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虽有些划痕,侧翼凹凸不平,但胜在能开。今天在中鑫一炮而红的肖大官人,依旧充当着司机的角色。打火的时候这厮还发展牢骚:“怎么说我也是中鑫股东,就不给我配个小秘司机啥的?难不成还让我天天干这活?”
就在他说完这话,后排的林婉儿伸出了‘咸猪手’,逮着肖战腰间的皮肉就拧了一圈。任由肖战鬼哭狼嚎,马哥和林山都视而不见。两人一同望向窗外,嘴里喃喃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宾利行至几人所入住的小区外,突然接到电话的林山,脸色略带些寒意。压着那份怒火的轻声道:“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这番话毫不犹豫挂上电话的同时,轻声对林婉儿说道:“实验室出了点问题,我得去看一下。”
眼神内夹杂着诸多不舍的林丫头,轻声的‘哦……’了一声。作为父亲的林山,心里婆不是滋味的把自家闺女搂在怀中。
“唉,你个老同志怎么回事?那是我女人,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啊。算了看你这么有钱,下次回来股份能不能多给点?”肖战的话未落音,便被马哥一把推下了车。
直接就在小区外调头的宾利,稳稳的停在了肖战身边。此时放下车窗的林山,表情严肃的对肖战说道:“战家和童家班都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事件已经升级到不单单是利益问题了。你当众打了童家人的脸,还跟战珂对上了……”
“岳父,重点,重点!”嘻嘻哈哈的肖战‘不耐烦’的督促道。
“重点就是,你可以嗝屁,我闺女不能有事。”很伤人心的一句话,却又很实在。撇了撇嘴的肖战,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而车厢内的林山继续说道:“童家班来了两个客卿,一个明早抵港,一个先去了鲁西。北腿王的根基就在鲁西,不说是去搬救兵,最少也会来几个狠角色。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说这话你懂得。”
再谈及这事的时候,林山就没再避讳肖战身边的林婉儿。这十多天来,经历了太多的婉儿,用事实证明她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小心脏。既然准备把中鑫交给她来打理,那么一些与她息息相关的信息,就该让她知道些。
“人多若是就能解决问题,要脑子干啥?前段时间刚来港太低调了,低调到让人都觉得可以任人揉捏了。”
“你还低调?”一旁的林婉儿都听不下去的反问道。
而扭过头的肖战,肯定道:“相当低调。细想一下,来港发生这么多事,不都是他们先找事,我才被动还手?我何曾真正主动过一次?他们不让我日子清闲,那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脱了裤子比鸟大?老子吓死他们……”
直接推了肖战一把的林婉儿,脸上挂着些许的绯红。虽说也算是半个腐女,可每每听到肖战直接且粗俗的言语后,仍旧难看至极。
“你心里有数就行,该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天塌下来,你自个顶着!”
“不,岳父!电影里的经典台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你顶着吗?”林山的话,再次让肖战见识到了他的无耻。
‘嘿嘿’一笑的林山,朝着婉儿挥了挥手,后者不舍的点了点头!
望着那远去的车影,站在原地的林婉儿,若有所思的嘀咕道:“从小到大,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我爸远去的车影。知道吗,很多时候他明明在港城,就是不愿回家。我还曾一度怀疑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敢看到我兴奋而又瞬即失望的表情。我也问过他,家里钱够多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忙碌不堪。他的回答和你很相像——理想和责任。”
说到这的林婉儿,眼角微红。单手搭在林婉儿肩膀上的肖战,轻声道:“这是不是你希喜欢我的理由?恋父情节的你,把我当成了你爹?”
“嗷嗷……别打脸,靠这吃饭呢!”
