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景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纰漏,便要上前问话,
没想到没等他开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喝道:“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不知我们犯了什么事儿啊?”李景淡淡问道。
“犯了什么事?高奇,把画像拿出来对一下,看看是不是这小子。”那军官冷笑道。
随即那军官身后出来一人,手拿画像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李景道:“启禀总旗,就是这小子。”
“哈哈哈,还有什么说的?给我拿下!”那总旗喝道。
官兵们得令缓缓上前,刀枪已然举起。
“这位军爷,出什么事了,动这么大阵仗?”王掌柜上前说道。
“出什么事了?这人殴打官差,形同造反,你跟他们在一起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弟兄们动手。”那总旗喝道。
“且慢,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来郑州不过买点粮食,何必动刀动枪呢,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吧。”李景上前说道。
“要什么?拿了你赏银五百两,弟兄们想弄点儿银子花花。”那总旗大笑道。
“银子好说,不就五百两么?我给你就是了。”王掌柜急忙说道。
王掌柜说话太快,李景想要拦住已是不及。
李景只是想探探官兵的底,这年头,没几个官兵愿意剿匪的,一是土匪们大多是穷人出身,没什么油水,另外土匪打仗拼命,官兵可不愿意跟这些人玩命儿。眼下这些人兴冲冲地来了,自不会只为抓李景这么简单。
李景心中暗骂王掌柜愚蠢,你轻描淡写的就拿出五百两银子,那官兵见了,自然知道咱们有钱,这么大的肥肉还能放过么?
果然,那总旗一听有钱,顿时眉开眼笑:“哈哈哈,拿了你们银子自然都是我们的,还用得着你给?弟兄们动手。”
李景知道今日之事已难善了,他本不愿现在就跟官兵冲突,如果把官兵打得狠了,官兵再也不会放过这帮凶狠的匪徒,定会派重兵围剿金牛岭,可他现在手下只有六十来号人,怎能跟大队官兵抗衡?为今之计只有把这些官兵全部杀了或者擒了才能不走漏风声。
只是这些官兵俱是骑兵,他手下的这些土匪才刚刚学会骑马,这样的骑术怎能是官兵的对手,看来只能出奇制胜了。
想到此,李景缓缓催动坐骑向那总旗靠近。
“且慢,听我一言。”李景说道。
“哈哈哈,你还有何话可说。”那总旗毫不在意地笑道。
李景的坐骑已经慢慢启动,见那总旗没有防备,突然挥出一鞭,坐骑猛然冲了出去。
那总旗距离李景并不远,也就二十来步的距离,他本以为凭手下这些精兵,拿下这三十来个土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哪里想到李景竟敢单枪匹马的就冲了过来。
那总旗脑子还未转过弯来,李景已冲到他身前,待他反应过来,举刀欲砍之时,李景一挥匕首正中那总旗肩窝。
那总旗受此重创,马刀把握不住,顿时掉了下来。
李景毫不迟疑,一把将那总旗抓了起来,横放在身前,同时将匕首横放在总旗的脖子上。
“老子不想杀你,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全部下马。”李景冷道。
“放下武器,全部下马,听这位大王的吩咐!”李景的匕首是部队里的最好的军匕,虽说没削铁如泥那么夸张,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那总旗肩窝被刺穿,疼痛难忍,加上脖子上被李景逼着,只觉得全身发毛。
众官兵听了这个命令,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俱道:“放下武器,落到这帮土匪手里能有好么?”
