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管家这一搅和,乡亲们顿时酒兴全无,纷纷起身告辞。ww
陈大壮等人帮李景把院子略一收拾,也要告辞回家,却被李景出言留住。
这几人也不客气,反正陈老汉给的熊肉都交由各自的家人带回,他们也想留下继续喝酒吃肉。
看看院子也没啥可收拾的,陈老汉让李景等人把火灭了,然后回屋继续吃酒。少顷,大虎和柱子回来,喝酒的气氛更见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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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徐府。
徐斌坐在偏厅,哈欠连天的听管家徐二说事儿。
徐二已经把买熊胆的事儿告诉了这位蔫头耷脑的徐三少爷。
见徐斌几乎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徐二又补充了一句:“三少爷,这熊胆今晚必须拿到,不然明天陈庄那土鳖定会卖与沈家,到时您再要行事恐怕就难了!”
“我说徐二啊,就这么点事儿,你用得着三更半夜的告诉我么?这熊胆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五十两你就给他五十两呗。”徐斌揉揉眼睛说道。
“我出门办事只带了二十两银子,想给也拿不出啊!”徐二挠挠头说道。
“废物,他不卖你就抢啊,难道他们还敢动手打你不成?”徐斌怒道。
由于上来点儿怒气,这位少爷倒是精神了一些。
见少爷生气,徐二忙道:“三少爷,他家院子里当时有一百多号人呢,我只带了两个人,哪敢动手啊!”
“哦!我刚才正犯困呢,没听清你说的是啥。”徐斌揉了揉眼睛道。
忽然徐斌屁股像被针扎了一样,蹦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提咱们徐家的时候,这群土鳖装着不认识?这不反了他们么?你马上召集家丁,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徐三爷的厉害!”
见少爷终于发怒,徐二大是兴奋,不过随即又蔫了:“三少爷,您忘了,咱府里的人不都被您派出去收熊胆了么?现今能调出来的连十个人都不到,那户人家今晚聚了一百多人,咱就这点人手,我怕不济事啊!”
徐斌挠挠脑袋说道:“他妈的,我倒是忘记这茬儿了,现在上哪儿去找人呢?”
见徐斌没招,徐二只好说道:“现在时辰太晚,怕一时半会儿不好找人,以小人之见,咱就先给他五十两银子把熊胆买来,等以后再收拾他!”
徐斌看了徐二一眼,知道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于是点点头道:“也不是不行,就是忍不下这口气,咱们徐家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憋?”
见徐斌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徐二忙道:“三少爷,小不忍则乱大谋。ww我昨日找过给沈老头看病的郎中,他说如果再弄不到熊胆,那沈老头要不了几日就得没命。咱们只要掌握了熊胆,就等于掐住了沈家的脖子,他家想薄沈老头的命,就得答应您的亲事。沈家大房只有这一个闺女,只要成就了这门亲事,以后沈家的财产可都是您的了,到时你就是咱们林县的这个,就算县太爷也得看您眼色行事,咱想干啥不行?”
徐二说完伸了伸大拇指。
“说的不错,事不宜迟,你马上到账房取银子,然后赶紧到陈庄,一定要把熊胆买回来。”徐斌一听到沈家的闺女,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赶忙答应。
“是,小的马上就去!”徐二欠了欠身子,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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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能听说陈庄有人猎熊,当然沈家也听说了。
这几天,熊胆两个字对于这两大富之家来说简直是命疙瘩,不惜钱财散步人手出去到处买熊胆,或者打听任何关于熊胆的消息。
李景走之前就让张鳌帮他散步消息有人要猎熊,当然那个人自然就是他自己了,至于张鳌那张嘴的能力,李景是丝毫不怀疑的。
不过李景也不奢求徐家和沈家能百分百的相信张鳌的话,只是熊胆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太敏感,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马派人去打听。
无论如何,张鳌这个散步消息的作用还是很重要的,这不,陈庄刚有人猎到了熊,徐家很沈家的探子就打听到了。
沈府里,沈正刚刚听到下人沈六回报,说陈庄有人猎获了一头黑熊,并说徐家的管家曾用二十两银子强购,被陈家拒绝。
沈正闻听又喜又怒,喜的是熊胆有了着落,老父性命无忧,女儿也不必嫁入徐家,怒的是徐家卑鄙无耻,竟想强行阻挠。
沈正急忙让沈六通知两个兄弟到前面正厅议事。
沈正来到正厅不久,二弟沈义,三弟沈清便匆匆跑来。
“三弟,事不宜迟,你马上和沈六儿带人到陈庄,务必赶在徐家之前将熊胆买到手!”沈正道。
“是!大哥,我马上就去1”沈清说道。
沈清长得有些消瘦,不过办事极为干练,听了大哥吩咐,也不迟疑,唤了沈六儿转身便走。
“多带些银两和人手,若是徐家的人也在,小心他用强。”沈正提醒了一句。
“大哥放心,小弟知道怎么做。”沈清也不回头,边走边道。
沈清出去后,沈正转头对沈义说道:“二弟,你马上安排下人把家中值钱的琐碎之物收拾装箱,然后准备车马,以备不时之需。”
“大哥,这是为何?”沈义不解问道。
“此次徐家做出此举,我家与徐家已成水火,今日若三弟顺利购回熊胆,则我家暂时还可安稳几日,若是起了冲突,他必马上与我家翻脸。他家有势,我虽不惧,但不免牵连家人,因此我必得早作谋划。你去准备,一旦事机不对,马上带着家眷财物先走。”沈正凝神说道。
“大哥,那你呢?”沈义急道。
“咱家在林县,尚有土地店铺,我岂能一走了之?只要你们走了,我便没有后顾之忧,到时就跟徐家好好周旋周旋!”沈正森然道。
“不行,咱们一家现在全靠你一人,要走你走,我留下。”沈义道。
“二弟,你性子急躁,受不得激,如何是徐家的对手?”见沈义仍要争辩,沈正摆摆手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你若念兄弟之情,便答应我一件事。”
见沈正说的郑重,沈义“噗通!”跪地,泣声道:“大哥但有所命,小弟无有不从。”
“二弟,我膝下无子,你把继先过继给我吧。”沈正道。
“没问题,不过继先是庶出,过继到你门下,以后自然要继承咱家的家业,我怕另外几个哥哥心里不服啊!”沈义道。
“你啊!”沈正用手指点了点沈义,摇了摇头道:“你从来就没看清你那几个儿子,后辈中以后能执掌咱沈家家业的只有这个继先。正因为他是庶出,我才要你把他过继给我,为的就是以后能执掌我沈家家业。不然的话,你我兄弟一体,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用得着过继一个么?”沈正道。
“大哥思虑周全,小弟照办就是,只是这过继之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