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肖战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轻松。
如果真的如同肖战及坦克所推断的那样,这群小年轻是驻扎在当地的‘******’话,那么他们的性质要比武生恶劣多了。
要知道,当年武生只是随着部队在海上抓捕‘走私犯’,借用他的话说,时不时还能碰到一条‘大鱼’,譬如是在逃的‘通缉犯’,准备借用‘海道’偷渡至其他国家。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会逮着机会‘疯狂’一把。
可他们这群人的行为,从某意义上来讲已经触犯了‘法律’。无人区夜间行车,对于普通司机来讲,本就是一件让他们‘胆战心惊’的事情。再遇上这样一群‘鲜衣怒马’的纨绔子弟,谁又能保证不出什么事呢?
持枪、威胁,往大的说还有可能涉及‘抢劫’。他们已经不能用‘胡闹’两字来形容了,简直可以称得上‘目无王法’。
骨子里已经更趋向于‘阴谋论’的肖大官人,同时还在思索另外一个问题。他们这样的行为,是最近才有的,还是一直如此。
如果是前者,这就让肖战不得不思索他们的‘动机’了。特别是最近鹰卫大批量的朝酒泉发射基地‘渗透’的时候,而这条公路又是酒泉去基地的唯一道路……
可延伸的层面很复杂,这是肖战不乐意去‘悲观’联想的。但要是说他们一直如此的话,那么他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不仅仅是这些公子哥们,还有驻扎在此地掌握实权的‘大佬’们。一直如此,难道他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短时间里,还有被蒙蔽的可能。但长久如此,再说‘不知道’就显得有点牵强了。
“头,我们怎么办?”坦克这话其实在询问肖战动不动手。对于他们三人而言,无论哪一个拉出来,都有单挑他们一群人的能力。既然已经推断出了他们的可能身份,动不动手就是个大学问了。
坦克绝对不是个怕事的主。这些‘******’于坦克而言不过是地方‘纨绔’。连武生这样的大纨绔,他都能治的服服帖帖,更别说这些‘小毛贼’了。
也许‘wier温彻斯特7’在普通人眼中,已经是把了不得的存在。可对于真正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坦克几人来讲,那就是‘玩具’,闭着眼都能拆装的玩具。
饶是坦克这般‘耿直’的boy都已经嗅到了这几‘骑’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有点让人‘匪夷所思’。这里面可能延伸的关系,也许是他们入基地后将要面对的突发状况。所以他才在这个时,说出这样的话。
“正常行驶,如果他们不主动上前找茬,我们今晚就权当没看见。”说完这话后的肖大官人,陷入至久违的‘沉默’中。这也是他上路之后,少有的‘沉默不语’。
男人在‘认真’的时候,是最有吸引力的。一直对肖战‘视而不见’的叶小芳,在听到肖战这话后,不禁扭过头望向这个男人。
当然,车厢内的几人也明白。肖战这话的另一层深意:如果他们胆敢主动找茬的话,那么就会陷入零和简单的博弈当中。
肖战不介意做‘赖人’,哪怕在这个时候他不愿去招惹那么多是非,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旁人主动来戳他的眉头。
机车队距离三人驾驶的越野车还有二百米,原本消停的枪鸣声再一次突兀的响彻在耳边。望着那窜天的火光,神色越发阴郁的肖大官人,一直侧着身靠在车座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还是希望能‘低调’的抵达基地,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身份和踪迹。
然而现实,总是事宜愿为!
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尽情的突破自己的底线。那些老一辈恪守的所谓‘原则’,被他们一点点的践踏、蹂躏,最终成为浮云。
肖战不知该如何评论这些人,如果不是来这里执行任务,也许他们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联。望着那窜到了越野车前列的机车司机,不断花哨的秀着自己车技时,肖战看到的不是‘炫酷’,而是悲凉。
越野车的两旁,也已经窜出了几辆机车。驾车的人一手掌把一手朝着车厢内的肖战等人竖着中指。坐在机车后面的那位,挥舞着自己的钢管,大有随手动手的迹象。
而前面的那一辆玩得很花哨的机车,终于在随车行驶了三十多米后,趋于正常。戴着头盔的司机,不知扭头与后面身材苗头的姑娘说了什么,原本一直搂着司机腰间的女子,从怀中抽出了一把wier温彻斯特7。
单手抽枪,又是一身紧身的黑皮装。飘逸的长发随风而起,扭身的时候,把枪口对准了驾车的坦克,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
“终结者2?施瓦辛格的派头吗。”
看到这一幕的坦克,不惊反笑。两侧车窗贴了车膜,外面不一定看到里面几人的神情,但从前车镜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当举枪的女人,看到坦克咧开嘴角的样子时,有些不喜的扬起了手臂,把枪口朝天,只听‘砰’的一声,鸣火四射,枪声大作。
枪声刚结束,车厢两侧便响起了其他几位机车成员的吆喝声。接踵而至的则是对方靠近之后,用钢管敲打车顶的闷重声。
女子再次扬臂,枪口对准坦克的同时,小幅度摆动一下,示意坦克把车靠边停。
“第三膛了!”wier温彻斯特7是连发霰弹枪,可单次装弹五发。对于坦克这种,把枪械当玩具玩的‘老司机’,单从出膛的声音及子弹出膛的火光亮度上,便能判断出用的是几发子弹。
要是没这点道行,寻常他们岂能与那些受过专业培训的特工、军阀、雇佣兵们抢‘饭碗’?
