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不少人在听到猎手这句话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特别是配合着他那高大的身段,这样一番话听起来是那般具有威慑性。
眼角不断抽搐的陈恒,此时心里有愤怒,也有些许的担心。他看过猎手的资料,是名正儿八经的退伍军人。而且在部队服役了五年。这一个老兵油子,一旦动起手来可是没轻没重啊。
不过已经被架上来的陈恒,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服软,毕竟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而且,这个社会又不是看谁力气大。
“好,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怎么让我后悔的。”
说完这话,陈恒带着人甩袖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待到陈恒等人离开之后,众人把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独自一个人吃饭的猎手。后者仍旧显得不急不躁。很多人想上来提醒什么,但又怕得罪了陈恒,继而很多人望而止步。
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猎手,也没什么好唏嘘的。人本性是善,可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就不一定保有自己那份善心了。
吃过晚饭,猎手随着保安队的人来到了药厂偏门处,等待着今晚进厂的货车。他看得出来,因为自己与陈恒交恶,这帮人有意疏远自己。
人之常情,猎手亦能了解。
晚上近七点钟时,两辆下了匝口的货车缓缓驶入工厂。雇佣的劳工,车间内的苦力及保安部的一些人,纷纷上去忙活着。正因为这番忙碌,亦使得现场略显混乱。
“陈哥,都安排好了。待会让他好看。”远处小七凑到陈恒旁边,小声嘀咕着。而学着人家有钱人玩弄着手中核桃的陈恒,微微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
利用第一车和第二车交换位置的时间点,大多人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休息一番。喝了口白开水的猎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液。四处打量一番的他,朝着偏门外的厕所走去。
而他的这番落单,尽收陈恒等人眼底。在其进入男厕后,约摸五名大汉尾随而进。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去。不少也准备如厕的汉子,被守在外面的两名社会小青年挡在了男厕前。霎时间,男厕里崩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而守在门外的两个汉子,直接驱赶着准备围观的群众。
对付几名小喽喽,对于猎手这样的人来讲,绝对是信手拈来。[..。]仅仅五分钟后,这厮完好无损的从男厕里走了出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那两名小青年身后,原本还嚣张无比的两人,在扭头看到这尊煞神后,顿时脸色变得苍白。
“你……你怎么出来的?”
“走出来的。”说完这句话,猎手那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的凿在了其中一名小年轻的侧脸上,霎时间这位小青年双脚离地,整个人腾空而起在重重摔倒在地上后,随之昏厥了过去。
而另外一面拔腿就准备跑的人,却一把被猎手提在了手中。
“谁让你们来的?说,谁让你们来的?”已经被猎手的气场完全压住的小青年,脸色苍白,就连说话都支支吾吾。
“陈,陈恒……”其实不用猜猎手都知道一定是陈恒在背后搞的鬼,猎手之所以出了男厕才询问,就是让在场的人听到这一信息。
‘咣当……’随手把这名小青年仍在了旁边。此时猎手的眼中,已经捕捉到了想要逃窜的陈恒身影。现在的他与小七,那还有刚刚运筹帷幄的气势?拔腿就跑的他俩,拼命想去栏出租车。然而,看到这一情形,又有哪一个司机敢拉他们俩呢?
手持板砖的猎手,拔腿就朝着两人追去。本就一身肥膘的陈恒,那能比得上猎手的速度?眼瞅着身后的猎手就要追上了,直接把前面奔跑的小七拉倒在地的陈恒,想要以此为‘诱饵’拖延猎手的时间。
奈何认准死理的猎手,丝毫不理会到底嚎叫的小七,大踏步的朝着陈恒追去。
‘砰……’从背后扔出黑砖的猎手,直接砸中了陈恒的腿弯。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讲,这样的距离简直是小菜一碟。之所以砸腿,也是为了马上的‘泄愤’。
只用五成力气的猎手,不理会陈恒的求饶声,拳拳到肉的砸在了陈恒的脸上。猎手很有分寸,知道要把对方打痛的同时,又不能伤其筋骨。表面上看起来伤势要很严重,只要这种情况下,才能迫使他的舅妈,在今晚给予汪伦电话。
陈恒挨打时,周围围集不少人。生怕出事的一些人,已经报了警。听到有同事上来劝架,顺势收手的猎手,朝着陈恒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喊了一句:“狗仗人势。”
“大兄弟赶紧走吧,警察马上就要过来。”就坐在旁边的一些住家户,把事情的始末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批人主动找猎手的事,殊不知眼前这大汉不是个善茬。直接把几人都撂倒了。
在几人的劝解下,猎手连药厂都没回的往反方向跑去。而此时,负责监控汪伦妻子手机的红隼监听到了陈恒鬼哭狼嚎的诉苦声。
汪伦的家就在园区内,约摸十分钟开了一辆宝马迷你车的女子便匆匆赶到了这里。当她看到满脸鲜血,被打成猪头了的陈恒,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随后吼道:“这到底是谁干的?”
