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叔。︾樂︾文︾小︾说|”
如梅正死死地拉着如花的时候,杏儿大叫着冲进了院子。
“如梅、如花,三叔呢?”
如梅看杏儿跑的一头汗,就问:“我爹在书屋呢?怎么了杏儿姐。”
“杏儿,怎么了?”伍立文听到杏儿的叫声了,拄着拐就出来了。
杏儿跑到伍立文跟前,说:“三叔,快去帮帮大伯娘他们。”
“你大伯娘咋了?”
“刚才桔子姐到了铺子,跟大伯娘说梨儿姐出事了,大伯娘哭着就跑出去了。大伯急着要追,不小少摔了一跤,桔子正看着大伯呢,爷爷和奶奶去追大伯娘了,东子哥叫我来给三叔说一声,去帮忙,我这回去了还得替东子哥看摊子,东子哥也要去追着去看看的。”
“二河,套上车,咱们走。”
如花喊了一声,二河忙去后院把驴车套了赶了出来,伍立文上了驴车,如花也跳上了车,叫上袁宏和袁琦兄妹,对李强吩咐了几句后,把李大喜、李小喜也带上了。
“大姐,你去帮桔子姐照顾一下大伯,我和爹去瞧瞧,告诉大伯,别担心,我们会把梨儿姐带回来的。叫表哥也不用跟来了,我们去就行。”
如花探出身去,对如梅又吩咐了几句,就叫二河赶着车出了院子。
周氏拼尽了全力,路上一口气不停歇的往领村李家村的徐地主家跑去。
二河赶着车,在半路上碰到了吴和邦和崔氏,忙停了车,叫两人上了车。
伍立文在车上时已听如花说了邵氏带来的消息,很是担心那个没见过面的侄女梨儿,扶了吴和邦和崔氏坐下后,伍立文忙着劝慰两人。
“爹、娘,别着急,我们一起去瞧瞧,梨儿会没事的。”
崔氏抹着泪,说:“苹儿在镇上,一年里头还能回家来看看,可梨儿自打进了徐家,都是她娘去徐家求了管家匆匆见上一面,一年里头都见不上几次。这孩子每回都把她的工钱交了给她娘,叫她娘回来了给我们和她爹买点肉了沾点荤腥。梨儿啊,她是个好孩子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吴和邦、伍立文、如花听了,也是难掩伤心,众人沉默不语。
等赶着驴车到了徐家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场面是一片混乱,哭声叫骂声还有劝阻声同时交杂着,徐地主家门口也站满了村人。
大家下了车,如花转眼就看到大伯娘跪在徐地主家门口正中的位置,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哭喊着“梨儿”的名字。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正指着大伯娘在骂:“到徐府门上来撒野,再不滚,我就把你送官府去惩治,老头,看啥热闹呢,还不把这个女人给我拉走。”
“嗳,是是,徐管家。”应该是看门的老汉,听了徐管家的吩咐,转身就对周氏说:“这位妇人,你别在这儿闹了,快回去吧。”
“徐管家,你就叫她闺女出来见见她娘呗,人家娘来瞧瞧自家闺女,见一面也不碍着你啥事。”一个村民出口为周氏说着话。
“徐管家啊,求求你,让我见见梨儿吧,我就看看她好着没。”
周氏跪爬了几步,拽住了徐管家的裤腿。
“她好吃好喝的在徐家当差,有啥不好的,昨天还吃的了鸡、猪肉,你这破落户的家里能吃得起吗?你闺女在这儿享福呢,有啥不好的,走走走,再闹的话,你以后就别想再见你闺女了。”
“凭啥不让见,你是心里有鬼吧。”如花跑到大伯娘跟前,扶起大伯娘。
“嘿,你是谁家的丫头,敢跟我这么说话。”
伍立文和吴和邦、崔氏也一起过来了,伍立文冲徐管家一抱拳,说道:“徐管家,我们是你府上丫环吴梨儿的亲人,因听闻她生了病,所以来瞧瞧,还请徐管家行个方便。”
乘着伍立文和徐管家说话的功夫,如花给袁宏、袁琦使了个眼色,两人当先冲到徐家的大门前,因着守门的老头开了门徐管家才出来瞧周氏的,所以此时大门留了缝。
李大喜和李小喜则在如花的眼色下,用身子挡住了看门老头的视线。
如花扶着大伯娘快速地跟在袁宏和袁琦的身后,袁宏推开了门,四人鱼贯而入。
“抓一个人,问柴房在哪里。”如花吩咐着,一双眼睛四下里看着。
这应是个三进的院子,他们进了院子后,只是来到了徐家的前院。
袁宏和袁琦答应着,向两边跑了去,正好,袁琦遇上一个丫环,便上前拉了丫环就问:“这位姐姐,柴房在哪儿呀?”
“在后院东南角上啊,噫,你是谁?”
袁琦笑着说:“我是新来的,要去柴房拿捆柴,谢谢姐姐了,你去忙吧。”
那丫环居然没有多想,就走了。
袁琦跑回去叫了如花和周氏,又遇上没找到人的袁宏,四人一起就往后院走。
路上遇到两个家丁,喝问着要来阻挡,袁宏直接一脚一个,踢翻在地上。
进了后院,柴房很是好找,看着用锁锁着的那间屋子,如花就知道那就是徐家小姐来锁罚下人的柴房了。
砍刀被如梅要了去放回厨屋了,如花看着门上的锁,示意袁宏,“拿那个给我撬了。”
袁宏从墙根地下拿起一把花锄来,走到柴房门前一挥,门上的锁子应声而落,推开门,袁宏闪在一边,袁琦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