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拎着早餐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嚷嚷着张依依快点过来趁热吃。
张依依就那么的楞在洗漱间的门口,自从那次事件之后,自己和姐姐离开家,除了姐姐再也没有人如此的关心过自己,给自己买早餐,想到这些,张依依心头一热,泪水夺眶而出,缩进了洗手间了使劲的洗着脸,冰冷着自己的内心。
怎么又跑进去了,明明自己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好像已经洗漱好的样子,为何躲进去不出来了,一定是为刚才自己太任性了,躲在里面反省呢。
林涛隔着门又喊了好几声才听见张依依在里面回应马上出来,这才坐到了桌前,将袋子里的豆浆放到从前台借来的碗里,等着张依依一起。
又等了好一会,眼看着豆浆都快凉了,张依依才磨磨蹭蹭的从洗漱间里出来,一头碎发扎到了脑后,洁白的皮肤,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走了过来,这样一看,倒还真有几分的可爱,不愧是院花。
但是此时一副扭捏的样子让自己很不解,刚才自己出去买早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一副女强人发现老公出轨的样子,而现在却如此的乖巧,着实让自己搞不明白这些百变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张依依喝着豆浆,突然想起了当时自己被他撞到的时候,他是那么悉心的照顾自己,就像现在这样,给自己把吃的端到面前,这些也只是有小时候的自己才享受过。
吃着吃着,又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害怕林涛看见笑话自己,转进的再次跑进了洗漱间。
大口吃着油条的林涛转头看向再次跑进洗漱间的张依依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这是怎么了,难道昨晚吃坏了肚子,怎么老是朝洗漱间跑。”
吃完之后见张依依还没出来,就独自做到桌前,整理了下这几天得到的信息,现在自己打算今天去拜访下赵博厚,然后再去打听下那个李警官的事情,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而且自己从现在开始,只要是走出这间宾馆就要注意了,百毒门的探子既然能发现自己在北京,那么肯定就能查到自己。
等张依依出来之后继续的吃完便带着她退了房,迅速的前往独居后海的赵博厚处。
从出了门林涛就戴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鸭舌帽戴在头上,一直跟在张依依的旁边低着头走路,直到上了出租车才松了口气。
“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张依依很不解今天林涛的行为。
“我这是在躲,有仇家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小心点。”林涛尽量的压低自己的身体,躺在车后排。
“对了,倒是你怎么不去上课,跟着我干嘛啊?”林涛想了一下反倒问起了张依依。
听到林涛的话,张依依稍微的愣了一下,才解释道:“我,我这不是怕你应付不了那个疯子嘛,人家还不是想给你帮帮忙。”
想了下,张依依说的有道理,面对一个疯癫的人,身边有个女孩是确实好办很多。
很快到了后海之后,按照昨天的地址林涛再次来到赵博厚家门口,但是此次却敲响了对面的门,对面的那户人家估计是对赵博厚了解一点。
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林涛上来就陪着笑脸,哥长哥断的叫着,都把人家四五十岁的人喊的不好意思了,这才道明了来意:“哥,我是父亲曾经是您家对面赵博厚老师的学生,无意间听说他早就不当老师,人都疯掉了,很想亲自来拜访下恩师,但是工作太忙,只能让我这个小子来了解下情况,您看能不能和我说下。”
这位大哥倒也是热心的人,听了林涛的话也没去仔细的考虑就答应下来,将两人请进了屋里,聊了起来。
面前的大哥说起来也得有四五十岁了,但看起来仍旧很年轻。
“对面的老赵啊,我就的也搬来很久了,这里的房子是他父母的老房子,估计也是在他疯了之后才搬过来的。哎,说起他来还真是可怜啊。”大哥说着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那您知道赵老师怎么疯的吗?”林涛抓紧的问。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虽然我们这边关于老赵的留言很多,但是我感觉却没有一个靠谱的。他的父母当时带着他搬过来的,刚开始的时候他父母倒是来的挺起勤快的,现在人都见不到,至少也得有个七八年没来过了,不知道还在是在人世,要不是我们这群街坊邻居没事给他送点吃的送点菜,估计他早就饿死了,而且他自己做饭太不靠谱了,有一次家都着火了,要是是消防来的快,估计他就和那场火一起去了。”
听了大哥说的话,林涛更加的觉得赵博厚可怜,自从婉淑琴被人抓走之后,美满的家庭也因之而破散,孩子都见不到,父母更是见得少。
“那您知道赵老现在的情况吗?昨天我来的太晚了,打扰到您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林涛非常歉意的对大哥说着说完的事情。
“没事,没事。那都是小事。老赵现在啊也就是时常的犯病,有时候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有时候却有疯疯癫癫的,也没人带他去医院看看,不过你们今天来的正好,估计过会他就回来了,早上我还见他出门去买菜呢。”听到大哥这么说,林涛的心才稍微宽了一点,只要是赵博厚没犯病,那么沟通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谢过大哥之后林涛就带着张依依在附近转悠,等待着赵博厚回来。
过了好一会才看见赵博厚拎着菜篮子哼着小曲,晃着脑袋的走进胡同,就在他快要进家门的时候林涛才从一旁跑了出来:“赵老您好,是三庙街那家开杂货铺王大爷的晚辈,他让我来看看您。”林涛上来就小心的用开杂货铺王大爷的名义说道。
赵博厚站在原地想了好久,带着一副老花镜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就转头看向林涛笑眯眯的说了起来,但嘴里却吱吱呜呜的说着什么,根本就听不清楚。
难道又犯病了?刚下还见他好好的从胡同里进来,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又开始发疯,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