然而,随着警察的介入了解了事情经过,以及调取了旁边监控后才发现。原来先是陈恒纠集社会人员准备殴打张奎,可殊不知人家技高一筹,直接把他们几人一起撂倒了。
意识到事情已经偏离了所想要的方向,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不好使的女子,最终把电话打到了自家男人的‘私人号码’上。
“汪伦吗?你什么时候回来?陈恒被人打了,很严重。报警了,可警察……”
戴着耳机的猎手,一边用湿巾擦拭着手面上的血迹,一边听着陈恒的舅妈在电话里告着自己的‘黑状’,脸上露出了少许的笑容。
“这女人不去当律师就亏大发了。颠倒黑白的本事堪称一绝啊。明明是陈恒主动生事,警察不好尖顶,现在倒好成为了警察不作为了。”
同样在听这段录音的武生,扭过头望向身后的猎手。后者笑着回答道:“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
说这话时,猎手的目光一直瞥向旁边正在工作的红隼。一连串闪眼的代码及数字,落在猎手眼中跟天书似得。
‘嘀嘀……’伴随着信号在四十五秒后的锁定,界面以第三视角的方式,先是锁定在华夏、京都、北拱桥……待到红隼急速的把京都电子导航系统植入电脑的时候,对方的方位,第一时间呈现在了轿车的导航仪上。
“头,位置锁定了北拱桥,海能园……”就在猎手把信息反馈给肖战的同时,启动轿车的武生,已经按照导航仪的指引行驶在路上了。
北拱桥,位于燕郊北侧约摸二十公里的方位。隶属京都南四与五环的接壤处。这里原本就是北拱桥镇,伴随着京都的城市一体化不断拓展,撤镇合区后,这里俨然成为了‘新城’。
海能园是京都最早的一批别墅区。始建于二十一世纪初期,那时候地铁还未延伸到这边。当时是以秀美的自然环境为噱头,吸引了不少富商在此购置。虽说现在别墅区周边,已经被高楼大厦所覆盖,找不到了当年的秀美景观,但呈几何倍翻上几番的单价,还是让早些在此购房的人赚的盆满钵满。
位于小区东北角的八号楼前,挂上电话的汪伦一脸阴沉的表情。自己那个外甥是什么德性他比谁都清楚,绝无可能像自家婆娘说的这般被人欺负。在药厂里他不欺负旁人就好了!
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院门,每个季度来此为东家办事,明文规定是不准与外界联系的。这要是被发现了……
“汪总,刚接完电话啊?”突然而起的声音,吓得汪伦差点没抓稳手中的电话。待到他回头之际,看到的是自己东家李健,正在那里剪修着一盆盆景。
虽然仅仅是一句话,却吓得汪伦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连忙凑到了自家主子面前,卑躬屈膝的解释着什么。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在三十多岁的李健面前如此表现,这一场景看起来有些滑稽。
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缓缓扭过头的李健,微笑的询问道:“你外甥被打了?什么原因?谁干的?”
“我……”就在汪伦准备回答之际,从里屋内拿着一叠资料的助手,快速的凑到了李健旁边。双手把资料递给他!
随意翻弄了一下的李健,脸上露出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望着别在第一页的那张照片,长叹一口气的李健,把资料甩给了身后的汪伦。
“自己看看!人家了五百块钱的中介费来咱们厂当保安,你外甥不但克扣他的饭票,还把他当劳力用。不给他买烟,就让人家上了白班又上夜班。还没顶撞几句,得……纠集社会人员想要教训人家。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在部队服役了五年耶。老兵油子肯让你这般拿捏?没打死他就算命大了。”
李健说这话时,语调很平缓。可这一番话落在汪伦耳中,是这般的刺耳。连忙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道:“李总,我这次回去一定把他辞了。”
“出来混都不容易,别把人往死里逼。”说完这话,李健重重的拍了拍汪伦的肩膀。没拍一次,这厮的腿便半弓几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对了,凌晨去接原料。要是让我再知道你对外接打电话……”没有说后果,但李健却把那个用来修剪盆景的剪刀放在了汪伦手中。后者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前任就因为这,而被剪断了拿电话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