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轻拍了拍朱由检的肩头:“皇上。你累了,该歇歇的时候,就歇一歇,许多事情就让臣下去做,你过几年清闲的日子不好么?”
听李景温言抚慰,朱由检不由一阵恍惚:“可是,大明日趋颓败,东虏已经打到京畿,让联如何能够休息?”
“呵呵,东虏算得了什么?不需一年,我让皇太极在这里给你磕头.”李景笑道。
顿了顿,李景接道:“至于你要中兴大明,这也不难,五年,至多十年,我替你打造出一个全新的大明出来!”
“你好大的口气,东虏大军现在便在京畿附近四下劫掠,你能把他们赶走就算你的本事了!”温体仁冷笑道。
李景闻宫转身看着温体仁笑道:“温大人放心,东虏已经没多长时间蹦了,不过在收抬东虏以前,我还得收抬一些人。”
说完,李景转身对朱由检道:“皇上,我这里有些东西请你看看,看看你任命的这些大臣们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李景说话的跳跃性太大。殿内诸人除了王承恩领教过李景谈话的技巧。其余诸人完全跟不上李景的思路,当他们还在想刚才那件事的时候,李景已经说到另一个问题,这跟他们平时一件小事说半天可谓截然不同。
因此,几句话过后,李景便把话题引到别处,由跟朱由检打擂台,变成跟大臣们打擂台,这一来殿内的局势便微妙起来。
从心里说。朱由检很想问李景凭什么敢说这么大的话,但是又被李景刚才的话勾起了好奇心,想知道李景让他看什么东西。
而大臣们听到李景侮辱性的语言之后,则完全忘了李景进宫的目的,一心一意要跟李景辩驳一番。
因此,李景话音刚落,有人便越众而出,指着李景喝骂道:“你不过一个粗鄙之人,竟然妄言中兴大明,更在朝堂之上侮辱斯文,大放阙词!还不速谏向皇上请罪?”
李景不认识此人是谁,也没兴趣去问,只是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忽然向殿外喝道:“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随即马五在殿门口现出身形,而在马五身后,则是十余名抬着箱子的壮汉。
马五乍入庙堂,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刚进殿门的时候,腿肚子都有些哆嗦,但是当他看到李景于殿前傲然肃立之时,一颗心突然平静下来,神态马上恢复正常。
跟李景身处平阳府不同,马五在京多年,跟殿中这些官员不少都认识,有的更多次接过他的贿赂。
看到这些熟人在殿内冷视着李景,马五拱拱手笑了笑道:“诸位大人有礼,马五见过诸位大人。”
“贫什么嘴,还不见过皇上。”见马五一副惫懒的模样,李景笑骂道.
马五虽在京多年,却不识宫中的礼数,不过有李景在场他倒并不在意,闻言往前走了几步在台阶前跪下,冲李景咚咚咚磕了三个头:“草民马五,见过皇上。”
李景皱了皱眉,侧过身子,不受他的礼—身躬身对朱由检道:“山野之人,不知礼数,皇上休怪。”
朱由检哼了一声,有心说一句:“他是山野之人不识礼数,难到你就识得礼数?你进殿至今连个头都没向我磕过。”
不过朱由检也知道现在跟李景说这些并无用处,不过是徒增羞辱而已。
因此只是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马五道:“你就是马五?联倒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李景名下的产业不少都是你打理的吧?”
