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些年来隐忍针对华夏的特工输入,多是靠‘锋行’这条线。它不但是苗疆域补给线的大动脉,更是隐忍在华夏的‘支撑轴’。而掌控这条大动脉的,就是邢鲲!而恰恰他又在这个档口神秘消失了一周的时间。”
当肖战点着桌面说完这些话后,瞬间豁然开朗的林山,脸上露出了‘会意’的表情。
“百惠子的口供里,曾有过这么一段。针对鹰卫、龙影、龙组的内部渗透,都是有邢鲲直接负责。她只负责维系‘锋行’这条补给线。也许她这句口供有‘水分’,但结合我们已获得的消息来看,最少她百惠子知道的潜伏者,仅限于肤浅的表层。而真正具有致命性的特工,还是由邢鲲来掌控。”
连连点头的林山,此时像一名虚心接受‘意见’的小学生。其实,倒不是说肖大官人的大局观要比眼前这只老狐狸有多高。而是因为事发突然,这件事起初又是林山在张罗,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肖战以第三方视角,剖析此事时,亦要比身在其中的林山,更具有客观性。
肖战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切入点有两个:一、尽快找出邢鲲最近一周的活动轨迹。也许他不是‘休眠者’的第一接头人,但很有可能是下达任务的那一个。二、既知道科研所,又知道王汉民去向,同时能与科研所直接联系……具备这三点的人员,我相信无论是龙组,还是鹰卫内都是有记录的。科研所对内对外的通讯没有问题,那么这个休眠者的接头人,只可能是具备这三点的我们内部人员。”
“而这个内部人员,很有可能在邢鲲与休眠者之间,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揪出这名成员,无论是往上寻找邢鲲的活动轨迹,还是往下扯出科研所的内鬼,都具有关键性作用。”
当肖战一口气说完这些后,没有再赘言的坐直了身子。他给予林山消化的时间,同时也能让其在冷静下,做出最正确的部署。
“我想这个内鬼,藏不多久了。”说完这话,林山拿起内部座机一连拨打了几通电话。就坐在其对面的肖战,听着对方‘有条不紊’的安排,脸上露出淡然笑容的他,抽着香烟,喝着上等的铁观音。
‘啪……’挂上电话的林山,脸上终于露出了‘拨开云雾见日出’的笑容。
“肖战,揪出对方这条线后,我给你记头功。”
“别……岳父,勋章、荣誉证书之类的,我都有一皮箱了。你还是给点实际的吧,我听说婉儿还在沪市没走,你看我们俩的事……要不这样,赶明我把开房间的票据给你,你利用职务之便也假公济私一次给我报了?”
皮笑肉不笑的林山,就这般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厮。对于林山来讲,林婉儿绝对是他的‘逆鳞’。而眼前这厮,整日没皮没脸的想着自己的‘逆鳞’。
本以为林狐狸又会发飙,但让肖战想不到的是,这厮竟回答道:“可以啊!”
“嗯?真的?”
“你先把叶丫头的婚事给推了,今天你跟婉儿领证,明天我就把整个中鑫给你。决不食言!”
“呵呵……”这次轮到肖大官人皮笑肉不笑了。伸出食指,指向一桌之隔的这厮。肖战轻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要是真这么做了,我估计我得被吊在卧马岗前的那棵老槐树上,鞭打一个月。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啧啧,小婉儿,叔叔我吃定你了。”
说这话时,肖战故意当着林山的面,添了下嘴角。那样子,别提有多猥琐了。
“我抽死你丫的……”
一老一少,在找到了王汉民之死的突破口后,心情都相对轻松起来。斗嘴斗了近十分钟,才算又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
“宋家准备贱卖他们在岭南的资产了。另外他们在英伦的第一笔投资已经到账!你母亲和关颖,也已经在运作了。”
这对于肖战来讲,不得不说是个好消息。孔熙死后,宋家少了个客观看待问题的‘师爷’。也正是他的死,加速了宋家摒弃国内产业的脚步。
岭南方的操作上,外人只会在背地里谩骂廖常两位大少的‘吃相难看’。在手法上卑鄙了些,可于法于理对外都有个交代。
廖常两人在商业操作上肯定有‘违规’的手段。别的不说,单就两人曾经走私,就足以让他们喝一壶的。届时上头,再以此唯有把这些都收回去。算是弥补了他们这些年违规操作的‘差额’了!
