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风南天还真是说中了沫悖上人的想法用意,虽然还有些偏差,却大体上是对的,沫悖上人忍不住赞赏道:“到底不愧是童子转世,南天,为师也不怕自揭其短,赤身教暗中谋划多年,所为的不过是立教开派的那一瞬间,为此我们是要付出艰辛的努力,本教事到如今还依然缺少一些重要的条件,立教的教义功法,弟子的甄选制度,以及各个长老的考核人品,当然到目前为止本教也依然缺少一件真正的镇教法宝,我们先说这个教内弟子,你那七个师兄师姐,我看顾多年,有能力的争权夺势,舍本逐末,荒废了修为,没能力的却偏偏恃才傲物难以驾驭,温和的却没野心,有野心的却急躁的不行。我算是看透了,他们都不能指望,或者他们只能适合辅助吧!”
风南天惊讶道:“事情不会这么糟糕吧,我看真伊师兄,凤女师姐还有神千鹤师兄都算的上是英姿不凡,绝对算的上我教的栋梁之才,师尊过于多虑了吧!”
对于沫悖上人评价自己的弟子,风南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尽管他感受到了真伊老祖等人对自己的异样和敌意,但是对于自己一个新来的外来人,这也是正常的,但是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弟子资质,能不能大用,这是沫悖上人要思考的问题,原本是他插不上手的。
要命的是,风南天从沫悖上人的口中似乎摸索出了一个十分恐怖的信息,因此风南天说话显得十分小心,尽量说点真伊老祖等人的好话,当然不是说风南天对于真伊老祖等人真的就有多好的交情,毕竟以后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这关系还是不能搞僵了。
沫悖上人摇头道:“为师也不和你打马虎眼,实话和你说了吧,最近其余三大势力是蠢蠢欲动,天惺法会即将开始,为师要努力准备法会的事情,加上要炼制我身后这柄诛天剑,所以此次主持完你的入门仪式之后,为师即刻就要闭关了。”风南天一愣,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什么,天惺法会?怎么可能?”风南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凝重神色。
沫悖上人点头道:“想必你也知道了,自从当年我们原始一族抬头,出了两大劫主之后,其余三大势力一直都很自觉采取了隐居的形式,双方相安无事,但是如今三大势力中的天惺峡居然再一次发动了法会召集令,想来她们必然是不甘心蛰伏多年,这是要有所动作了啊!”
风南天双手交叠在一起搓着,道:“天惺峡?难道即将出现第三个人了吗?”风南天小心翼翼地朝着沫悖上人问道,要知道如果这个问题属实的话,那么很显然,整个小洪荒的势力恐怕又将面临一次重大的洗牌了。沫悖上人也不说话,也是难得神色严肃地点点头,后来又摇了摇头道:“若真是踏入了最高的境界,我们都会有所感应的,但是既然对方敢召开天惺法会,显然是有备而来,所以……”
风南天也是苦笑,天惺峡乃是自己老婆若惜的老本营,以前一直与自己关系不错,但是她们这一次召集法会,背后是否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天后若惜该如何选择,自己又该如何抉择?风南天感到一阵头痛。他对着沫悖上人道:“那师尊的意思是?”
沫悖上人看着风南天道:“第一,我需要你在稳定自身境界提高实力的同时,整顿整个赤身教的秩序,我不希望有人在赤身教还未成长的时候就开始各怀鬼胎了,所以,这方面我会对你授权。第二,如果有可能,你也该回一些老地方看看老朋友了不是吗?”
对于第一个事情,风南天感觉十分震惊,倒是没有想到沫悖上人居然这么大方地支持自己掌握赤身教的大权,尽管风南天知道这是一条崎岖道路,光是处理好自己的七个师兄弟就是大难题了。
搞不好反而被他们联手咬个渣滓都不剩,自己这个师尊果然是好算盘,一方面扔给了自己大权,一方面却又将烫手山芋塞到了自己手上,至于第二件事情,好像无关痛痒,不过是看望一些老朋友而已,这些事情风南天原本就想趁着自己这次难得回来的时间,去拜访一下,顺便拿回自己前世修行时的法宝。
但是很显然,沫悖上人口中还有一层意思。那是要自己前去天惺峡做前哨的打探工作啊!不过一想天惺峡无论是因为天后的原因还是沫悖上人的交代自己恐怕都要去一趟,至于时间到时候再安排吧!唉,看来自己这个亦师亦友的师尊是把自己当成****了。风南天苦笑道:“看来师尊是连我这段休息的时间也不打算放过啊?”
沫悖上人保持着严肃的表情道:“洪荒要变天了啊,在你到达赤身教总界之前,道祖已经宣布闭关,去维护大道的稳定去了,也就是说将有很长一段时间道祖将彻底消失在我们面前。”
“怎么可能?”风南天再次震惊了,要知道道祖之前虽然轻易不出现,但是隐隐当中他在护翼自己的空间,风南天想着这一次天后等人进入无限道邸是否会见到道祖,如果是的话,那么道祖的这次闭关,是否与天后他们有关系呢?同时风南天也是相当担忧,小洪荒一直以来都有道祖的威势压着。那么如今道祖离开,其余之前隐藏或者说暂时退缩的势力是否会同时变得不安分起来呢?沫悖上人点头道:“一旦道祖抽离出大道,置身事外,那么势必将造成小洪荒的变数,天惺峡又恰好是在道祖宣布消息之后发布了法会重新召开,那么其中的意思就已经不言而喻了。这一时间各方面势力必然蠢蠢欲动,而我担心赤身教已经为人所窥视,所以一旦为师抽身离开,那么……为师希望你能帮守住咱们这份基业。”听着沫悖上人的话,风南天多少有些明白沫悖上人的话。
他再次苦笑道:“师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先不说如今我初入赤身教,各方面都不熟悉,谁会听我的,更何况就算我有心,若真有人觊觎我赤身教,那么以我的实力也是难以为继啊!”
沫悖上人摆摆手,微笑道:“你的担心为师自然有所考虑,等你走后,我会在赤身教发下教祖令谕,就说在为师参加法会回来之前,赤身教的重大事情都要通过你的意见才能颁布,至于护卫我赤身教,等你下次再来,我就会把重新祭炼的诛天剑交给你,相信以超越原器之上的威力,应该够你应付一些紧急情况了,当然,离天惺法会真正召开的时间还有一段,为师完全可以等你回来接手之后再去,而在这之前……南天,我希望你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说到最后一句话,沫悖上人已经用上了十分慎重的语气。
风南天心中涌起滔天巨浪,他虽然知道沫悖上人千方百计拉拢他进赤身教是早有图谋,这个图谋他也事先知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当沫悖上人将日后赤身教的生杀予夺大权以及那柄超越原器的诛天剑交给他的时候,即便是以风南天见惯场面的阅历,此刻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