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同唯刚一起多次出入这座洞穴,并且,在洞穴中颠鸾倒凤时,居然有那么一条大蟒蛇在缠绕,想着那条大蟒蛇在他俩浑然不觉中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把他俩整个吞食下去,那种感觉是多么可怕。对于大蟒蛇来说,百拾斤重的一个人,简直小菜一碟,毫不夸张地说,一口啖下。设若是先逮着唯刚,在唯刚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形之下,她肯定是吓趴下,无能为力。但若是一口先将她咬着了,那么,唯刚又将如何呢,她希望唯刚挺身而出,然而,实际情形究竟如何呢,想到这儿,她脑海中闪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来。
显然,那条大蟒蛇一直是在洞穴中寄居,一直隐藏在洞穴之中的某个角落里,也就是说,他俩之前的幽会,之前的缠绵,之前的嘿咻,之前的嚎叫,都是在大蟒蛇虎视眈眈下进行的,甚至,他俩约会的某个时段里,蟒蛇正探出头来欣赏着这种浪漫与缠绵,馋涎欲滴,保不齐正张开血盆大口呢,只差那么一哆嗦。
想到这儿,她不寒而栗,头皮是一阵紧似一阵发麻,全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
在她印象中,唯刚似乎做不到,他没有这方面能力,即使是有,会做嘛?不知怎么地,她就是喜欢将这两个男人摆在一起比较。
一直提到唯刚,那么唯刚究竟是什么人呢,她怎么同这个男人搅和在一起且纠缠不清呢?
说到这儿,有必要介绍一下唯刚。
唯刚是一位专门从事建材生意的商人,是个外地人,今年三十二岁,因为做生意,走南闯北奔走各地,早先,他跑到这里来,看上歌舞厅一名叫朱文君的女服务员,并成了家。如今育有一女,已经5岁。虽背井离乡,但这里,早已成为他的大本营。由于经营生意的缘故,还是必须常年东奔西跑,脚不着地,一年到头算下来,真正待在这里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天。
马凯丽能够结识唯刚,纯粹偶然,或者说,是阴差阳错的偶然。
马凯丽从事保险业务纯粹是要同人打交道的营生,有一天,有朋友替她介绍了一单汽车保险业务,留给她一个电话号码。她按约拨打了过去,一个男人接了电话,当时,她就觉着有点儿奇怪,因为,她朋友说是一个女的,怎么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呢?当时,她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家里的什么人,便直接说到汽车投保一事,而那男人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并问她具体怎样办理想着的手续。她告诉他说,其实,很简单,备全了哪些手续,然后,再怎么怎么去办理,如此等等一一说了一遍。电话那头不停地“噢”着,末了,那个人说他的手续全部在车子里,问她什么时候过来取,还说,很快就要外出出差去什么的。马凯丽听说要出差,一时不知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便急着应道,这就去取。让他稍候片刻,并问了在哪儿什么的,便放下了电话,匆忙赶了过去。
她坐了一站公交,下车拐了一个弯便到了。她拿着一手的资料到了那儿,一看是个饭店,有个男人正在门口等候着,那男人高高大大,有几份帅气,同时,骨子里透露一份商人独特的机灵。见她来,顿时眼前一亮,显得十分热情,邀请她中午一块吃个便饭,正好一并把业务办了,说得一顺溜。马凯丽是什么人啊,也是个江湖啊,这场合算是什么呢,她仔细地端详着这个男人,流露这份职业应有应承素质来,本身,她就是个外向见人就熟的个性,又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那是由内而外的爽透,真可谓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她客套一番之后,没说别的,坐下便吃开了。同在座在诸位三五杯下肚,便熟络如常。
虽然喝了酒,但马凯丽知道必须抓紧时间,否则,一会儿被乱七八糟的杂事冲散了,不划算,于是,当吃到一定程度差不多时,她赶紧递上了资料正而八经地介绍起来。借着酒劲,她口若悬河地介绍了半天,那个男人也问了几句,才发觉越说越不对劲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这个男人的确需要购买保险,的确经人介绍,但是,并不是马凯丽。而马凯丽这时候才知道,朋友发给的手机号码错了一个数字。也就是说,双方都是有相同需求,却不是约定的对象。
这可如何是好哇!
可马凯丽是什么人啊,那是逮着生意不撒手的主儿,跑保险业务的女人都有这种秉性,她早已把《厚黑学》的精髓学得透彻入骨,不仅脸皮子厚,而且心肠硬实,她很快转换了角色,拿出女人撒手锏来,挑眉逗眼,打情骂俏了来。在座的客人趁着酒兴早已成了马凯丽的统一战线,一旁帮衬着,其实是在起哄。
男人嘛,都是这种德性,多热闹呢?
唯刚也不例外,汽车保险嘛,每年都是要买的,在哪儿不买呢,他心下是朝着这个方向奔了来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儿卖关子,玩点深沉,于是,他说道,“本是不该有这单生意的,既然已经是这样了,说来也应该是缘分,今日,我俩能在这儿相识,真是难得。我看这样如何,你呢,待我这趟出差跑完这单生意回来,再安安心心地把我俩这单生意给办了,如何?”
唯刚一边说着,同时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同他年龄相仿有些微胖,马凯丽刚刚跟他也喝了两杯,这个男人一双眼睛总喜欢盯在她身上,不眨眼。
马凯丽不答应了,她知道这种事情夜长梦多,顺手就可以办结的事情,干吗拖下去。她深谙男人心理,放长线钓大鱼,喜欢揩油,干脆伸出自己纤细酥手一把抓住了唯刚的大手娘娘地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嘛,大哥,你是懂得的。”说着,摸了摸他那硕大的手背,瞥过一媚眼来。
唯刚顿时就酥了。
见状,一旁众人一阵哄笑,那个微胖的男人不失时机地讪笑道,“既然箭在弦上了,大哥,你干脆发了吧,别紧绷着,难受。憋坏了,得不偿失啊!”
“就是哟,男人嘛,是该射就射,别到末了,成了强弩之末。”马凯丽趁兴发嗲。
“好,今儿个看在众兄弟的份儿上,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好事快办,今儿个就办结了,”唯刚似乎下定了决心,说着,瞟了四周一眼,“不过,待我们出差回来,你必须请我们几个搓一顿,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