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原来,那白兔果真是被日和族系深深吸引住了,被他的英勇,被他身上那健硕的肌肉吸引不能自拔,早就沉陷其中,正寻觅如何接近时,忽然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自己的份儿,哪有不着急的道理。并且,那日和族系根本没有瞧她一眼,直接将马凯丽带了去,那种失望的情绪可见一斑。顿时情绪失控大哭起来。
唉,这女人哪,真是个怪物,怎么情到深处时,一切都乱了套呢,并且,是在对待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在男人看来一无是处的男人,怎么就这么上心呢,果真是男人看男人看不准嘛?
折鹤童子真是无法理喻,更是在一种彷徨中失去主张。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他在暗自叹息道。
是的,他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是否真的如愿小姑娘白兔的心愿。他必须抽时间跟白兔好好交流一下,体验一下她的感受和想法,以便下一步全面决策。看来,这个世界的秩序必须在更理性的层面上去思考,要站在不同利益者的角度,去斟酌,这才是根本。
必须要看到日和族系或许真是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必须有一个更为妥帖的应对策略,要有长远的计划和方略,最终实现和谐共处,利益均摊。
接下来,该是白鹤童子向玉帝老儿请求的时候了,他毕恭毕敬地在玉帝那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说明清楚,最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便一旁伫立不吱声,等待玉帝最后定夺。
那玉帝微微眯眼若有所思。众百官见状皆呈卑躬屈膝状,不敢吱声。
“外敌来犯,觊觎我江山非一日之久,又岂能三言两语打消掉疑虑的,妇人之仁,幼稚,可笑之极。”
“万岁,我皇万岁,万万岁!”堂下一片欢呼雀跃。
“有谁敢主动请缨,缉拿域外顽凶?”玉帝俯视一圈,悠悠地问道。
然而,堂下一片寂静,没有谁吱声。只见一个个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白鹤童子身上。
“小的愿意策马出征,望玉帝恩准……”
正当白鹤童子准备出声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大家一惊,齐刷刷地将目光扫射了过去。
谁都没有想到,发声的人居然是江成焕。他一闪身便到了殿堂,然后单膝下跪,双手握拳举过头dǐng,一动一动。白鹤童子注意到,此时的江成焕是一身黑色装扮,头dǐng上束着发髻,显得十分精干。
“堂下是何许人,不经禀报,怎胆敢擅自蛮闯殿堂,给我乱棍哄下殿堂去……”
“且慢,玉帝大人,请允许在下禀报,”白鹤童子见状,赶紧上前双手作揖发声,“这是在下新近收下的凡间徒弟,因而不懂天上的礼节规矩,这一切都是微臣的罪过,微臣一定严加责罚、管教。”
白鹤童子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微臣以为,委派他前往缉拿顽凶,不失为明智之举,微臣为对付顽凶,安排他接受过专门的训练,知道顽敌的短处,是完全能够胜任的,请玉帝恩准。”
“是你凡间的徒弟,怎么一直没见你禀报?”
“启禀玉帝,此实乃在下闲暇之举,属于一时之兴起,不敢惊动圣驾。时至今日,熟料,当年纯属无心之作,能有如此之大用途,实属意外,故今儿个不敢再继续隐瞒下去。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敢请玉帝委任微徒以重任,御敌于域外。微臣一旁辅佐,请玉帝放心。”
白鹤童子十分虔诚,说完微微抬头睨视殿上玉帝,静候。一旁众神仙屏息静气,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他有何德何能,能担当如此重任,别到头来误了大事,见笑大方。”
“玉弟老儿,你别隔着门缝看人,把人看扁喽,你不相信我,还懒得替你等腐朽卖命去呢,哼!”突然,那江成焕从远处蹦了出来,如同孙猴子出言不逊,吓坏了一旁众神仙,一个个流露惊讶的表情来,白鹤童子更是不知所措,完全失去了方寸,手中的须鞭微微颤抖起来,赶忙接过江成焕的话茬应道,“徒儿休得无理,怎敢这般同玉帝说话,赶紧的赔不是。玉帝,是微臣教导无方,多有得罪,还请玉帝高抬贵手放过徒儿一码。”他一边训斥江成焕,一边自行跪下磕头,向玉帝谢罪。并不忘回转头盯着江成焕向他使唤眼色。
哪料想,江成焕不屑地瞥了一眼,扭头不顾。
哈哈……
殿堂上忽然传来玉帝一阵爽朗的笑声,流露一脸舒心的表情来。
“我怎么觉着有几分当年孙猴子的胆量和味道,分外亲热呢,难不成你是孙猴子的子孙嘛,要知道,敢在我这个殿堂上撒野的人,除了孙猴子,还没有第二个呢,你就是那第二个,哈哈……”
玉帝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然而,殿堂下的众神仙没有一个敢流露一diǎn愉悦表情的,仍旧是诚惶诚恐地望着玉帝,唯唯诺诺。因为他们知道,玉帝喜怒无常,不知接下来将会演绎什么,轻易流露表情,还不知道将面临怎样的结果。白鹤童子同样是一本正经。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怎样替江成焕遮拦,一派听天由命的样子。
“哼,那孙猴子算什么,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纯属一介蛮夫,怎将我同他等同视之。”江成焕一旁抖动着身子,完全是一副不屑的表情,还不忘将腰间的轩辕宝剑捋了一把。
这架势可把白鹤童子吓坏了,要知道,万一惹怒了玉帝,下一道指令,江成焕必死无疑啊,再有本领,哪架得住众多神仙举力毁之。于是,他赶紧小步跑到江成焕面前煽了他一巴掌,厉声喝斥道,“你吃错药了嘛,怎敢在玉帝面前这般无礼,怕是活腻了。还不赶快向玉帝赔罪,口无遮拦,成什么样子,快。”白鹤童子一边说着,一边拽着他的手腕往玉帝这边拖来。到了玉帝身旁,他先跪下,并拽着江成焕一并跪下。哪料那江成焕天生是一块倔料,暗自抗拒着,不愿意下跪。
正在两难之际,玉帝居然起身,并慢慢地走下殿堂来,一脸微笑。这种情形真是少见了,众神仙一时不知玉帝要干什么,纷纷退避三舍,整个殿堂早已凝固起来,仿佛整个寰宇瞬间就要塌陷下来。
“玉帝,一切都是微臣的过错,微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白鹤童子赶忙蹑步上前,“在敌当前,我等定不负玉帝期望前线抗敌,一举歼灭之。,请玉帝放心。”
然而,玉帝不予以理睬,径直朝江成焕走去。
见状,江成焕本能地往后退去。说实话,若是说他一diǎn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之所以口无遮拦,是因为看不惯殿堂之上一派唯唯诺诺的气氛一时冲动而至。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担心被一举歼灭了的。但他就是弄不懂,既然殿堂上的众神仙都有如此高深的功夫,怎么就不敢上前线御敌呢,究竟害怕什么呢?他到了仙界,感觉就是不同凡间,显得相当自信,虽然,他知道这和有白鹤童子传授的功法不无关系,和轩辕宝剑不无关系,但同时还有一个勇气,这种勇气也是不可缺少的。他就是有这种勇气,这种敢于向最高权威和权力挑战的勇气。显然,他上目及之处皆缺乏这种勇气,养尊处优习惯了,生怕失去diǎn什么。而他江成焕不同,什么都没有,不存在失去,大不了不让他上仙界来。那就干脆不来就是喽。
想到这儿,他干脆直面越走越近的玉帝,一眨不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