高跟鞋都脱了的林婉儿,狠砸着肖战那口无遮拦的臭嘴。价格不菲的丝袜,没走几步都因为直接和地面接触而磨出了破洞。再加上崴着脚的林婉儿,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这使得不忍跑开的肖战,只得就在她身边任由其敲打。
“别碰我……”
“脚都肿成这样了还逞强……”
余晖下,一道霸道的身影,直接横抱起了那道高挑的倩影。不管怀中的可人如何挣扎,作为当事人的肖战,都不曾有任何放下她的意思。甚至在步入小区后,还低吼了一声:“别动……”
如同温顺的小猫,迎上肖战那少有的严肃表情。紧咬着红唇的林婉儿,不敢再肆意妄为的享受着那份舒坦。离的很近,亦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特有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把头低的很深的林婉儿,稍稍靠在了肖战胸口,不敢用力,也不敢完全搭上去。
“你刚才是在吼我吗?”突然反应过来的林婉儿,猛然抬起头。听到小丫头片子这话的肖战,连忙换了一张笑脸。
随即回答道:“那不叫吼,叫关心则乱!么么哒……”
“恶心!”小声嘀咕完这句话的林婉儿再次低下了头搭在了对方胸口处。直至临近家门时,生怕被洪伯及吴妈看到的林婉儿,这才极力的挣脱对方。
在肖战的搀扶下一瘸一拐推开院门的林婉儿,还未完全挣开对方,便看到早早归来的邬岚,迈着快步迎了上来。
“婉儿,怎么了?”神色紧张的邬岚从肖战手里接过了林婉儿。虽然是在问婉儿,但质问的目光却投向了肖战。
“看我干啥?脚崴了呗!五厘米高的高跟鞋,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驾驭住的!”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能急急慌慌下把脚崴了吗?”刚才霎那间的‘温存’,在两人开口后荡然无存。
知道不是遇到什么状况的邬岚长出一口气,随即询问道:“你真把柳腾飞的车给撞了?还入主中鑫了?”
饶是肖战听到这话,也相当的诧异。下午刚发生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港城微信圈都传开了,还有现场照片。”补充了一句的邬岚,始终望向一身阿玛尼的肖战。后者咧开嘴角的微微点了点头。
就下午的事,两女一男简单闲聊了会。回过神的邬岚,才发现林山没有回来!当她询问婉儿时,本就心里憋屈的林婉儿,带着情绪的回答道:“我爸那是‘大禹’级别的人物。人家当初为了治水十年三过家门而不入,他马上就要达到了他这个境界了。”
从婉儿的话中,邬岚听出了她的埋怨。本准备开口解释一番的,可此时肖战却顺势接了上来。
“你爸和大禹差远了。最少他知道自己的宝贝闺女是他自己的!”
“什么意思?”在林婉儿询问完这句话后,饶是邬岚也相当诧异的望向了身边肖战。
后者卖了个关子,沉默些许后才解释道:“大禹治水十年,三国家门而不入!然而,当他十年后回家,发现自己有个七岁的儿子。他媳妇涂山氏,还拉着这娃让他喊爹……”
“什……什么意思?这不对吗?他儿子,当然喊他爹了。”但已经从年份中听出什么不对劲的邬岚,干咳了两声想要撇开话题。
但肖大官人却直接解释道:“十年没回家,有个七岁的儿子。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估计大禹家隔壁有个姓王的邻居。”
侧目瞪着肖战的林婉儿,嘴里不知又嘟囔着他什么。颇为尴尬的邬岚,也摆了她一眼,坐在婉儿身边,询问着她今天去集团后的感受。但孜孜不倦的肖大官人,却在这个时候冷不丁的又补充了一句:“两位女士,如果有什么需要……记着你们隔壁有位姓肖的壮汉!”
“我,岚姨,他……”
说完这话的肖战,屁颠屁颠的蹿上楼。留下一楼的俩姑娘,在那里‘非议’着这厮的劣行。
折腾了整整一天,饶是肖战这厮也有些疲惫不堪。主要还是上午两次搏斗所留下来的‘后遗症’,让本就气虚的肖大官人,在吃了晚饭后便倒在了床上。
望着天花板,半眯着小眼的肖战,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此时的红隼,在这个时候轻声对其说道:“头,童家这次来港主持事务的是晶宫集团的董事长童贯,也是童磊的父亲!”
“童贯?北宋那个大太监?”说完这话,肖战面带微笑的坐起身。继续询问道:“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客卿是什么来历?”
“白青山,这人在古武界不显山不露水。但就我的调查,四年前他曾去金陵鸡鸣寺挑战过一灯大师,安然下山!”
作为古武界为数不多达到‘小宗师’境界的一灯大师,算得上高手中的拔尖。凝气分三境:心斋胎息守静。只有真正达到胎息,做到‘握固守一’把内气真正凝聚成型才称得上‘小宗师’。
而与一灯大师对弈,安然下山的存在。哪怕不到‘小宗师’,也得稳定在凝气心斋这个境界吧?否则,去了估摸着连大师人都没见着,就被扫地出门了。
“不是说来俩吗?另一个去淮市的呢?”对于第一个心里已经有谱的肖战,继续询问道。
“拓拔宏烈,内省外家的高手。具体的资料有限……”
“他奶奶的,都是些老家伙啊。”操着津腔的肖战,也只有自家兄弟面前,才有可能泄露自己的‘来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