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瑶心中一气,分明是你不想放我出去,还找百般借口,放个人,只要你一句话的事,却还装模作样,不会是被他发现了自己是大汗的女儿吧?“那你要怎样才肯放我出去?”
李响打了个酒嗝儿,见赵梦瑶委屈的模样,笑呵呵道:“听说你们蒙古人个个马术精湛,不如你教我骑马吧,等你教会了我骑马,我就放你走,如何?”
赵梦瑶打量着李响萎于床上的身体,不屑道:“就你这小身板,也想学骑术,不是我打击你,回去照照镜子再说!”
李响也不生气,起身欲走,“那我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你先在这里住着,等啥时候我心情好,啥时候我放你出去。”
赵梦瑶见他要走,气愤道:“分明是你不想放我走,还找什么借口,就你这副柔弱的身子,我要教到何年何月才能教会?”
李响见她竟主动问起,心中一笑,低头装作思考了会,话题一转道:“要不这样,你不用教我也行,你只要把你马上的功夫教给那些亲卫,如何?他们可是有基础在身的,不像我这般一点也不会骑马。”说完,期盼的望着赵梦瑶。
赵梦瑶神色一紧,直觉这才是李响的意图,只是他要自己教给他那帮手下骑术做什么,难道......想到这里赵梦瑶脸色一变,斥道:“让我一个蒙古人教你们宋人骑术,休想,难道教会了你们宋人,让你们宋人去打我们么!”
李响哪瞧不出赵梦瑶的变化,满不在乎道:“哎呀,你想哪去了,现在到底是你们蒙古国在打我们大宋,还是我们大宋在打你们蒙古国?我父子二人手下一共就三百亲卫,让我这三百亲卫去攻打你们蒙古国,你想想有可能么?之所以让你教教我那帮手下,是因为本地民风的缘故,你也知道,本地民风彪悍,不时有山贼骚扰各县各村,没有一支可靠的军事力量,这绍熙府如何治理啊!”说完,仰面一叹,满脸无奈。
赵梦瑶暗中琢磨,想想也是,不过,三百人也不是个小数目,要教完这三百人恐怕要不知花上多少时日,顿拒绝道:“不行,你这三百人要学会精湛的骑术,不知要何时,难道你这三百人一天没学会,我就要在这绍熙府多呆一天么?”
李响见赵梦瑶有松口的迹象,沉吟道:“这样,咱们就以三月为期,不管我那帮手下学会多少,只要到了三月期限,你就可以走。”
赵梦瑶摇了摇头,道:“三个月太长了,我还要回北边,最多一个月。”
李响也摇了摇头,道:“一个月肯定不行,一个月能学多少,顶多也就能学个皮毛,至于你要回去,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到时我派人送你回去。”
赵梦瑶刚想答应,不过一想自己的父亲可是蒙古大汗,自己家就在蒙古国首都,李响可是大宋的官员,如果说出去还不砍了她啊,嘘,幸亏没说出来,要不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李响见赵梦瑶有些犹豫,以为她还是觉得时间长,不过三个月确实不算长了,要知道学习马上功夫,可不是那般容易的,“要不你先考虑下,等你什么时候答应了,告诉外面的牢头一声。”
说罢,李响站起身,打了个懒腰,然后向外走去。
赵梦瑶呆呆的望着李响的身影消逝在门口,心中有股失望感,她也不知道自己失望什么,也许是久离家中的思念,也许是风雨夜中的孤独,还也许是憎恨,这个李家父子,把自己从山贼手里救出来,可是又被关了,要是身份泄露,只怕就要人头落地,这个跟自己把酒言欢的坏蛋,却又很特别,似乎在吸引着自己!
赵二见大人安然无恙的从牢房走出,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只是见大人面色潮红,眼带迷茫,闻了闻,身上竟有酒味,“大人,你喝酒了?”
李响笑着点了点头,将锦盒交给赵二,大手一挥道:“走,回去。”摆在赵梦瑶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如果赵梦瑶不是傻子,就肯定会答应的。
赵梦瑶的马上功夫,李响没见识过,不过既然是蒙古人,那么想来是不弱的,将蒙古骑术冲入到自家的亲卫中,如此也算是手下有了第一支正式骑兵,虽然今后有火炮营,可是骑兵的作用同样很大。
李响在前面一晃一晃的走,赵二却在一旁小心的看着,生怕大人有个不小心致使摔倒。
回到厢房,环儿却在房中,见李响面色潮红,身带酒气,连忙扶着李响做到床边,向一旁的赵二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跟谁喝酒了?”
赵二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可不敢将大人与牢房中赵梦瑶一起饮酒的事说出来,如果说出来的话,恐怕会引起环儿黯然神伤,现在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环儿对大人的情意。虽然环儿只是一个丫头,可是赵二也看得出来,大人挺喜欢她的。
环儿见也问不出啥来,只好扶着李响躺下,又将一块毛巾沾湿,擦拭着李响的额头,赵二见环儿不再多问,悄悄的退出房间,心中却暗暗祈祷,大人你千万可别说出啥胡话来。
枕着环儿柔软的大-腿,而环儿的体香又一个劲儿的往李响鼻子里钻,李响虽有些许醉意,却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环儿,而不是狱中与他把酒言欢的赵梦瑶。仰头看着环儿一下一下的擦拭着自己的额头,为自己醒酒,缓解着头部的疼痛,眼中溢满担心之意,李响心中泛起柔情,伸手攥住她伏在自己头上的手,不过仅仅是攥住,却没有其他异动。
环儿倒没有在意,与李响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对一些亲昵的举动只要没有旁人在一侧,她都不反对的。
李响闭着眼睛,攥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享受着她在自己额头上的温柔,渐渐意识散去,不知不觉呼呼睡去。环儿见李响打着轻微的呼噜声,小心的将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部放到一旁的枕头上,拽过锦被盖在他身上,又掖了掖被角才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