可总旗的命令又不敢不听,都等着别人先放下武器。
“妈的,老子的话你们也敢不听,等老子回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那总旗见众官兵不理自己的命令急忙叫道。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有官兵就琢磨了,你能不能回去还不一定呢,收拾我们?老子可不陪你送死,当下有人拨转马头,转身便跑。
“看来你这官当的不怎样啊!连手下的兵都管不住,还是让我帮你管管吧。”李景笑着摘下那总旗腰间的弓箭,弯弓搭箭。
此时那几个逃跑的士兵刚拨转马头,马速一时还提不上来,这么近的距离,自然难不住李景,一箭射出,最先逃跑的士兵应声落马。
“谁敢再跑这就是榜样。”李景喝道。
李景是军人出身,对罔顾上官性命的逃兵自然不会客气,这一箭可没容情,直取那士兵背心,那士兵中了这一箭顿时毙命。
这一箭立刻镇住了那些正在逃跑和想要逃跑的士兵,这些士兵急忙勒住马缰,止住马匹。
“给老子下马,过来!”李景喝道。
众官兵互相瞅了瞅,将手中的兵刃慢慢丢下,然后下马,聚在一起。
“大虎,去把那匹马牵回来,再带几个人找个隐僻一点的地方把那具尸体埋了,记得把他身上的盔甲给我剥下来,二愣,你们几个把这些兵刃收拾起来。”李景吩咐道。
大虎等人领命而去。
将这些官兵控制住,李景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怎么处置这些官兵,一时却没想到。
放肯定是不能放的,要是能放刚才也不必抓人了。
可也不能杀了这些人,虽然李景以前没少杀人,但那时他杀的大多是恐怖分子,杀那些人他没啥心理负担,这些人却不同,他们只是当兵吃粮,而且大多是苦哈哈出身,即使有点儿不良行为,也还罪不至死。
放不能放,杀又不能杀,那只能带走了,可是带他们走的话,那李景藏银的地点可就暴露了。
“带走?”李景忽然灵机一动,这些人是官兵,眼下还是他的俘虏,如果能好好利用一下,可是能帮他做不少的事情啊。
这些人当兵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拿饷吃粮么,银子和粮食自己都不缺,收买这几个人可不跟玩儿似的。
想明此节,李景心中暗自好笑,自己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收买人心。
既然要收买这些官兵,李景可不能让那总旗死了,当下令人把他抬到地上,解开盔甲。
李景回到那总旗的身边,看了看伤口。
刚才那一刀刺在那总旗的肩窝处,李景的匕首带有放血槽,如果时间长了不止血,这人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柱子,去弄点柴草来。”李景道。
柱子应了一声,跑去收拾了一堆柴草过来点燃。
李景将匕首放在柴火上,一会儿匕首开始发红。
李景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对那总旗道:“咬紧了!”
那总旗虽不知李景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依言咬紧木棍。
见刚才那个拿着画像的士兵站在总旗的旁边,满脸关切的样子,李景说道:“你叫高奇?你找几个人过来帮我按住他。”
高奇正是 ... [,!]
(那个把守城门的军卒,听了李景的话急忙招呼了几个人过来,在李景的指点下,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
“忍住了!”李景对那总旗说道。
那总旗不知李景要干什么,但也知道李景绝不是要杀他,由于嘴里咬着木棍,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估计李景听不明白,又急忙点头。
“咦?你看那是什么?”李景用手指了个方向对那总旗道。
那总旗顺着李景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奇怪啥也没有的时候。李景已趁他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把烧红的匕首迅速贴在他的肩窝处,只听嗤地一声,肩窝的皮肉已然烧焦。
那总旗受此剧痛,四肢用力挣扎,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李景也不理他,从他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将他肩头紧紧裹住。
“好了,没事了,过些日子就好了。幸亏我刚才手下留情,没伤到筋骨,不然你这条手臂就废了。”李景笑着从总旗口中取下木棍说道。
那总旗体格着实健壮,受此重创居然没晕过去,只是精神有些萎靡,当下强颜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
“什么大王不大王的,听着别扭。得了,你这伤本就是我弄的,用不着谢我。其实说起来我还应该谢你才是,若不是你带兵来抓我,我还不知道官府居然下这么大力气缉拿我,居然连郑州府这边都送来画像了。”李景笑道。
“不敢,不敢,要是知道大。。。。。。。大爷如此勇武,再给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来。”那总旗道。
“妈的,你这声大爷叫的还不如大王呢!不过,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大爷,我也不好意思让你白叫了,你们不就是贪图那点儿赏银么?帮我做点事儿,我给你们五百两银子如何?要是做得好我再多加五百两,这样你们也算没白追我一回。”李景笑道。
一听不会被杀,而且还有银子拿,这些官兵眼睛顿时瞪了起来。不过这些官兵也不是傻子,知道李景要他们做得事不会太过容易,搞不好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
“大。。。。。。大。。。。。。。但有所命,无有不从。”那总旗被李景说了两次实在不知如何称呼才好,含糊了半天才答道。
“你先养伤,等你精气神足一点儿再说吧。这几天就先跟着我吧。”李景道。
那总旗也只能点头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