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苏离落身边,安平县主这才重新笑开颜,亲切的问道:“离落姐姐,今日来你可得好好赏梅,我们王府的梅花可是京城内有名一绝,等会我带你去些好看的地方,让你好好欣赏。”
“多谢县主。”苏离落见安平县主豪爽大方,不由得心头一松,这样便好,若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她可伺候不了。
身后跟着的苏白涵与苏珊儿眼见安平县主与苏离落说得兴起,几次三番想上前说几句,被安平县主眼一瞪,只得收回想要上前的步子,苏白涵撅着嘴,十分委屈,苏珊儿也一脸不服,只是两人不得屈服在安平县主威严之下。
安平县主带着三人进了梅园,里面已有许多千金贵女等候在列,见安平县主来了,纷纷行礼道:“见过县主。”
“众位姐妹们免礼,让你们久等了,刚才离落姐姐前来,安平一时兴奋,便去迎接姐姐,今日请姐姐们过来便是为赏梅一事,众位姐妹可不要辜负大好风景。”安平县主打量众人一番,今次她邀请的贵女不过十几位,人选都是母亲那得来的,她犹为看得顺眼也就苏离落,自然对苏离落热情不矣。
“多谢县主美意。”众人以几个尊贵的为首,见到安平县主身边站着苏离落,心中酸水直冒,她们早已得到消息,今日可不单单只为赏梅,另有一桩要事便是安南世子婚事,如今安平县主对苏离落另眼相看,莫不是安南王妃也意在苏离落?
几个当头的心里一嘀咕,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就地等待,只得先行出手,让苏离落一番好看,眼角瞥向苏离落,闪过一抹狠厉。
苏离落见眼前梅园一眼望不到尽头,白雪中夹杂着一片红梅,天地中好似只剩下白与红这两种颜色,不由得夸赞道:“县主所言果然非虚,这梅花映在白雪中,让人移不动目光,只愿盯着这一片美景。”
“哈哈,离落姐姐喜欢便好,只是外面冷得很,不如进到屋内,姐妹们赏梅品茶,实奈一桩雅事。”安平县主小脸精神奕奕,因着这一建议被周围的人附和,更是笑得开怀。
一行人以安平县主为首,到了梅园中特意修建的小屋,只是连着几座木屋,外表不起眼,里面却大有文章。
窗上抹着一层纱,既让人看清园中风景,又不至于受到寒风袭击,刚入屋,迎面便是一股暖意,众位贵女连忙解下斗篷,由丫鬟接过,身上穿着一袭小袄,安平县主率先坐在窗边,众女自然想离县主近些,家世高贵便也跟着坐到安平县主身边。
苏离落被安平县主手拉着,占了县主身边左座,其余人莫不是眼底不服,碍于安平县主,只得亲切的唤一声:“离落姐姐可真有福气,如此得县主青眼。”
“哪里,县主也看重各位姐姐妹妹们。”苏离落笑着回道。见她眉眼俱是不屑,偏偏还要违心夸赞自己,着实有些累人。
“听闻苏家小姐有一绝舞,妹妹只得听闻,不曾见过,不知今日能否有福一观?”女子话说得客气,眼里的鄙夷却是举目可见,苏离落可不想被人当傻子瞧。
她眼珠一转,谦虚说道:“妹妹说笑了,不过是妹妹等人赞赏,实则是简单一舞,当不得妹妹如此夸赞。”
“妹妹也只是听闻,并不得见,若姐姐舞过之后,妹妹便可知到底是传言有误还是所言非虚。”女子毫不客气的迎风而上,势要让苏离落在众人面前舞上一曲。
苏离落面色渐渐难看,不客气的讥讽道:“妹妹是否太过无理,今日是来应安平县主所邀,赏王府梅花,妹妹却揪着姐姐一舞不放,到底妹妹是今日主人还是想让姐姐难堪,若妹妹真想看舞,让县主请舞女来即可。”
先前说话的小姐未曾想到苏离落将她的心思直言,见众人都看着她,脸羞红,眼底盈满泪珠,巴巴的回了一句,“妹妹不是故意的,还望姐姐见谅。”
“若是妹妹想与姐姐舞技切磋,哪日咱们寻个好天气,姐妹们换上新裙,舞上一曲便是,今日妹妹所提之求实在为难,姐姐这才厉声相对,还望妹妹不要记在心上。”苏离落言语温和,话里话外都给女子留了脸面,女子哪还敢多言,连连摇头,便退后而坐。
安平县主握着苏离落的手称赞道:“还是离落姐姐说得对,若是哪日想比舞,众位姐妹们都来舞上一曲便是。”
“县主说笑了,离落不过是据理而争罢了。”苏离落回握,两人相视一笑,话说多了,苏离落端着桌上的茶水润润喉。
刚放下手中茶杯,一火爆女子直直站出来,指着苏离落讥讽道:“丞相府小姐可知规矩,县主请的可都是府中贵女,为何她这小小卑贱庶女也可进梅园,苏大小姐莫不是看轻我们姐妹。”
苏离落认出来,这人是将军之女,性格大大咧咧,今日穿得一袭绿衣,面上对着苏离落全是不满,时不时还有身后众人的附和。
苏珊儿见人指出自己的身份,面上不悦,脸通红,羞愧的看着众人,十分难堪。
苏白涵暗骂苏离落没事找事,看苏珊儿小家子气,更是恼火,怕自己也被挤兑,立马站出来,“涵儿想为大家表演一个小节目,姐姐们可有兴趣一观?”
“哦?看来苏大小姐的妹妹肚里有几分墨水,既然你想表演,便来吧。”众人见苏白涵自己主动上前献丑,心里嗤笑,面上却十分期望。
苏白涵见自己得此机会,暗中欣喜道:“偏要让你们看看,丞相府的小姐到底如何。”
苏白涵准备走到屋子空处,路过一个粉衣小姑娘处,姑娘手中正端着茶水,苏白涵侧身一过时,粉衣女子被她一带手中茶杯落地,溅了许多茶渍在苏白涵衣衫上,苏白涵眼见自己精心装扮被一小官之女破坏,脾气上来,伸手便是一推,只听得粉衣女子哎哟一声,痛苦的躺在地上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