马五笑道:“是!我家大帅对草民极为看重,京城的产业都是由小人全权做主,前些年皇上没钱,小人送往宫里的银子都是过后才告诉我家大帅。”
“你!”朱由检没想到马五竟然直接揭自己的老底,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五哥休要胡说,皇上怎会贪图你的银钱,这些年国库空虚,皇上的内vm都用来贴补军用,那些钱都是用来做正事用的。何况咱们身为大明臣子,给皇卜交钱交税都是应该的。”李景喝道。
朱由检没想到李景居然会替自己开脱,转头当下看了看李景,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什么。
喝完马五,李景转头看向朱由检道:“皇上,马五不会说话,请皇上休怪。”
朱由检摆了摆手,李景笑了笑,向马五伸手道:“把总册拿来。”
马五急忙从怀中取出一本总册递给李景,李景随手交给朱由检道:“皇上,你先看看这本总册。”
朱由检接过总册疑惑地翻看了一下,却见朝中诸臣大半的名字都记在上面,名字的后面则列写着他们的家产总额。
看到上面的数字,朱由检大吃一惊,总册上面这些人的家产最少的也有几万两银子。
朱由检急忙仔细从头看起,令朱由检没想到的是,排在第一位的并不是温体仁的名字,而是内阁次辅,其后是内阁其他成员。
朱由检仔细地翻看了一遍,发现其中并无温体仁的名字。
想起李景刚才对温体仁的态度,朱由检知道李景绝不是有意放过温体仁,想来李景知道温体仁官做得虽然差劲,却并无敛财之举。
合上总册,朱由检琢磨了一下道:“这上面记录的不过是个虚数,你让联看这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李景笑了笑对马五说道:“把箱子打开,请皇上过目这时不用马五盼咐,那十余名壮汉,迅速把箱子打开,然后从箱中抱出一叠叠的账册。
李景转身向王承恩示意了一下,王承恩急命殿后几名随时等候盼咐的小太监将账册抱上来。
待小太监抱着一挥账册送上来,李景随手取出一本递给朱由检道:“皇上请过目。”
朱由检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过账册缓缓打开。粗略地看了几眼之后,朱由检猛地一怔,随即仔细地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朱由检将账册仍在一边,随手又拿起一本仔细地看了起来。
待朱由检要看第三本的时候,李景伸手按住了账册道:“皇上,这么多账册,你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等有时间你慢i看这些东西,眼下还是研究一下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朱由检脸色通红,指着账册道:“这里面记得东西都是真的?”
李景笑了笑道:“有些东西怕是还没有记录。”
朱由检闻言颓然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向李景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
李景摆摆手笑道:“呵呵,不是我要怎么处置这些人,而是皇上准备怎么处置这些人。”
见朱由检神情有些沮丧,李景想了想笑道:“这样吧皇上,我知道你久在宫中,己有多年没有到外面看看了,不如借这个机会出去看一看,看看你手下的官员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李景,你竟敢蛊惑皇上出宫,你是要行大逆不道之举么?”一名大臣挺身说道。
李景冷眼看了看那人,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本官黄士俊,忝为礼部尚书。”那 ... [,!]
(人傲然说道。
李景点点头,看着黄士俊笑道:“黄士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万历丁未年的状元,好像还有人称你为鸭蛋状元吧,失敬,失敬。
不过,你为官三十余载,虽然学识渊博,却并无建树,空有状元之名,却无状元之才。依我看,你比较适合编撰育人,为官嘛,你却差得远了。
似你这等不知变通的迁腐之人,若是清谈,我倒是愿意跟你说一会儿话,但是若说处理政务,我是不愿跟你废话的。”
说到这里,李景指着殿内众臣点了点道:“我知道你们个个有话要说,不过都不要急,待我把你们的家抄了以后,我看你们还是不是像自己说的那样忠君爱国,来人!”
“在!”殿外突然闪出数十名亲兵齐声应道。
“把这些人给我看管起来,若有妄动者,格杀勿论!”李景喝道。
“是!”众亲兵大声应道。
随即众亲兵一拥进殿,将一众官员驱赶到殿内的角落之中,横刀怒视。
冷冷地扫了那些官员一眼,李景喝道:“你们老实在这里给我待着,咱们一个一个地来,我绝不会冤枉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但是也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贪官。”
冷笑了一声,李景接道:“如果大家有记性的话,应该记得李某当年在河南赈灾时的所作所为,李某杀人是决不会手软的。你们现在最好想想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善事,到时好为自己求情。”
回过头,李景对朱由检道:“皇上,咱们就按这本总册,挨家挨户查抄,若是与这本总册不符,李景自会请罪,若是相符,休怪李景对这些人不客气。”
见李景如此强势,朱由检不由微微点头,不过见朝臣们一个个如待宰之羊,朱由检终是不忍,迟疑了一下说道:“要是一体拿下,朝中那些政务可有谁处理?”
“没了张屠夫,还吃带毛猪不成?咱们大明别的没有,有能力为官的人有的是。皇上拿下一人,我就给你推荐一人。”李景冷笑道。
朱由检苦笑了一下,心道:“到这个地境你倒是还没忘记给我留面子,你就直接说全部换上你的人不就完了么。”
收起2楼2014-01-10 09:00 | []