至于紧抱两人大腿的李子华……肯定也会受此牵连,届时李家不说为此把家底掏空,最少也要被扒层皮。
国内金融市场,允许存在‘富豪’,但绝不再允许拥有类似于‘锋行’这样,能左右市场的‘财团’。否则畸形的发展,只会撑起金融泡沫。
而在金融界目前‘一时无二’的李家,显然具备了这种底蕴。李中海当年的崛起,有着上头为了牵制、阻击‘锋行’的市场手段。现在锋行已经被瓦解,李家的存在就‘毫无意义’了。
当然,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考虑,上头都不会让李家‘烟消云散’。适当的甜头是肯定要给的,否则以后谁还会为国家‘接盘’呢?
其实一直以来,李中海都看到了这一层面。否则,当初也不会选择铤而走险的准备‘单干’。只不过技高一筹的林山,利用肖战、老翁这些棋子,还是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都不是什么善茬,扒开虚伪的外表,也都是满肚子的阴谋诡计。
有时间肖战就像:城市套路深,还是回农村的好。在卧马岗那一亩三分地上,绝对鲜有所谓的‘勾心斗角’。即便有,那也是一致对外。
“我妈打小就告诉我,金钩才能钓大鱼。宋家的第一笔投资,一定赚的盆满钵满。跟‘庞氏骗局’似得,一旦深入就输的‘体无完肤’啊。”
肖战笑着回答着林山。而后者已经开始筹划‘救市’了。
“有了宋家和刘野这两笔资金的注入,我相信国内最近稍显动乱的市场,也该回到了轨道了。你们钟家这次功不可没啊。”
“别戴高帽子,还是实际点好!岳父,我刚才的提议,你再考虑考虑?”
林山笑着回答道:“月球有多远,你现在就给我滚多远。”
“卸磨杀驴了不是?帮你这么大一个忙,没说留我吃顿午饭!对了,针对汤臣一品的监控,你得给我找个靠谱的小组。别我这边还没行动,那边人家就得到风声逃跑了。完不成任务,我找婉儿说理去。”
说完这话,不理会林山那愤愤不平的表情,面带笑容的肖大官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有时间‘调戏调戏’自己上司的神经,也是一项趣味性的活动。只不过这个上司是个老男人,就有点让人咽不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肖战把科研所内鬼一事,通过耳麦简单向哥几个转述了一番。说这些的意思,还是让哥几个提高警惕。
在一些关键**情处理上,自个能动手的别‘麻烦’鹰卫的同志。倒不是说不信任他们,而是为了‘以防万一’。
特别是在老对手邢鲲‘重出江湖’的节骨眼上,他们更不能掉以轻心。
“我艹,邢鲲这孙子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当初嫂子就是太仁义了,要是带着我们在背后放黑枪,当场弄死这孙子,也就没这么多事了。”隔着话筒,武生愤愤不平的嘀咕着。
而亲自经历了那场对决的红隼,则没好气的反驳道:“你要是在场,就不会这样说了。那样级别的对决,我们去就属于‘累赘’。”
亲眼目睹过自家老爹出手的肖战,对红隼的这番话无比认同。当武道达到了一定的境界,那样战斗绝对是他们这种小虾米,难以去预判的。说句不好听的话,神仙打架,嘣出来的坏牙说不定都让哥几个无处可藏。
“没有了邢鲲,说不定还会来一个张鲲。相较于一个陌生的对手,知根知底、能力又被废了大半的邢鲲,于我们而言是福不是祸。”
待到猎手客观的道出这句话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坦克,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二哥说的好,头说的也对。”
“虚伪!坦克啊,出卖队友的感觉,是不是很有报复赶?头,不是我挑拨离间。就昨晚那事,要是搁在我身上,我早就忍不了。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碰到个老女人,瞧把你吓的那熊样。”
耳麦内的武生,又拿昨晚坦克出卖肖战的事大做文章了。听到这话的坦克,差点没当众骂娘!
“说的跟真的似得,你行你上啊。人家正儿八经小宗师境耶!一巴掌豁我脸上,我得半个月下不了床!能赖活着,谁想没事找抽啊。”
就在哥几个你一句我一句闲扯淡之际,肖战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下号码的肖大官人,不禁紧皱眉梢。号码是单芳的,她打电话能有什么事?
“肖战,果果去找你了吗?”
“嗯?她都不知道我在沪市啊!怎么了?”
“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