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河,这个叫肖战的也太狂妄了吧?还有虎妞,怎么说刘奎也算是他‘亲戚’,怎么能当众掌击他呢?”
周末一大早,忙里偷闲的关振河刚泡的茶还没入口。. []自家妻子刘尚秀便领着匆匆回金陵的刘奎,敲响了他的书房门。先是简单的把昨晚事情转述一遍,随后‘得理不饶人’的刘尚秀,直接在肖战头上扣了一顶大帽子,连带着把关颖也‘埋汰’了几句。
平常仗着自己姑父在金陵乃至苏省横着走的刘奎,此时如同一只小猫般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这厮貌似对关家人都很‘怵怕’。当然他心里也明白,自个之所以能‘横行霸道’,靠的就是苏省关家。
“虎妞打你了?”回过神的关振河,一脸冷峻的反问着刘奎。而战战兢兢的后者,先是看了自家姑姑一眼,随后小鸡吃米般点了点头。
“打得好……”关振河的这三个字,让刘尚秀顿时怔在了那里。称得上关振河的‘贤内助’,关振河能平步青云,不乏关家政治资源的倾斜,但也少不了刘尚秀在幕后的‘勤家’。对于这个妻子,关振河总体还是很满意的。可就是有一点太护她这个侄子了。
刘尚秀的父母早亡,是长兄也就是刘奎的父亲把她拉扯大。都说长兄如父,又加上这层关系亦使得嫁入关家后的刘尚秀,对于她娘家那边很是照顾。否则,也不会开这个先河为自家侄儿‘开后门’。要知道平常她是一项‘勤俭持家’的。
平常扯得谁的事,刘尚秀都不会太过于激进。可一旦涉及到她这个侄子,这女人就化身为‘河东狮吼’了。当她听到关振河这句话后,瞬间‘火冒三丈’,言语也就显得激进许多。
然而一项疼爱她的关振河,今天一反常态。态度极其强硬,特别是在刘尚秀和他摆理之际,后者更是扭身走回了书房,就在刘尚秀‘哭哭啼啼’之际,一脸阴沉的关振河,手里提着一份资料走到了客厅。‘啪……’的一声,甩在了茶几上。
“你自己看看,你这个侄儿都干了什么事。你这个小姑都帮他干了什么。”关振河的这一姿态,着实让刘尚秀停滞了抽泣。同时刘奎脑袋‘嗡……’的一声。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做了什么,刘奎心里最清楚。他借用金陵城南那个项目,私底下‘偷税漏税’了多少,帮人开了多少‘增值税’发.票,他比谁都清楚。难道被发现了?
先是看了自家侄儿一眼,随后刘尚秀迅速从文件夹里抽出了那叠资料。此时‘吧嗒吧嗒’坐在那里抽烟的关振河,脸色极为阴沉。
只看了三分之一,扭过身的刘尚秀直接甩了身边刘奎一巴掌。后者捂着脸‘噗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
“这份资料是肖战调查云龙机械厂的时候,无意中查到的。虎妞当着肖战的面打他,这是在保护他。如果没有这一巴掌,如果没有两人这关系。你这个侄儿都够枪毙的了,而我这个姑父第二天都会上中.纪委的头版!我为什么让他随虎妞去港城洽谈融资一事?就是想让他尽早脱身,让虎妞通过这次大笔资金交易,把这个空缺给补上。刘尚秀啊刘尚秀,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关家陪你这个侄儿,一起倒下来啊?”
这是刘尚秀从结婚以来,听到的最为严厉一番话。当她迎上关振河的怒目时,作为‘妇道人家’的她,顿时也有点慌了!而一旁的刘奎,都吓哭了。
“振……振河……这事……那个我听奎子说,这个肖战跟虎妞很亲密……”度过了先期的慌张,瞬间冷静下来的刘尚秀,想通了不少事情。既然这份‘黑材料’出现在了关振河手中,那么就说明还有挽救的机会。而且,他既然这样说了,就说明已经在办了。只不过,这次刘奎又刚好戳到了他人的眉头罢了。
“振河,这个虎妞和肖战是什么关系?”在气氛有所缓和后,刘尚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而刘奎也竖起耳朵等待着姑父的回复。
“虎妞在美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从中帮的忙。起初是雇佣关系,后来……怎么说呢,虎妞为了他至今不嫁。而他当初为了虎妞在美,也得罪了不少人,这才被林山请回国呢!”听到这层关系,刘尚秀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些许。
不知想到什么的关振河,气不打一处来的窜到了刘奎面前。后者从未见自家姑父这般激进过,连带着刘尚秀都吓坏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云龙机械厂那边留下了多少‘黑材料’?虎妞赴港闭门不出,就是让肖战去处理这件事。你倒好,把他得罪的干干净净,还有脸来这告状?啊?”声呗提高几分的关振河,吓得刘奎是脸色煞白。赶紧凑上前的刘尚秀,从中‘调和’着。
重新坐回主位的关振河,气喘吁吁的瞪着跪在那里的刘奎。而刘尚秀赶紧把他泡好的茶水端了过来!虽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这毕竟是自己亲侄儿,继而语言上还是希望能抹平这事。
“吃进去多少,给我吐出来多少。一个子都不要留!具体的虎妞会让人帮他做帐。但奎子你跟他们交易的凭条、明细不能有任何‘隐瞒’的都要交给虎妞。包括除了云龙机械厂之外的其他企业的,否则……”
关振河这个否则,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吓破胆的刘奎,立刻回答道:“我一个都不会留下来。放心吧姑父!”
