉听到市一院,心口一跳,第一是因为一院在自己心中总带着点儿说不清的情绪。
第二,则是担心母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好端端的去了一院?
询问之后才得知,母亲此次前去,是特地选定了时间去谢人的。
她说柳长亭正在手术室里,询问过护士,大概再过半小时差不多能出来。
她和她爸已经在等着了,回头她也过去,今晚说什么请柳长亭吃个饭。
斐冉觉得父母唐突,可是住院期间柳长亭的确给了不少帮助,需要请一顿的。
但刚从手术室出来就去吃饭……斐冉觉得柳长亭未必答应!
斐母说:“我们也不想这个时候请客,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柳院长推辞了,今天中午打了电话得知柳院长明天早上可能要出差一趟,这儿不是被逼急了么?手术完请客总比人出差回来请好多了吧……你别再说了,快点过来吧!”
斐冉还想说什么,而母亲已经挂了电话。
斐冉头疼,可也知道父母老一辈思想,固执的很,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去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斐冉出出租车下来,正焦急的往里走,眉眼的余光中突然扫到一个靓丽的身影。
不自觉,脚步一顿。
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