“头……”扭过头的坦克,再次看向自家班长。
后者面带笑容的轻声道:“靠边停!”
伴随着越野车的靠边停滞,一路跟随的数量机车,分别停了下。但都没有熄火,机车还发出闷重的轰鸣声。一直在越野车前列炫技的头车,在此时也把机车扎在了越野车前。
率先下车的后排女子,动作娴熟的‘咔咔’为霰弹枪上膛。而随之摘掉头盔的司机,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在看到对方的正面之后,车厢内的坦克忍俊不住的脱口道:“假小子?”
正如坦克所‘惊叹’的那样,在为首司机摘掉摩托车帽之后,并转身面对两人时,估计也唯有从她的神韵中,看得出她是个女人。
无论是干练的着装、只比肖战长那么一点的寸发,亦或者‘一马平川’的胸膛,都让人乍一看是个汉子。可那又与纯爷们完全‘违和’的神韵,间接告诉着外人,她不过是一名长的像汉子的女人。
说实话,用‘女人’一词来形容这位大爷,确实有点‘词不达意’的感觉。估计,也就裤裆里少了‘一条’深了‘一寸’,才违和的把的这两种性别体结合在一起来。
雌雄难辨?嗯,肖战觉得这个词很适合来形容她。
不过这‘假小子’单从面容来看,长得确实径直。很符合东方汉子们的择偶标准!但一看到那估计连‘a’都不达标的胸口,着实让正常汉子有点难以下手。
下意识低头看了下自己胸口的坦克,在此时幽幽的说道:“她还没我的大呢!”
假小子把机车扎在那里后,屁股垂压在机车车座上。从兜里摸出了一根香烟,很是花哨的玩弄着手中打火机。zippo打火机,从对方的小拇指开始转起,最终落在她的拇指与食指之间,‘啪’的一声连开盖带打火一气呵成,顺势低头点着香烟的她,又顺势‘啪’的一声关上盖子。
坐在车厢内看呆了的坦克,在对方‘啵啵’的抽着香烟时,他才回过神的‘啪啪’拍手道:“头,用你的话说,这是技术活啊。”
扭头忘了自家‘脑残’的兄弟一眼,单手捂着脑门的肖大官人,轻声嘀咕道:“哥们,咱们遇到了打劫的。麻烦你配合一下好吗。”
“哦对,我是不是表情应该沉重或者沮丧甚至于紧张一点?夸张的一点说,就是尿吓得甩出来几滴?”听到这话的肖大官人,真想上去豁他一巴掌。
以前的坦克也没这么脑残吗。怪不得说,能让一个正常男人瞬间变得‘智障’的外界因素,只有他恋爱了。谈个对象、讨个老婆不要紧,智力回到了幼儿园。
‘砰砰……’肖战与坦克在车厢内旁若无人的交谈,着实激怒了站在车头持枪摆着poss的大胸女。只见她拿着枪头用力的敲打着前窗玻璃,伴随着她的动手,车门两旁的汉子们,也开始用钢管敲打起来。
紧皱眉梢的叶小芳,始终都保持着亘古不变的表情。这会面对‘抢劫’的她,竟开启了后车厢上头的小灯,掏出了一本略显破旧的书籍,在那里低头观阅起来。
扭头看到这一幕的肖大官人,撇了撇嘴也没给她再打招呼,用眼神示意坦克推门下车。
“马里戈壁,在车厢内给我装什么装?让你们出来,看不懂?”
听到持枪妹子这句话的肖战,立刻哭丧着脸回答道:“俺们哪见过这架势?吓得是不敢出来。再加上我兄弟是残疾,所以……”
原本已经举手没有任何动作的坦克,在听到自家班长这话后,惊愕的扭头道:“不哥,我哪残疾了?好胳膊好腿呢。”
待到坦克说完这话,一脸阴沉的肖战,扭头恶狠狠的回答道:“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