“你能让我放心吗?”说完这话,捂着胸口的关振河仰躺在沙发上。而刘尚秀赶紧摆手示意刘奎先走,随即这个‘贤内助’在一旁陪着笑脸赶紧安抚着自家男人。
赶走了自家婆娘,自己折回了书房的关振河。脸上褪去了刚才的那份‘愤然’。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份‘沉稳’!从书桌内抽出了一台单线联系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在接通之后,只说了一句:“消息放出去了。”
吓破胆的刘奎,离开关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的‘嫡系’喊了过来。一直替他张罗这事的其实就是刘奎的‘小蜜’。东窗事发,这个时候的刘奎哪还敢留‘私房钱’,他赶紧委派自己这个‘小蜜’,把所有明细和存根都找了出来。并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些钱都补上!
而就在刘奎督促着他的小蜜办理此事之际,这名跟了有些年头的妙龄女子,转手便把这则消息告诉了机械厂的唐明。可他们之间的这通电话,其实早已在红隼的监听内。
“头,唐明咬钩了。他的另一个电话,打到了南山高尔夫俱乐部的王梓那里。”
听到红隼的汇报,正在家穿衣打扮的肖战,泯然一笑道:“这就对了吗。这么一笔帐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除了郑茹这个地下钱庄,貌似在苏省还没谁有这个本事。可偏偏她的明细上没有这么一笔。狐狸的尾巴漏出来喽!”
“那头,现在收不收网?”红隼在肖战说完这话后,轻声询问道。
“再等两天,等关颖把刘奎那笔烂账抹平了再说。这事我们出手名不正言不顺的,还得关振河点头。”
已经会意自家班长意思的红隼,若有所思的询问道:“头,这个刘奎……”红隼不是那种刚正不阿、不懂得人气事故的主。可翻看刘奎的资料,完全可以用‘恶贯满盈’来形容。纨绔子弟做过的事情,他可都一样不落。而且最为重要的,他身边的那个小蜜,极有可能是‘锋行’的人。
再加上他与关家的潜在关系。这个人在红隼看来‘百害无一用’。
“留着,他必须留着。不但要留着,我还要捧他当富豪!你不觉得有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在苏省横冲直撞,要比我们亲力亲为来得实际的多吗?”
“你的意思是……”已经会意自家班长深意的红隼,隔着耳麦笑的很贼。
很多事情,无论是肖战这一方,还是关颖那边都不一定方便出面。可这个刘奎不同,他既有关家的背景,又有纨绔子弟的前科。所有,无论他倾贪多少‘他人’财产,在外人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肖战所知,锋行在苏省的‘利益链’分支,就不下十条。而像拥有云龙机械及淮市医疗设备厂的信合风投,不过是这些分支的一部分。
总得有‘吃相难看’的人扮‘恶人’吧?这个刘奎显然再恰当不过了!至于他身边的那个探子,更能让肖战及时向他们的人‘反馈’一些准备让他知道的信息。
一人多用!这样的‘复合型’人才,肖战岂会‘放手’?
想要彻底搅乱‘银都’在苏省的利益链,光靠一个刘奎显然级别不够。肖战今天打扮的这般‘帅气’,便是去见另一个重要人物——手握大笔资金的郑茹。
她的这笔钱,可都是没有‘记录在案’的。最少在表面上如此!如果肖战借用这笔钱,针对‘银都’发起一场‘金融战’的话。那么所引起的‘蝴蝶效应’肖战暂且不论,但就苏省这十多支利益链,肖战有百分之百把握一举给他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