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下一时沸沸扬扬,都忘了这次是来参加辩理大会的,一时间竟然成了赏画大会。倒是理宗清醒得快,高声说道:“其实李卿不光是去年的探花郎,文才卓绝,画作得好,而且另有很多奇技。除了大家都知道的虎蹲炮,在日前抗击蒙古骑兵的战斗中起了决定性作用外,还有如今临安出现的一种叫自行车的交通工具,便是李卿所发明。”
虽然自行车刚传入临安没几天,但却已家喻户晓,参加辩理大会的人十有**都知道此事的。台下众人又是一阵惊叹之声,过了片刻,只听众人中有一个声音大声道:“李公子既然在作画上有如此功力,今日又来参加辩理大会,想必对这理学之说,也一定有所见解了?”
李响转头一看,却是那位金正卓,他这时也正看着李响,眼中颇有不服之意,大概是在想,你虽然画作得好,又胡乱讲些粗俗之言逼得欧阳范无话可说,但今日却辩论大会,总不可能让你一直胡搅蛮缠下去吧。
李响正犹豫,便听理宗皇帝笑道:“方才听李卿与吴老先生之辩论,想必在想必是有所建树,不妨大胆说出来让大家见识一下。”
李响正犹豫着,但看理宗目光中净是鼓励与期许之意,而他又多少准备了一些,当下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朗声说道:“其实刚才各家学派的学说,都有些道理,但都是不正确的。究其原因,却是对这所谓的宇宙认识得不够透彻,或者说,以目前的知识是不可能认识到其本质的。”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就连宋理宗也面露不信之色。只听得金正卓大声问道:“敢问李公子是哪一学派的?”
李响脱口而出:“我是科技派的。”
李响待众人都平静下来后,问了一个问题:“刚才听各位说到月有圆缺,可知为什么月亮会产生这种变化?为什么这种情况每三十天生一次?”
李响理了理思路,慢慢说道:“其实我们所居住的大地,是一个球体,而我们所住的地方,从塞外的蒙古到大宋的临安,只不过是这个球体上相当小的一部分,因此这大地看起来才是平的。我们住的大地其实叫地球,在球面的另一端仍然有大山湖泊,仍然有人在居住。”
其实,地球是一个球体的说法早已有之,而宋朝也曾有人提出过此说。宋朝的科学家沈括就认为地球是一个圆球,在他的描述中是这样讲的:“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天之包地犹如壳之裹黄”,而且沈括提出了浑天说的理论,只是因为当时没有理论来证明,因此这种观点几乎无人认可,李响今日又提出相同的说法,众人一时觉得李响大有出风头的嫌疑。
“这个问题提得好。”李响开始有点教授的感觉了。
“在回答之前,我想再问几个问题,为什么苹果熟了会掉到地上,而不是飞到天上,或向其它任何一个方向飞?为什么太阳会升起落下?为什么会有一年四季?为什么天空的星星有的会移动位置,有的却终年不变?”
李响接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一时台下鸦雀无声,这倒不是说众人无法解释,而是知道李响如此一问,必然与平常的解释有所不同,因此都静下声来看他如何继续说下去。李响见状得意之极,本来面对皇帝与众多学者,他还有些顾忌,但经过刚才与众人的辩驳,李响反而放松下来,此时早已在心中盘算着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的确,这些事情在他们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自然而然就应该是这么回事。虽然有许多学说或民间传说来解释这种现象,但历经千百年,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而眼下的这些虽然也有各自的解释,但李响却没有想到,他随口问出几个为什么,早已出了此时的科学范围,虽然他知道准确的答案,说出来也好像能够服众,但此事最终还是引来了一些麻烦,以至于李响以后无论谈到何种技术之时,都会说到自己的‘师父’,要不就‘引诱’旁人自己现一些知识,如此一来便显得是大宋朝的学者自己的研究成果了,而李响正好旁敲侧击一下,新的理论就诞生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李响的几个问题问出之后,众人自然无人可知,只听理宗问道:“李爱卿既然如此问,想必是知道其中原因的?”
李响道:“回皇上,小民正好知道一些,但为了讲解得更清楚,请皇上为小民准备一张大纸与笔墨。”
辩理厅中自有现成的纸墨,理宗马上着人准备好一张一米见方的纸,挂在墙上。
李响清了清嗓子,众人只听他讲道:“苹果为什么会掉在地上,而不掉在任何一个其它方向,是因为地球是一个巨大的球体,这个球体会产生一种吸引力,而太阳、月亮、星星、以至于我们自己,都会产生这种吸引力。因此,又称其为万有引力。而苹果会掉在地上,正是地球正中心的吸引力是指向地球中心的,而这种力在地球表面各处都一样,因此,人站在地球表面上任何一点,都感觉地是在脚下。”
马上有人说道:“你这种说法又有何证据?假若我平的,也能解释得通”。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李响却不慌不忙,在纸上先画了个大圆,又在上面画了八个大小不一的小圆,只不过这八个小圆比起那个大圆却小多了。然后李响画了一会儿,众人这才看出,原来这八个小圆是围着那个大圆转的。只听李响继续说道:
“中间这个大圆,就是太阳了。这第三个绕着太阳转动着的小球体,便是地球了,而与地球同时绕着太阳转动的,还有其它七个类似的球体,只不过有的十分巨大,直径过地球十数倍。地球不仅绕着太阳转,而且其自身也在转动。地球每自转一圈,便是一昼夜,地球每绕太阳转一圈,便是一年,这叫做地球的公转。而地球的自转轴是与其公转轴并不是平行的,我们所处的位置刚好在地球的北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